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跳到上午十点,再过一阵子,舅舅他们就来了,而我此时接过了席念的工作,杀鸡。
虽然很搞不懂,席念在面对敌人时这么凶猛,在杀鸡这一方面时,却又显得很畏手畏脚。
不过,这也是我喜欢她的一点,在反差萌这一方面,她是最“在行”的了。
在等待放血时,我听着席念和风铃风轻两人的对话。
“席念姐席念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和哥哥是谁先出手的?”风轻饶有兴趣的问道。
“对啊,我也想听听哥哥是怎么把你拐到手的,你又怎么选择跟着他了?”风铃也跟着附和道。
席念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俏红。
“这个啊,这个的话……”席念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呢,应该,是我先手吧。”
“诶?”风铃风轻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
“我还以为是哥哥先出手的呢。”
“是啊,毕竟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男方先接近的吧。”风铃风轻难以置信的说。
席念笑了笑,继续洗着菜。
风铃风轻两人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契机会让席念姐你看上了我家老哥啊,明明长得一般,名声还不好。”
“是啊,而且还憨憨傻傻的。”
在一旁听着的我忍不了了,回头说道:“喂,[名声不好]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长相一般]和[傻乎乎]这两个,我可不认啊!”
“先是憨憨傻傻的,我哪里憨哪里傻了?”
风铃不假思索地回答:“啊,老哥你真敢说啊,你初二到高二的那些长假,傻乎乎的信了那些中介的话,给卖到了市外打工去,更甚至还给欠薪,不知道说话,给坑了一个多月的工钱呢。”
我被风铃说的话呛住,因为这件事确实存在,那时候还没成年,想着挣点钱补贴家用,但信了那些所谓的[劳务派遣],也就是中介的话术,给坑到市外进厂了。
欠薪也确有其事,不过后面二舅也不知道从哪知道这件事,跟他们打了通电话,用了很专业的法律术语给对方唬怕了,对方很快就把钱还回来了,更甚至还有超出时间的加班费。
也就这次我学聪明了,没再去信那些狗东西。
席念听完之后,用着怜悯与心疼的眼神看着我,手里的活停了下来,我感觉脸上扑腾扑腾的热,赶忙转移话题。
“这,这这这只是社会经验不足,不扯这个了,想当初我可是有过女孩子追求的!”
风轻这时候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是啊,哥哥还真被人追求过,我还看到了告白现场!”
其余两人震惊地看了看风轻,最后又看看我。
喂喂,你们是多不觉得我没有过桃花啊,还有席念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的内心不自觉的哀嚎着。
不过,倒是找回了面子,我抛开了她们的目光,有些得意笑道:“嘿嘿,我就说嘛,肯定有过……”
话音未落,风轻补充道:“啊不过那好像是恶作剧,哥哥那时候刚想开口,就被那个女生说了句愚人节快乐,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呢。”
“啊咔——”我还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腔里失了声。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她们,叹了一声,摆了摆手,把血放干净的鸡放到开水里烫着,之后狠狠地拔着鸡毛。
之后,席念又问了问她们关于我以前的糗事,而风铃风轻她们则毫无修饰的说着,一旁的我很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想到说不过风铃,索性就忍了。
辗转几回后,她们终于将我放开,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她们问席念是怎么出手的,席念则羞涩的将羡慕她们,然后到找我想当我家人,之后又说到正式成为我的[姐姐],最后才到我跟她告白这些事。
风铃风轻听完后变了个脸色,跑到我边上一个劲儿的数落着我,拒绝了人家不说,还拖了那么久才想明白给答复什么的,真是个老处男。
而我只是尴尬地笑着,任由她们数落,毕竟是事实,解释也没用,最后还是小姨过来看不下去了,她们才肯罢休。
“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没听过席念姐的过去呢,您以前是怎样的,而且我看您好像不是纯夏商人,难道是混血儿吗?”风铃问道。
“诶……”席念的笑容僵住了,而我也知道席念的过去,因此便想开口打断她们。
“你们赶紧去准备准备吧,都快十一点了。”我试图转移话题。
风铃风轻也是聪明伶俐,马上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便不好意思地说着抱歉。
然而席念摇了摇头,继续微笑着说:“没事,不用在意的,都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无妨。”
“我以前是在中讴的德国出生的,父亲是德鲁士人,母亲是夏商人,我的母亲在生我时难产离开了,父亲……他接受不了,疯掉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不得不在八岁开始流浪。”
“之后我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女人,她收留了我,成为了我的养母,再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总之养母走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来到了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