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极有可能,不过温四月还是要。
却听萧阅书说道:“她女儿的,应该假不了。”
这倒是有可能,但是刘晓萍改命之事,与她女儿是无关的,温四月也是断然不可能拿她女儿生辰八字来制裁她。“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萧阅书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心急如焚,竟然已经乱了心神,当下连连点头附和温四月的话,“你说的对。”
温四月推衍了一下刘晓萍这生辰八字,根本就对不上,可见真的是假的了,便问道:“方便的话,给我拿一件她的贴身之物吧。”
“方便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自打知道刘晓萍就是宋梅子后,他对刘晓萍的感情和感动,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很快,他便拿来了刘晓萍的枕巾,“这个行么?”枕巾有些黑乎乎的,带着一股浓烈的汗味。
刘晓萍是油汉体质,所以枕巾没两天就黑了,即便是洗过后,仍旧还有痕迹。此刻看到这枕巾,萧阅书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一个有些洁癖的人,怎么和刘晓萍同床共枕多年?
一时间,觉得有些恶心。
温四月见此,不免是有些同情他,不过这也不能因为他被骗,就能抹去他对秦珮蓝的伤害。所以温四月也没发什么言,拿到枕巾,裁剪了一小块下来,和一张符纸一起烧了。
萧阅书一直看着,片刻后见温四月起身,便忙问道:“怎么样?”
“降头。”温四月简单回着,站起身来看了萧阅书一眼,“鸡血朱砂有么?”搞了半天居然是降头术,难怪自己第一次来看到萧阅书的时候,发现他有些奇怪,当时却没看出什么问题。如今联想到刘晓萍说的那些话,温四月就明白了。
因为帮刘晓萍的那人,还没完成仪式就死了,至于萧阅书这身上的降头也没那么重,很难让人发觉出来。
不过如今一切明了,倒是简单多了。
萧阅书不知道温四月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朱砂有,鸡血我看看。”他平时也喜欢作画,朱砂自然是不缺的,当下连忙出了房间去找福婶。
也是巧,福婶想着他这两天没休息好,身体看着憔悴,才弄了只鸡回来。
不过厨房做饭的阿姨还没回来,萧阅书这拿笔杆子的手,便拿起了菜刀亲自动手。
新手上路,那鸡血也只接了一丁点,里面还满是鸡毛,他有些尴尬地递给温四月,“这,够了么?”
温四月瞧了一眼,“够了。”当即与朱砂混上,又添了一张符纸灰,便开始重新再裁剪好的黄纸上画些奇怪的符文。
萧阅书是对于各家文化虽然都有所钻研,但却也没看出是什么名堂,但大概也猜出来,温四月在这符纸上的造诣,应该是很厉害的。
看她只拿了刘晓萍的枕巾和那符纸一烧,就能判断出一切。所以此刻对于温四月,也没当什么儿媳妇小辈看待了,俨然是当了为大师,此刻正紧张地看着她动作。
待温四月画完,连忙问:“接下来还要准备什么?”比如香案法坛什么的。
但没想到温四月将那符纸拿起来,指尖忽然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居然又将这才画好的符纸给烧了。
“这是?”萧阅书不解,怎么才画好就给烧了呢?
但话音才落下,温四月便将那快要烧完的符纸扔进茶盅里,又往里面添了些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璇玑就递给萧阅书,“喝了你身上的降头就解开了。我另外再给你一道护身符,若是她再给你下降头,符会自化为灰烬,你自己防着些。”
萧阅书接过温四月递来的符纸水,也没半点嫌弃,仰头一口灌进喉咙里,“她还会给我下降头?”
“当然,她大半辈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现在也人老珠黄,不紧抓着你,上哪里再去认识比你更好的人?”温四月不以为然,说起来自己这公公也是惨,比萧博弘她爸冤多了。
那个最起码才被骗了这么几年而已。
可是萧阅书这被毁掉了一辈子,甚至还连带着萧漠然母子俩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不过也不值得同情,这降头也不是那么好下的,俗话说得好,苍蝇还不叮无缝蛋,萧阅书当时若是没有一点动摇的话,这降头也不会成功,到底还是他自己站不住脚。
所以,好像也不大值得同情。
而萧阅书听到温四月的话,心中这会儿已经下定决心,和刘晓萍摊牌,自己也不可能在留她们母女了,免得再被她害了。
而且她还想教她女儿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儿子,于是担心地朝温四月道:“可她若是她真让朱玉翠也给漠然下降头呢?”
然后便见温四月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这降头术要成功,除非漠然也对她有那么一点心思,如果没有的话,怎么也没用的。”这话也是变相告诉萧阅书,他当时为什么被下降头。
果然,听到这话后,萧阅书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了,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开始自责道:“都是我的错。”与秦珮蓝长时间的异地,让他觉得还是孤独,所以当刘晓萍那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热烈感情朝自己涌来的时候,他动摇了。
也是这样,才自作自受不说,还害了妻儿。
忽然,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失陪一下。”又有些尴尬,连忙跑出去房间。
效果这么快?温四月有些诧异。
很快,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听到萧阅书惊恐的叫声,温四月听到后,探出头去,“拿醋泼一下就好了。”
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福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萧阅书的惊恐叫声,温四月又喊拿醋,就急忙跌跌撞撞地跑去了。
大约过来十来分钟,萧阅书脸色苍白地进来,嘴唇还不停地发着抖,“那,那东西是?”就是那东西让自己迷了眼,错把顽石做宝珠么?
太恐怖了,模样长得跟蜈蚣一样,但却又像是那水蛭的体质。
现在他回想起来,不但觉得恶心还觉得后怕,总觉得自己肚子里还有这东西一样。“我身体里应该已经没了吧?”
“没了。”又不是搞批发的,哪能有那么多?温四月让他安心些,“您好好休息。”
萧阅书却是管她要刚才给自己喝下去的那符,“那符,能不能再给我画一张?”
温四月想都不用想,他想给谁喝了,“好。”他现在对刘晓萍没有半点的愧疚和爱慕,肯定是会把人赶走的,刘晓萍要是发现这里待不住了,又不认识别的人,只能回去找那朱县长。
所以萧阅书这大抵是想给那位朱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