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跑了?他们突然来夜袭,就是扔了这些会爆炸的东西进来?”渊太望松了一口气说道。
刚才他还十分地担心,生怕自己之前的猜测错了,误以为这支中原军队因为人少而不敢对自己的三万大军进行围城,如果今晚他们要是突然攻进城里,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即使自己的三万大军占有人数优势,奋力抵抗,也必须要损失很多的将士,才能将夜袭的人击退!
幸亏他们现在只是在虚张声势,扔了几个会爆炸的东西进来就立即撤退了,虽然造成了将士们的死伤,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冲进城里来和自己进行惨烈的巷战了!
“报告大将军,经过清点,我们的将士在进行的偷袭中,当场死亡九十一人,受伤有三百二十五人,其中重伤的有一百一十八人,而且他们身上都被炸出了几个血洞,流血不止,估计也很难撑下去了!至于其他轻伤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也只是皮外伤,伤口并不太深,包扎之后,还能继续作战!”副将扳着一副压抑的脸,低沉地说道。
“他们只在城外转了几圈,连我们的人在哪里都不用看,就用那些奇怪的武器让我们死伤了四百多人,加上今天在城外的偷袭中,被击倒烧死的那七百多人,今天我们就一下子损失了一千多人!但我们却连对方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渊太望也一副铁青的脸,阴沉地说道。
“大将军,今天这口气,我实在是无法咽下去!我们高句丽的将士,在战场上打得新罗百济的军队落花流水,结果现在却被这些中原人百般羞辱,如同狗一样被戏耍,我们却只能当一个缩头乌龟!接下来我们要是继续留在这座空城里,先不说粮草不济的问题,就是每天晚上都被这些中原人偷袭一下,我们都将士根本无法入睡!现在外面的将士们人人都惊恐万分,白天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活活烧死,晚上又被人家用能发出巨响的奇怪武器偷袭,死伤不少,吓得将士们都不敢入睡,生怕敌人再度来袭!”副将十分憋屈地说道。
“这些中原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疲劳战术来干扰我们将士的休息!长久下去,我们的将士必定会被他们骚扰得崩溃!”渊太望眼露杀气地说道。
“那大将军的意思是?”副将也一下子来精神了。
“我们绝不能留这样空手撤回国内去,一个中原人都没杀死,反倒是死伤了一千多人,这口气别说你咽不下,我也咽不下,而且我们也一定被国内的人无情地嘲笑!所以我们必须要拿下这支可恶的陈国军队,杀光这样中原人!”渊太望狠狠地说道。
“那大将军的作战计划是?早知道这支陈国军队都是轻装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很难找到他们,和他们决战!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又那么厉害,我们要怎样和他们交战?”副将担忧地说道。
其实这个副将原本也是一个狂热地好战分子,一直都是主张主动和偷袭自己的这支陈国军队交战,在所不惜!但是今天看到了这支陈国军队的作战实力之后,他怕了,他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
这到底是一支怎样的军队,为何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他们就已经将自己的士兵击倒在地,自己饿弓箭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而且晚上的时候,自己更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他们却用那些会爆炸的东西杀死了自己不少人!拥有如此神奇厉害的武器,自己要怎样才能和他们对战?
“他们的武器虽然很厉害,但是人数少就是他们的缺点!当初这个萧遥曾经惨败在齐国战神高长功的手下,听说这个高长功就是用了数万大军去对付只有五千人的前锋旅,然后一举将其击败!所以我们手中有三万大军,只要战术得当,我们就一定能击败他们!”渊太望自信地说道。
虽然他今天一直强调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能中了敌人的激将法,但是一天下来,双方都没有交战,这支陈军就已经让自己损失了一千多的士兵,如此憋屈和窝囊的战绩,即使再冷静的渊太望也已经被激怒了!
“我们高句丽人,从小就骑着马在森林里围猎,即使在这冰天雪地中,我们也如履平地,所以我们应该发挥我们的骑兵优点,主动去找他们!”渊太望冷笑说道。
“但是我们分散兵力的话,岂不是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而且我们也要保留大量的兵力来保护我们粮草辎重的安全!”副将提醒说道。
“他们这么一点兵力就敢分兵来偷袭我们,说明他们的据点一定在附近,所以明天我们先派出几队骑兵外出侦查,找到他们的据点之后,我们就轻装上阵,全力进攻他们!”渊太望果断地说道。
“轻装上阵?那我们的粮草辎重怎么办?”副将大惊地说道。
“让所有将士都带上三天的干粮,其他的都留在这里,只留一小队人马在此看守,反正这是一座空城,齐国人都逃光了,应该不会有人来偷袭!”渊太望一脸不屑地说道。
“这,这也太冒险了吧!要是我们的粮草被偷袭了,那我们大军就危险了!”副将无比震惊地说道,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大将军比自己还疯狂,之前自己只是想率领一支骑兵追击这支偷袭自己的陈国军队,但现在大将军竟然要抛下粮草辎重,让全军冒险去进攻敌人,这个赌注也太大了吧,要是粮草被毁,那自己这三万大军必定要马上撤退回高句丽国内!
“带着粮草辎重,我们的行军速度就会慢下来!而且这里已经被齐国人实行了空室清野的战术,即使我们一直带着这些粮草,又能吃多少天?所以不管这些粮草有没有危险,我们在进攻完这支陈国军队之后,就必须撤回国内,所以那些粮草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了!只要击败了这支陈国的军队,即使我们挨几天饿,也是值得的!”渊太望露出了一个赌徒式的笑容,狠狠地说道。
“那如果有埋伏怎么办?这里可是齐国的营州,但是我们却连一个齐国的士兵都没看到,这实在有点反常!”副将终于想到自己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有埋伏又怎样?大不了到时候我们立即撤回国内就行了!反正我们的目标就是这支可恶的陈国军队,他们必须死!”渊太望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