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心里吐槽,面上不敢表现出不耐烦。
于是长公主又将《赏牡丹》这首诗念了一遍,周皇后听完不敢置信,“这诗是云念作的?”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云念那蠢得没脑子的人,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
“念丫头谦虚,说是她读了大能的诗,可如此绝佳的诗句,诗书上岂会没有记载,又有哪位大能是我们没听说过的,皇后觉得呢?”
幸亏是云念没在这儿,不然她脸皮再厚,也得被夸的脸红。
若是云念在,那她大概不是谦虚,而是真虚了。
真不用这么抬举她,她承受不起呀!
周皇后讪讪赔笑,“皇姐说的是,承恩王妃能有如此才情,看来以前是我们鱼目混珠了。”
长公主扳回一城,笑着道,“是啊,本宫瞧这芍药始终是芍药,哪里比得上牡丹呀,皇后娘娘不妨叫人在宫里多种些牡丹,这才是真国色呀。”
周皇后:“”
谁是芍药,谁是牡丹?!
她是皇后,她才是花中之王牡丹,她才是一国之母,是真国色!
长公主竟暗讽她为芍药!
周皇后心中忍怒,笑的脸都要僵了。
云念表示,幸好她不在,不然她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诗豪”大家的诗被如此解析运用,绝对是头一回。
云念不知道,她在长公主和皇后之间进行了一场大战。
处处无她,又处处有她
周皇后不想再听到云念两个字,听见姓云的就心烦,偏生是因为云家人,她才请长公主来,真真是烦上加烦。
烦死了!
周皇后端着笑脸,“皇姐操持花朝宴,辛苦了,本宫听荣华说,花宴上两家贵女闹了些小矛盾,还惊动了皇姐,为此皇姐提前结束了宴席,这帮孩子真是不让皇姐省心呢。”
长公主淡淡一笑,她岂会不知皇后今日请她来的目地。
无非不就是为着云胭和怀王苟且的事。
长公主眸中掠过一丝冷色,勾唇道,“皇后娘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周皇后一顿,然后叹了口气,“皇姐是自家人,本宫也就不跟皇姐绕弯子了,那云家五小姐声称有怀王骨肉的事,想必皇姐是第一个知道的,本宫知道,此事是怀王的不是,他进宫来请罪,本宫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可本宫以为,那云家五小姐也不无辜,怀王向来洁身自好,人品端方,皇姐是知道的,谁知道那云家五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引诱了怀王,怀儿是一时糊涂,他已在本宫和陛下面前认了错,陛下罚他回府面壁思过,他自知无颜面对皇姐,受罚前还托本宫代他向姑母赔罪呢。”
周皇后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其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长公主闭嘴。
别将这件事捅出去。
否则怀王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怀王想当太子,长公主是有话语权的。
否则皇后母子不可能这么讨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