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提醒。

“噢，钓亭的那个小姑娘，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黑白，你来背吧。”

说完，悠鹤便悠哉悠哉地走了。

果然是寺内的懒人，但他却总不听他人言，乐在其中。

“饿。”

黑白用嘴咬住衣物，轻轻脱出水面，再拿点思泉荷叶盖上，便随悠鹤而去了。

“噗……”

没走多久，悠鹤吐出黑血，青筋暴起，转头往向后方，确认黑白还没有跟上。

抬头一看，险壁之上居然出现了一张坏意阴邪脸。

“喂！”悠鹤心稳，知道是谁，也没有被吓住。

那脸见悠鹤无事，便跳了下来，递给他一本金边书籍。

“不……”悠鹤的眼下已经有了黑眼圈，那是天生的淤血。

老者收回，抓起悠鹤的手便开始把脉。

“不练，你可会驾鹤西去。”

显然，他是在打趣，但内心也是真心疼爱眼前这位十一岁少年。

悠鹤收手，黑白已经赶来。

“驾鹤而行，是我的理想，这天下之乱，死人也是常有之事。”

黑白张开翅膀飞出悬崖，悠鹤沿着面壁下的曲狭小路而行。

稍一不留神，便被摔下，好在悠鹤本也瘦弱。

“唉，可惜奇才。”老者脚轻轻一跳，便飞到了面壁之上。

那里是园亭，有许多蔬菜，他经常去偷拿，特别是白色的大萝卜。

但作为法寺，也许“无伤大雅”。

沿着险路而行，面壁之后，却是另一番风景。

里面是一处山洞，一开始走的山岩，再往里有岩上细水，渐渐出现苔藓，走下两处小石阶，便出现了洞天草坪，中间还有一颗樟香大树，并沿着外围种下蔬菜。

“忙了一天，世人真麻烦……自己不吃鱼，却虐鱼，还说我是素食者？”

“无理取闹。”

悠鹤很累了，躺在药樟树下，手里拿着药果，是树的产物。

每吃下一颗，自己的病症便可消退一会，只不过最近有一些加重罢了。

“饿～”黑白出现在圆洞上，温暖的日光照耀着绿荧的草地，顺息而下，黑白飞到了樟树上，咬下药果来到悠鹤身边。

“好小子。”悠鹤接过药果，他吃起了第二颗。

但是，体内却开始发生变化，每咬下一口，便开始耳鸣。

“噗……”

悠鹤再次吐出血来，甚至躺着坐起，黑白吓坏。

“饿！饿！饿！”

悠鹤原本便全身颤抖得厉害，外体冷气入体，直上脑部，让他不断害怕起来。

但还要振作。

“我没事。”悠鹤伸出手，反安慰起了黑白。

黑白伸入怀中，鹤毛顺着外壁而飞，吸收了太多阳光，正好暖住悠鹤身上温度。

就这样，悠鹤与黑白抱在一处，尽管体内已经乱成一片，但是还在坚持着。

咬着牙，无助却不会放弃。

被世人称怪异，又如何，因为他们不是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每日所经历超越常人的痛。

“这个世间……”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