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歆眼睛一亮“我随便弄一件t恤不要太方便哦，但是汤律师，一般是你整天西装笔挺呀！”

“我今天就穿成年轻小伙子来配你，不然等会吃到一半有人找来要给我当女婿，我不是吃瘪啦？”汤励勤又开始开起玩笑。杨筱歆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两秒钟，才嗔怪着打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油嘴滑舌改不掉了！”

两人甚至没有开车，走出小区，在马路上闲逛着，准备看到空车随手拦下。杨筱歆挽着汤励勤，走得很慢。她的声音柔柔的“我们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悠闲地一起走走了。”

真的是很长时间，可能有好几年。汤励勤和她单独约会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偶尔有兴致，都是开车出去找一家精致安静的餐厅吃饭。这让杨筱歆回忆起她还是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和汤励勤谈恋爱以及新婚不久时候的情形。

最有趣的是汤励勤刚追到杨筱歆的那阵子，他似乎有种特别矛盾的得意感，既希望把很多人心目中的仙子一般的杨筱歆带在身边，一路接受那些艳羡的目光，又好像这种幼稚的炫耀有些看不起自己似的。所以那时的约会，多半都挑高档的餐厅，人少，客人们也不会盯着每一对恋人窃窃私语的评头论足，虽然杨筱歆这样的美女，到了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目光，但大多人只是多看几眼而已。汤励勤那时只开一辆帕萨特，跟餐厅附近经常停着的奔驰、保时捷相比，自然是逊色很多，不过他对杨筱歆说“我能买得起这辆车的时候，一定比这些人都年轻。”在他想象中，能开这种好车的，一般都是四十出头已然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了。~

正说着，有个模样身材都不错，只是和杨筱歆相比略欠了些气质的女孩，拿着车钥匙，开了一辆新款保时捷。汤励勤从杨筱歆促狭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尴尬，忍不住盯着那女孩多看了一会，结果人家脆生生地直接怼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什么人啊。”把杨筱歆笑得花枝乱颤。

见杨筱歆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汤励勤有些不安，问道“你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啦？”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吃饭，你说开好车的都是中年大叔，结果有个漂亮的女孩，你还盯着人家看，后来被嫌弃了。我想起你那个表情啊，就忍不住……”

“有吗？你在我还会看别的女人？”汤励勤是真的不记得。

“你就装！当时我们还在猜，她看起来最多25岁，开的跑车，到底是亲爹还是干爹的。”

依稀有过这样的记忆，不过汤励勤不打算努力回想。二三十岁的时候，自己愣头青的样子，总归不是什么得意的形象。

杨筱歆突然问“你说我有时候走在路上，或者开着车，是不是也有人瞎猜啊？要么把我的那辆车换掉，反正我也不常开。”

“猜你什么，被包养吗？难道你不是吗……老婆我错了！”汤励勤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一直软绵绵的手掐了一下，忙不迭求饶。

原来杨筱歆是在意人们对她外貌的猜测和评价的。或许，这就是她始终这么折腾自己卖力工作的原因吧。

汤励勤突然有些心疼起她来。美貌，会是一种负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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