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还很倔，走到五层门口早早等待悠鹤他们。

“自然是要小心的，都是我夫人。”

悠鹤微笑，让她们先进了寒泉，要去牵手却被推开。

“我不要，你还真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不要忘记自己与那位姑……还有你是被强迫的，根本没有……”

转身就要走，反被搂腰拉了回来。

“呃……干什么……”

“那边……”

春梦看到悠鹤来了，脱离盘坐还想去凑热闹。

“别去，早日蜕完第二层也好早日完完整整去见夫君。”

未眠告诫，她也只好叹气接受。

“你与所有人都是我的妻子，还不让我搂?”

悠鹤的凑近让思月全身发软，脸上的蜕皮的程度也不再受修为控制逐渐失控。

“我……你不许看……”

再次推开，想逃，却反撞进了悠鹤怀中不知所措。

“你现在体型都变小了，就不要勉强了。”

“要你管……”

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即便被强迫，即便有约定，我早已经把你们放入心上，如果有什么天谴的话我也愿意接受。”

悠鹤的眼中已经无所谓了，他再也无颜面对紫云，但也放不下这些妻子们。

“那你怎么办……”

“无所谓，只要你们好就是我好。”

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也让她不敢再任性下去。

“你得去了解她，即便如此，我们都会认她做主妻的……”

“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会去做。”

思月听到此话心暖，抱紧了悠鹤。

“这就对了，你我同侍一夫，就不应该为夫君添乱。”

思暗从空屋中下来，这里已经安置了木梯，是悠鹤自己制作的。

为了让她们能够在水中待得烦可以上去新做的悬盘之地休息。

同时共享了原本的正侍权利，暗月教也顺势解散变成了“圆蟒之家”。

“你也来了。”

悠鹤心疼，拉过思暗的手将她也搂入怀中。

“夫君，见不到你我心不定……”

“我一直都在，但是过几日等你们安全蜕去蟒皮，我就该出发了。”

“为何如此之快?”

没有想到的是，思暗在成为妻子之后还很黏人，甚至想一直跟着悠鹤。

他看起来太需要被照顾，而修炼了暗月功法之后又有稳固青春之功效，外加蟒蜕之后就会长成新的身体。

一个个也都看不出实际年纪，一切都是重来，所以思暗跟悠鹤看起来就很奇怪。

一个年轻的女子总是喜欢照顾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儿，虽然他才11龄。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正常，即便重国暂时不会这么小就成亲。

可因为悠鹤有天蟒血脉，自己生长得也比别人快。

等16龄之后，一切都只会定格在这个年龄段。

“你要走?”

思月在怀中不舍，愁苦着脸。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走?”

悠鹤反过来打趣，引得她闹脾气。

“夫君就不要逗她了，这几日见不到你她都心烦意乱了。”

“真有此事?”

“嗯……”

思暗也很享受拥抱的过程，总是不舍得松开手。

不仅因为其身上有天道之气让万灵感到舒适，更因为她们都很喜爱他。

“才没有……”

“好，不管有没有，我们都得离开，不然让其他夫人见到该吃醋了。”

“已经吃醋了……”

所有人嘟着嘴喃喃，很不乐意。

无奈，只能扛着怀中的二人走上了悬盘之地，将她们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边来。

盖上冰丝被，给她们用魁气缓缓助蜕下一点点皮。

“夫君不讨厌我们二人蜕皮的难看模样嘛?”

思暗存有疑虑，思月却抓着悠鹤的手不放，安稳睡去。

“为何会讨厌，只要是喜欢，无论什么样都会一直爱下去。”

没有多在意她的话，而是仔仔细细一点点剥离蟒皮。

“夫君你真好！”

流下感动的泪水，悠鹤却笑了。

“你以前还经常照顾我，把我打得皮开肉绽的，现在怎像个娇羞姑娘一般啼哭?”

“我……我也是小姑娘……等我再蜕去蟒皮，就更是了！”

思暗顶起嘴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悠鹤都忍不住想亲几口。

“好好好，你是，就我一个老头。”

“不过我还不知道他好不好，这次给他带了湖晶也许可以让他变年轻起来。”

“噢，那个家伙我是不是应该叫他父亲大人?”

思暗天真地翻白眼思考，她们的人性早已被第一次蜕皮洗去，也就是是作为人族的因果已经消失。

在某种程度上人族身份已经死去，但还有一些惩罚便是要服侍于天道之人完成大道才可解脱。

“不必，不是谁都应该被他强迫叫父亲的。”

运好魁气，坐上木椅，右手还是被死死抓着。

“唉，我便不走了，在这待着，反正地窖里还有许多粮食。”

直接放弃挣扎。

“好，思暗没有意见……”

睡意朦胧，眼睛已经睁不开。

慵懒的气息传遍了整个五层空间，让所有人都想好好睡一觉。

“蜕皮一开始的预兆会持续几天甚至一周日，在恢复后便会每隔遇到热日都会无法直面阳热，坚持五年之后，十年还会再次进入蜕皮期。”

“等我一个月便可，我一定杀了那只天蟒……”

轻言轻语，自己也闭上了眼进入金提的修炼世界。

“你来了。”

老者迎接，悠鹤已经可以凝起两千零三朵昙花，象征着自己的夫人们。

“还有什么绝招使出来吧，我还可以接。”

“不，你在二等鸿毛境里已经无敌了，我觉得已经不用多教什么了。”

老者想退下。

“等等，我不过把其余几种魁气提炼到了二等，为何就无敌了?”

见这个疯子如此不知进退，实在窝火。

“我且问你，哪有人能拥有这么多的魁气，不死也算好命了！”

“得亏你命硬，外有仙人护体打下基础。”

“仙人……”

悠鹤摇头，躺地就睡。

“我不知道，人家如此高大，而我却那么渺小。”

“唉，你应该多了解了解她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你。”

“不是说过凶险万分嘛，就此放弃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一语点醒梦中人，立刻站起盯着老者。

“干嘛……”

“你说得对，即便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得好好查查她遇到的问题。”

“我是天道我也有理由。”

老者听到很欣慰，同时也心疼捂住心脏。

“你这种幻象也知道心疼人?”

“我去你的，我不是什么幻象，我也是金提功法的传人之一……”

“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种老头怎么可能才二等。

“小子，等你变为三等，还会有人指点你的。”

“但最好的境界便是将自己练就同境界无敌。”

“而这也是我一直追求武学！”

能够炼就如此强悍的实力也多亏了老者的指导与激励。

对于悠鹤来说虽然天道并非真正自由，但也是自己选择的一条道路。

即便那时已经无路可走，那时是因为自己自不量力。

但在往后的牺牲之中也渐渐明白何为天道自由。

那就是，让自己成为天道，按自己的想法来定天下，更让天道所要自己做的除恶与自然修到底。

一面成功符合天道所为，一面也让自己可以抽空自由起来。

这就是天道使得自己领悟的，也是在让他自己看到弱小与牺牲之后认知到的。

也许天道霸道，却也不会让它完全掌控自己。

一切在目前看来，还是因为思月明白自己。

但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在强迫着他，在指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