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敢开口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问题解决,至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肯定也是要搞清楚的,不然就会不停地栽跟头。
其实知道这件事之后,陈宜达和祁晖都快速地思考了几个能尽可能减伤害的方案,无奈地发觉,似乎到了这个程度,公司不遭受损失怎么也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们都不敢开口和杨筱歆,老板,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这么处理,但是需要您掏钱摆平……
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到所有人都觉得难受。杨筱歆的呼吸很深,一呼一吸间几乎要用去进1秒,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的水,像是想用它来压下些什么;祁晖面无表情,这是他最严肃的样子,眨眼的频率变得很慢,仿佛心中装着的那些事重得他连这么一点力气都快拿不出来;陈宜达却多出许多动作,右脚的脚跟从高跟鞋里提起又放下,手里也毫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笔。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一点点被抽走了,每个人都变成一帧一帧的慢动作,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空间里,作着别扭的表演。最后,像是谁突然看不下去似的,轻轻地用一根针戳了过来,只是那么一下,看似毫无波澜,却开了个口子让空气又流了进来,于是人们都活了。
杨筱歆的水喝完了,她倒了一壶新的,按下烧水的按键,然后道“祁晖你约一下分行的马总,这件事我们还是要拿个态度出来的。”
看起来,杨筱歆心里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不然她不会要求去见分校这个老板,绝不是那种先去谈谈看再看下一步的风格,一切都在掌握,或者至少有两三个有把握的方案,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最终落实一个对自己来最有利的。只是祁晖猜不出,杨筱歆到底想怎样去和分行谈牛这件事,zr真的毫无申诉的道理。
不过杨筱歆既然没有在这时透露她的想法,祁晖和陈宜达也都不会傻到去发问,再被老板怼一通。祁晖只是点点头,问“领导,你本周还有空的时间是?”
“除了周三上午约掉了,其他时间我都可以。陈宜达,如果祁晖帮我约在周四下午,你那边的拜访我们就缓一缓。现在这件事最重要。”
陈宜达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业务什么时候能恢复,就看我们和分行什么时候谈,谈的结果怎么样。现在有两件事,这条渠道业务中断,我们的考核是不会变的,接下来你们商量好,缺的量从哪里补。第二件事……我知道你们早就想这件事了,来吧,谈谈你们觉得,这次怎么就不心阴沟里翻船了?”
这件事陈宜达毕竟比祁晖更了解内情,那个网点,她大多的理财经理也都认识。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也不可能去拿什么证据,但这就是陈宜达觉得最接近事实的推测了“我们自己人肯定不会砸自己饭碗,我怀疑的是,他们网点内部人员举报到支行或者分歇因为最近就是那个理财经理帮着出了比较多的单子。”
“眼红了?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先豁领子给胡萍珏,也要求高一点的点数吗?”
“这次被举报的理财经理,在网点呆了好几年了。最近他们又调来一个新的贵宾,估计胡忽略了,前期还没出单的时候应该也……”
“你对网点的情况也不是不了解嘛。胡萍珏事情没做到位,那是业务员脑子简单,你一个大区总监,这种微妙的事情拎不清的?”杨筱歆瞪了陈宜达一眼。
陈宜达伸出手来捋了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