光线幽暗的宅院里,金鳞卫被人逼至角落,浑身布满刀伤,红色的飞鱼服被血侵染,重伤的金鳞卫无处可逃,头顶一缕光线让他看清了要杀他的人。
宛若修罗一般提着刀,刀尖滴血。
“世子我乃金鳞卫,与世子无冤无仇,呃”
话未完,便被一刀抹了喉咙。
姜景逸提着刀,面无表情,“金鳞卫,都该死。”
若他能好,便罢。
若不能好,他便将所有的金鳞卫大卸八块,给他解恨,为他报仇。
姜景逸一袭红衣似血,心中痛恨自己还是有所顾忌,否则他便直接杀到诏狱去,杀光所有人。
可他这么做了,便是激化了母亲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他恨自己不能替云二受伤,恨自己顾念太多。
两个时辰后,云念打开门,从云澈房间出来。
开门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出,同时还有个巴掌朝云念迎面而来。
“小贱人,你担着我云家的名,却要害我云家的子孙!”
巴掌扇到了眼前,云念一把抓住,眸色一冷,“什么叫担着你云家的名?”
云老太太眼神一闪,“哼,你说你对澈儿做了什么?!”
云念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
“好重的血腥味,四姐姐,你难道真的对二哥哥下毒手了么?”云胭在老太太身边捂着口鼻,幸灾乐祸的说。
“老夫人,不是的,二公子是被金鳞卫所伤,四小姐是来救人的”
云澈身边的侍从赶忙跑来解释道。
金鳞卫三字,叫云老夫人眼神一闪,“她会救人?不过是跟着撇脚大夫采过两天草药,还真当自己会医术了!澈儿若是出了什么事,老身饶不了你!”
云念当她是放屁。
诏狱门口,一排排尸体摆在地上,郭坚掀开尸体上盖的白布依次看了看,死的都是金鳞卫。
“谁干的?”他厉声吼道。
身边的下属小心道,“不,不知道是何人”
“不知道?”郭坚目露凶光,阴狠的好似要吃人,“我们的人被杀了,你们去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你们简直侮辱了金鳞卫三个字。”
下属被呵斥的不敢吭声。
“去查,敢和金鳞卫作对,我必得将其挫骨扬灰!”郭坚发狠的说。
“是。”
于是金鳞卫全体出动,在街上大肆搜捕。
接连两天,金鳞卫死了不下十人,都是被人以极度残忍的手法虐杀而死。
郭坚大怒,这是有人在打他的脸!
杀了他的人,不定哪天就会来杀他。
可金鳞卫找了两天,半点嫌疑人的影子都没发现。
云念在济世堂,听着外面的搜查声,便知是金鳞卫在抓人。
有人哭着喊冤,却还是被金鳞卫抓走。
金鳞卫搅的人心惶惶,她心想,是姜景逸吧?
杀金鳞卫的,应是景逸世子无疑。
那日给云澈做完手术,云澈醒来后,谁也不见,听闻景逸世子去了几次,都被他拒之门外。
金鳞卫逼疯了姜景逸,姜景逸也逼疯了金鳞卫。
这两日,金鳞卫跟疯狗一样,满大街的乱咬人。
云念叹了口气,转身时,一道寒光从她眼角划过。
“云念,你去死吧!”
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影,握着一柄短刀刺向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