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摩柯统领的巡防营以绝对实力,迅速地镇压了这一场由兴王陈叔凌发起的叛乱之后,让陈须产生了一种幻想,觉得这支巡防营的实力已经可以和萧遥的徐州军媲美,那怕不能战胜徐州军,但是守住金陵城还是可以的!
所以现在正处于极度悲伤,极度愤怒的陈须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对萧遥动手了,他必须要将萧遥铲除掉,这样他的陈氏皇朝才能安然无恙,千秋万代!
一脸担忧的萧摩柯被陈须召入了皇宫,来到了陈须的御书房,里面就只有陈须,陈叔坚和陈叔保父子三人。
陈须和陈叔坚二人一脸铁青,而陈叔保此时也已经清醒过来,受伤的颈部也缠绕着一大圈布带,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可怜样子,正半躺着地靠在担架上,用着那幽怨地眼神看着萧摩柯!
“臣萧摩柯叩见陛下,东城的叛乱已经被臣彻底镇压,所有主犯也已经伏法,臣护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萧摩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说道。
“萧亲家,今天我们老陈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竟然发生了手足相残,自家人刺杀自家人这样的丑事!想不到叔凌这个逆子,竟然会对太子举起屠刀,他们可都是朕的儿子啊,而且他在逃出皇宫之后,竟然不思悔改,还选择与朝廷对抗,聚众造反,组织部队准备进攻皇宫,武力夺取帝位!这个逆子真是死不足惜,死有余辜,朕已经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还会把他剔除出陈氏族谱,他不配姓陈!所以今天萧亲家将他就地正法,是属于替天行道,是为我们大陈立下了功劳!”陈须面无表情地说道。
“臣只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行事,履行一个人臣的基本职责,平定叛乱是军人的基本任务,所以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萧摩柯同样也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既然萧亲家也说了,平定叛乱是你身为陈国将领的分内之事,那朕问你,如果发动叛乱的人,是你至亲之人,那你还会奉朕的圣旨行事,秉公办理吗?”陈须冷冷地问道。
萧摩柯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已经猜到了陈须接下来将会对他说出什么话,但在这个时候,萧摩柯只能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再用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臣是陈国的将领,对陈国忠心耿耿,臣必定听从陛下旨意,秉公办理,绝不枉法徇私!”
“好!希望你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忠心耿耿,秉公办理!”陈须大声说道。
“这次叔凌之所以敢在皇宫行刺太子,而且还聚众造反,在这里面,其实他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别人卖了,却还替人家数钱的愚蠢的棋子!你知道这个躲着幕后的人是谁吗?”陈须冷笑问道。
看着萧摩柯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陈须便继续咬牙切齿地冷笑说道:“看来你也已经猜出来了,这个躲在幕后,指使叔凌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的人是谁了!普天之下,能把叔凌这个陈国兴王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且还能让他做出这样自寻死路的事,除了你的义子萧四郎,还会有谁!”
“陈叔凌在行刺太子的时候,曾经说过,他已经和萧四郎约定好,两人要里应外合,一个人控制皇宫,一个人攻占整个金陵城,到时候整个陈国,就会落入他们的手中!所以陈叔凌在刺杀太子失败之后,逃出了皇宫,却没有第一时间逃离金陵城,而是聚众起兵,死守东城,其实他就是在等着萧四郎渡过长江,率兵救援!只可惜他没有等到萧四郎,却等到了萧将军你率领巡防营的将士前去镇压叛乱,于是陈叔凌这个乱臣贼子就这样被萧将军当场斩杀!”一旁的陈叔坚开口说道。
“但是陈叔凌的真正死因,却是因为受到了这个萧四郎的欺骗和怂恿,并且还用了在没有陛下的诏令就私自返回金陵城这个假象,蒙骗了陈叔凌这个傻瓜,让他选择了一条死路,而萧遥却到现在还留在了秦郡,没有渡过长江,因为这样做,就能把陈叔凌这个傻瓜给置于了一个孤立无援,束手待毙的境地,最后还能借父皇的手,除掉陈叔凌这个对于现在已经是财雄势大的萧四郎没有任何作用的工具了!”陈叔坚分析说道。
“陛下,长沙王说四郎他也有份参与这次的叛乱,可否有什么证据?如果就凭长沙王听到陈叔凌在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的话,又没有什么人证物证的,就说四郎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那这个罪名是不是有点莫须有了?”萧摩柯争辩说道,因为他知道,陈叔坚是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哪怕是陈叔凌的手下,也都已经被他全部杀光了!
果然,陈叔坚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想了一下之后才继续强行狡辩说道:“萧摩柯,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对父皇忠心耿耿,秉公办理,但你却一直在为你的儿子狡辩!萧四郎在没有得到父皇的恩准之下,就私自返回金陵城,在外将领无故入朝,这就是叛乱!而且萧四郎和陈叔凌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当初他们二人可是比我们这些兄弟还像兄弟,萧四郎是陈叔凌的得力干将,那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陈叔凌敢在皇宫里做出行刺太子,在金陵城举兵造反,那也肯定是因为萧四郎向陈叔凌许下承诺,会帮助他夺得皇位,所以陈叔凌才会死守东城,最后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长沙王说了这么多,可是还是没有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啊,认证,物证,一样都没有!四郎这次返回金陵城,虽然没有得到陛下的恩准,但是他的目的也只是想回来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并不知道陈叔凌他会突然发动叛乱,所以他现在还一直呆在秦郡,说要有了陛下的允许,才敢渡过长江,进入金陵城,所以他怎么可能参加了这一场的叛乱?虽然他做事一直都是自作主张,甚至有时候违抗朝廷命令,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会如此糊涂的!”萧摩柯继续据理力争地说道。
“他当然不糊涂,因为萧四郎一直都是包藏祸心,阴险狡诈,他一直都在算计着所有人,包括你这个义父!”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有些词穷的陈叔坚只能大声怒吼说道。
“陛下,四郎对陈国和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说句实在话,要是他真的想造反,他需要联合陈叔凌这个无权无势的人吗?以四郎现在的地位和势力,在徐州的时候就可以自立为王,和陈国分庭抗礼了,可是四郎现在却一直都是以陈国的将领自居,一直都在陛下面前恭恭敬敬,这就说明他其实还是忠心于陛下的!”萧摩柯一脸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