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文甬听到王轨关于太子宇文赟在军中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报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在宇文赟离开军队,返回皇宫之后,便立即把他们召入御书房!
当宇文赟和郑译等人踏入御书房,看到手持大棒,满脸怒气的宇文甬,顿时心生不妙,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向宇文甬行礼,只听到宇文甬大喝一声:“跪下!”,宇文赟等人便被吓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胆怯心虚的样子,宇文甬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便手持大棒一边向宇文赟他们走去,一边骂道:“看你们在军中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身为周国的储君,却没有一个储君的样子,为非作歹,目无军纪!而你们这些东宫从官,本应要教导太子,引他入正途,但你们现在却没有去尽心辅助太子,纠正他的错误,反而是助纣为虐,和他一起胡作非为,你们该当何罪!”
说完,那木棍也如同雨点一般,狠狠地打在了宇文赟,郑译等人的身上,整个御书房顿时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直到打得手都发酸了,宇文甬的怒气才稍微消了一点,然后看着已经是躺着地上,七倒八歪,满身伤痕的宇文赟众人,冷冷地说道:“太子是周国的未来之君,所以绝对不能是一个昏君!想当年齐国的实力是如何的强大,现在却被那个昏君高伟糟蹋得一塌糊涂,没有高伟,朕也敢有东征齐国的想法!皇儿啊,朕不想你也成为一个像高伟那样的昏君,把我们周国的江山都败得一干二净,所以朕才对你如此严格!”
“朕天天忙于国事,所以不能时刻提醒太子,但你们,身为太子最亲近的人,却没有起到辅助引导的作用,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把郑译等等和太子亲近的人,都给朕贬为平民,赶出皇宫!”宇文甬指着被他打得皮青脸肿的郑译等人,生气地说道。
而被打得趴着地上的宇文赟,因为被宇文甬打了太多次而早已习惯了这些皮肉之苦,而且他对自己父皇这一番肺腑之言没有一点的触动,而是在紧握双拳,死死地把自己的那股怨气压了下去,然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爬起来向宇文甬下跪说道:“父皇教诲得极是,儿臣知错了!”
听到宇文赟主动认错,宇文甬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然后已经冷冷地说道:“朕已经为你们的胜利凯旋而特意准备了一场庆功宴,届时会邀请朝廷的王公大臣前来参加,就连陈国来的那个萧四郎,也会出席,你现在回去东宫,好好给朕闭门思过,然后等宴席那一天,再给朕出来,到时候你可要表现出一个储君的样子,让这个萧四郎见识见识我们周国未来之君的形象!好了,才打了你们那么几下子,就都趴在地上了,成何体统!都给朕起来,滚回去吧!”
宇文赟,郑译等人带着一身伤痕,退出了御书房,然后宇文赟便狠狠地说道:“到底是谁在向父皇说了本宫在军中做的事,让父皇如此大怒!本来还想着这次出征吐谷浑,我们不损一兵一卒,全身而退,可以为周国立下大功,在父皇面前威风一把!结果却是遭到了一顿打,真是倒霉!要是被本宫知道是谁告密,我一定不放过他!”
“能向陛下告密的人,除了那个王轨之外,还能有谁!当时我们在军中的时候,他就多次指责过我们,这样不是,那样不是,如同一个钦差大臣一样,对着殿下指手画脚,而且他又有直接上奏的权利,所以这次一定是他在陛下面前说了殿下的坏话!”郑译也一脸愤慨,狠狠地说道。
因为这次宇文甬可是削去了他的官职,贬为平民,失去了权力富贵的他,当然一肚子的冤屈!
“原来又是王轨这个老家伙在和本宫作对!出征之前本宫就已经听说过,这个老家伙曾经向父皇建议,改立秦王为太子,要不是父皇觉得秦王年纪还太小,不能委以重任,说不定本宫的这个东宫之位,还真被废掉了!好,很好,王轨啊王轨,这个仇,本宫一定会加倍奉还的!”宇文赟咬牙切齿地说道。
“唉,殿下乃真命天子,帝王之相,东宫之位,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别人夺走?这周国的天下迟早都是殿下的!而且以殿下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让周国更加强大,到时候必定能一统天下,成为千古一帝!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能得到这个天下呢?真希望那天能快点到来!”郑译拍着宇文赟的马屁说道。
果然,被郑译的马屁功夫拍得十分舒服的宇文赟立刻心情大好,然后捉起郑译的手,许诺说道:“郑爱卿,虽然这次父皇把你贬为平民,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你稍微忍耐一下,本宫答应你,等父皇的气消过之后,本宫一定重新把你召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寻欢作乐,好好游玩!”
太子宇文赟刚回到皇宫,就被皇帝宇文甬狠狠揍了一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这让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王轨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就找到小内史贺若弼商量说道:“太子殿下一回到长安城就被陛下给狠狠地打了一顿,是因为我向陛下送去了密报,详细地告诉了陛下,太子殿下在军中的种种作为,才惹得陛下龙颜大怒!虽然这样做会得罪太子殿下,但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大周的未来着想,因为我看得出来,我们的这个太子殿下,亲近小人,远离忠臣,实在是担当不起带领周国统一各国,治理天下的大任!”
贺若弼也深以为然,点头赞同,并且劝说道:“既然王将军有此看法,那就找个机会向陛下说明这一切吧!”
过了几天,在一次宇文甬召集群臣开会的时候,王轨因为刚好坐在宇文甬旁边,所以情商比较低的王轨就当着众人的面,对宇文甬说道:“微臣从来没有听说过太子殿下仁孝的事,不过倒是听过不少他不好的事,所以觉得太子殿下恐怕难以胜任陛下的家事!微臣是一个粗人,不明事理,不足以谈论是非。不过陛下常认为贺若弼有文武奇才,识见远大,而且贺若弼近来每次同微臣谈话,都为此事十分担忧!”
于是,在众人面前说起这个话题,脸色十分难看的宇文甬,在匆匆散会之后,就立即找来贺若弼,向他问起了此事。
早就听说王轨刚才当着众人面前向宇文甬进谏的贺若弼,这个时候却装出一脸什么都不知的表情说道:“太子殿下一直在东宫修心养性,微臣并没有听过关于太子殿下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不知道陛下在哪里听到这样的话?”
于是,因为王轨和贺若弼两人的话自相矛盾,宇文甬也陷入了犹豫之中,所以这件事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