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念跟着小姨进门后,小姨说道:“对了,你大舅和二舅他们两家听说你终于回来了,说要过来看看你,明天他们就会过来做客,刚好明天周五,风铃风轻两人也回来,算是提前吃团圆饭了呢。”
我点点头笑着说:“那好啊,我也好久没见过大舅和二舅他们了啊!”
小姨笑了笑,接着说:“对了,你们俩跟我来,给你们安排房间。”
我们俩点点头,便跟着小姨走。
当走到我那很长时间都没来过,但上面仍写着我的名字的房间时,一股怀念感油然生起。
而小姨就在这停下,转头对我说:“对了,你们俩交往还不到一个月,彼此间应该还有些距离吧,我就把你们小两口分开怎样?”
席念愣了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我没注意,只是点头说:“也是,我们才开始不久,彼此间也应该留点空间……”
话音未落,我看向席念,只见她看上去很难受,鼓起脸瞪了我一眼,我问她怎么了?而她则说了声没什么,神情很快就恢复,笑着让小姨快点给她安排房间。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我整理好房间走出来时,小姨才刚从给席念安排的房间里出来,席念没有跟着。
小姨上来就给了我头上敲了下,责怪道:“你啊,真不该是说你情商低还是智商低了,明明这么能忽悠把人家席念忽悠得这么喜欢你,你在刚刚那一下就拉闸了。”
见此我想了下,还没想出个结果,小姨便又道:“别想了,还不快去问问?”
我被半推着到席念房间门口,小姨则先下楼了。
犹豫了一会儿后,决定推门而入。
然而门却被什么东西顶着,稍微用了点力,勉强推挪开来,从门缝挤进来后,只见席念此时正瘫倒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咬着牙,汗水打湿了她的发丝。
我连忙将她扶起,在我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大脑忽然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令我感到一阵眩晕。
尽管这阵眩晕并没有什么,但仍旧令我感到些许难受。
我将席念扶到床上躺下后,看了看她的脸色,原本惨白的脸逐渐恢复红润。
原本因为痛苦而紧闭着的双眼,也逐渐放松。
我轻轻地晃了下她,问道:“席念,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席念没有回答我,我继续喊:“席念你不要吓我啊,睁开眼看看我,快睁眼!”
话音一落,席念这回有了反应,但她的反应很大,直接两只手圈住我的脖子,将我揽到怀中,我能感受到她浑身在发颤,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好痛苦,好难受,小风,小风……”
见此,我也不断回应着她。
“我在这我在这,没事了……”
每回应一句,她的呼声便越来越小,原本汹涌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地恢复平静,呼吸的规律也逐渐平稳。
直至最后,声音消失,我能听到微小的鼾声,整个过程只有十分钟。
我没有立刻离开,因为她的手还在发颤,还是那样用力。
我的眩晕感早已随着她的平静而消失,同时内心也在隐隐作痛。
不是什么疾病,只是看到席念刚才那痛苦的模样,我的心跟着她的痛苦,一同变得难受。
我记得她说过,bhe受试者会在一个月里的某一天出现副作用,这是极为漫长且难受的过程,可能只持续一整天,也有可能持续整整一周,那是最长的时间。
但是,受到同型号受试者的直接接触与鼓励,会让副作用变得逐渐衰减,直至消失,只需要1-3分钟就结束。
很难想象,是什么执念会让她支撑到现在,我也发作过副作用,但也只有一次,那便是那天在古城区的战斗,所以我知道这种痛苦有多难受。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发酸,眼睛被泪水朦胧住。
又过去1分钟,她不再颤抖,揽住我的手也不再那样用力。
我小心翼翼地从她身边挪开,之后给她盖上了被子,同时拿出手帕,给她稍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