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即技惊四座。
天隆帝听了太二的话,似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反应。
姜天俞却容不得太子夺走父皇和大臣们的注意力,他反对道:“此法不可行,原本镇南王便蠢蠢欲动,若是让他送世子进京,岂不是故意惹恼他,给了他现成的起事借口?”
太二嗤笑一声,“难道裕王认为我们怕他起事?”
姜天俞被堵住了。
怕他起事?
怎么可能,父皇怕是巴不得对方闹出点什么事,以便直接削了他的爵位,安排其他人接手西南。
他冷冷地盯了太二一眼,在父皇面前出尽风头,这是不打算隐藏自己了吗?
是谁给了他勇气?
难道是那个怀了孕的薛良娣?
还真以为靠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能够瞒天过海?
现在有多得意,怕是将来就要有多失意。
太二目不斜视,似乎不曾发现姜天俞凌厉的目光和大臣们审视的视线,身姿挺拔,风采盎然。
“众位卿家觉得他们两人,谁的意见更好一些?”天隆帝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话可不太好回答。
涉及到两位殿下,就有了站梯队的嫌疑,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立场,陛下虽然立了二皇子为太子,近几年却颇为倚重大皇子,他的态度不明朗,大臣们也想浑水摸鱼。
一时之间,廷下落针可闻。
薛修远瞄了瞄太二,又看了看裕王,无论今后如何,他现在是太子的岳丈,身上贴着东宫的标签,自然得站在太子这一边,便率先开口道:“臣以为,太子殿下的建议更合适,府河堰到底为民众带来便利,若是取消爵位的世袭罔替,容易让人误以为陛下赏罚不分明,若是镇南王没有异心,送子女进京,也有利于培养他们和殿下的感情,加深彼此的联系,也是好事一桩,刚好也能测试一下他的态度。”
言毕,右相冯茂全竟然也附和道:“左相言之有理,臣附议。”
工部尚书也出列,“臣附议。”
竟是大部分大臣都同意太二的建议。
薛修远心里暗骂裕王那一派的人奸猾,满朝都站在太子殿下这边,没有一个站裕王的,让陛下看了心里怎么想?
他还好好的坐在龙椅上呢,朝廷上就成了太子殿下的一言堂了,搞这么多小动作,这是盼着他归西了。
什么叫捧杀,这就叫捧杀。
当他不知道右相是谁的人吗?他们反应也未免太快了。
天隆帝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一锤定音,“既然这样,便按太子的意见嘉奖吧,下一个议题。”
下朝的时候,大臣们三三两两离开,太二也走出了议事厅,薛修远跟在他后面,快步走上去,小声问道:“小女失踪已久,听说她出现在东宫,不知道微臣可否去看看她?”
太二微笑道:“岳父大人想见迟迟,随时来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