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言耸耸肩“有些营业部,把讲师的联系方式给了银行的理财经理,关于产品相关甚至客户有问题咨询,银行现在很多时候聚跳过业务员,直接找讲师。你有没有发觉,这会有问题?”
“忙不过来?”祁晖现在的思维,慢慢地站在了业务条线的立场,并不觉得这有大的不妥,“两三个人应付这么多网点,工作量的确是有些大。”
这不是曾言言想切入的角度。杨筱歆为什么会生气,就是因为如果把事情定义在讲师的工作量、工作职责甚至和业务员相比的收入这个层面,就颇有些推诿责任,不愿意为公司的业绩多出一份力,只看着自己面前一亩三分地干活。怎么争论,都占不到理。
如今的祁晖,不会全然在培训部的立场思考这些问题了,如果曾言言犯了同样的错误,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排工作量的事,我就不来和你商量了。我们好不容易在团队推进大个险销售的意愿和技能有了一些进展,相当于上百个客户经理,都在自己带的网点反复培训,初步建立起zr在高价值保费上的专业形象和能力。正在做的案例分享,也是想打造一些自己能协助网点出大单的业务精英,对吧?”曾言言赶紧把话题,拉到了更高的层面去和祁晖探讨,“这也是杨总对培训部,对业务部的要求,估计这三年,都是围绕这件事来工作的。”
曾言言的这些,也正是祁晖觉得心里很累的原因,渠道对zr的产品和专业都非常认可,但是有些银行明确表示,分行的训练营完成之后,效果非常好,但是理财经理回到网点真的要开始销售年金、重疾险,有些业务人员的辅助是不够到位的,甚至提出了换业务员的要求。要有一批能匹配银行需求的客户经理,哪里是这么容易招得到的,何况,薪资成本也无法支持那些已经在市场上口碑非常不错的业务人员的心理价位。
他点点头,想听曾言言继续。
见祁晖并不抗拒,曾言言心里的石头总算稍稍放低了一点。她也觉得口干舌燥,顾不得咖啡凉了之后有些涩,喝了一大口,继续道“人都是有惰性的,银行的理财经理是,我们自己的业务员也是。两个年轻的讲师根本搞不清楚杨总对团队的要求,当然也不会动脑筋去思考这些深层次的问题,派来的活儿先做掉,这个积极性当然是好的。且不这么下去忙不忙得过来,等到银行觉得有事不需要找我们的业务人员了,业务人员也觉得这么就能出业务,钱来得挺轻松……明年、后年,指标年年高增长,我们怎么能有信心能做到呢?所以我急啊,业务员没意识很正常,他们本来就是非管理岗,但如果营业部经理想不明白,大区总监没有紧迫感,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祁晖这次的沉默,便不仅仅是放空自己,想听对方的见解了。他皱着眉头,想象将来要交到自己手里的这支团队,不禁真的有些担心,他们有没有能力应对总部更高要求的考核。到时自己又怎么对杨筱歆交代呢。
“你今来找我,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吧?”
曾言言点点头“我就是想和你商量,接下来要打造业务团队三大能力计划书制作、话术编写以及客户陪谈。我们有个初步想法之后,是不是需要找杨总汇报一下?”
祁晖突然来了精神。他看了看表,想着中午喝了不少却没好好吃饭,站起来“走,请你吃晚饭,边吃边聊。”
去自己的座位拿包的时候,办公室的灯已经被清洁阿姨关了大半。曾言言的脸藏在暗处的阴影里,对自己充满成就感地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