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下了药,晚上想必会有动静的,静观其变便是。
想到自己还有木系异能,薛青迟放下了心,不过,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悄悄从宅子后门溜了出去,拔了几棵藤类植物和一些带刺的荆棘之类的回来,种在院子里,这才安下心来倚在床上假装昏睡。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整个廖家大宅都安静下来,薛青迟差点睡着了,她才听见院子里响起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
步子迈得很快,但又很沉,是个男人。
很快,来人走进了房间。
桌上还点着豆大的灯,起夜用的,朦胧昏黄带着丝暧昧感。
纱帐半垂在地上,隔着若有若无的帐子,廖荣瞧见了半倚在靠枕上的美人儿,明霞骨,沁雪肌,白玉腕,杨柳腰,看得他双眼欲火大盛。
随即吟出一句,“朱唇微启邀人尝,酥胸高挺待君赏”,廖荣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诗兴大发的时候。
难怪古往今来,风流才子诗词多,都是入幕之宾当多了,美人儿睡的多了呀。
吟诗有什么难的?
说难的是没见过绝色美人。
见过薛青迟这样的绝色,他也能写出《洛神赋》。
眼前的美人儿仿如红通通熟透了的果子,亟待他的采摘,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廖荣犹如服用了过量春药一般,脸色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大手往薛青迟胸前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咸猪手还没碰到薛青迟,整个人突然往身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差点没把人摔扁了。
廖荣还没来得及动作,身下一股剧痛袭来,那不是人所能承受的痛楚。
“啊!——”他杀猪般的声音刚响起,嘴巴里突然被塞进一块石头,接着,他的手脚同时被什么东西捆了起来。
随后被拖拽出去。
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男人难以言喻的剧烈痛楚里,以至于连自己怎么被拽了出去都没留意到。
拖着拖着,“砰”的一声,脑袋撞上石头,廖荣白眼一翻,昏倒过去。
昏倒前一瞬,他还觉得无比美好,不用感觉疼痛了,真好。
待次日悠悠醒转,廖荣感觉后脑勺疼的一抽一抽的,用手一摸,竟然摸到凝固的血块。
很快他又想起什么,往裤裆里摸了一把,痛得他咬着牙直抽气。
命根子受到重击,现在仍然隐隐作痛。
我是谁?
我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
廖荣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环顾四周,荒山野岭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全身像被暴击过一顿,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不是应该鸳鸯被里翻红浪,抱着软玉温香舒舒服服睡着的吗?
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
见鬼了!
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朝薛青迟伸出手去,然后就飞撞到墙上,被命根子痛痛昏了脑袋,醒来就这样了。
附近没有一个山民经过,廖荣躺在山石堆上,顶了大半天烈日,才恢复了一点点力气。
光是站起来,他都觉得耗尽了全身力气。
每一小步都像被人狠狠扯着他的蛋,撕心裂肺都没有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