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曾言言也就没有特别往心里去。那一点点的好奇当然一直在，不过很多事本来也都是一开始想知道个究竟似乎放不下似的，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淡忘。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执着一定要搞清楚当时方老先生究竟想什么。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快下班的时候，曾言言手机上来了个陌生电话。

“曾小姐，你好啊，我姓方，之前你和我探讨过关于五星级酒店好还是经济连锁酒店好的问题，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是个爽朗而礼貌的声音。

“方老先生啊，您好您好！真想不到您还会给我打电话，是我们还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还真的有个小忙，可能要麻烦曾小姐你。”方老先生也不客套，顺着话就直接提了要求，“我记得你是个培训讲师对吧，所以啊，想要邀请你来给我的一些伙伴们讲讲上次我在银行里听到的，你讲的那个老年人享受生活的三个阶段。当然了，曾老师好像没有经纪人，出场费，咱们就直接聊。”

曾言言真的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不是要挖她跳槽，而是让她“一脚踏两条船”。这个事情超出了她快速反应的能力范围，于是曾言言只能先和方老先生寒暄斡旋起来“哎呀，您这么说的话，我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方老先生，我是zr保险公司的员工，工作上的事项还是要征求一下领导的意见的。当然了，您是我们非常重要的客户，如果是能帮上忙的地方，也是我们公司的荣幸。不知道方不方便了解一下，如果要去讲这堂课，您说的那些伙伴，是什么样的一群受众，大概有多少人，给我的时间还是一小时左右吗？”

这么一问，曾言言才知道方老先生来头果然不小。这件事，她立刻向杨筱歆汇报了上去。

“杨总，上周有个86万的客户，我去帮着陪谈的，好像客户对我印象还不错。他想让我给他们文化艺术商会去讲一个养老三阶段的课，就是我们一直给银行做高端客户沙龙用的那个课件，但是不让推荐产品……还说……要给我出场费……”

杨筱歆显然也有些出乎意料，她笑着先反问曾言言“人家是盛情邀请你去，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如果是别的事，我觉得我们作为保险公司员工，我还不是个销售，和客户保持距离比较好。不过这个客户搞不好是个影响力中心，他认可我们的养老社区理念，我想着有没有机会去发展几个准客户也好。”

杨筱歆点点头“去拓展一下人脉，或者就当是现场做个调研也不错。去吧！拿了出场费记得请我们吃饭。”

“杨总，您别吓我！”

“你作为一个讲师，时间是有价值的，有人看到这一点，是好事啊。不过如果用的是工作日，你就请个事假，不能出去赚外快还让我发工资对吧。没有钱赚，你就填个公出。”

曾言言被感动了，她无法想象，为什么杨筱歆的心那么大，竟然完全不在意员工这样的“小差”。

“谢谢杨总。”她抬起头看见杨筱歆一脸认真的表情。

“曾言言，这个客户年纪很大了吗？我在担心，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严肃思考的表情渐渐变得促狭起来，曾言言才认识到杨筱歆在开她玩笑，一跺脚“领导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