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鸯附和道:“对啊,只是在这过夜,何况又不是没试过,我们也算是替风铃风轻看着你了,至于吗?”
意识到被误会了的我,赶忙解释不是这个问题,只是眼睛犯毛病了。
两人小脸一白,不顾掉下的袋子,跑过来急切的问我有没有问题,而我只是摇摇头,已经好很多了。
在出院时我就奇怪了,原本我是个高达2度近视的老瞎子,伴有散光重影等毛病,这也是我一直抢前座的重要原因,然而忽然发现看东西都变得很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在近百米远的一个店面led灯写着的字,还不是大字那种。
这次让我仔细观察后,视角忽然放大接近那个孔,在我将注意力放到别的身上后,视角又变得与平时无异,就如同一个装上了数个聚焦凹镜片的狙击镜一样,还是那种智能型。
诶,我为什么会拿这个比喻?
两人看到我没事以后,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便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虽然我并不怀疑顾叔叔给我的这栋房子的大面积,但你们俩一起进去……唉算了,我也不好揣测,可能是奇怪的双胞胎习惯吧,风铃风轻也是这么做,在这里住的时候。
叹了口气,便去房里拿出了那本记事簿,开始记录着今天的事情。
或许女孩子洗澡真的很慢,平均每个女孩洗澡时长在1h-4m,然而她们像是叠加了,足足洗了八十分钟,中途没听见动静,我还以为两人昏里头了,敲了几下门询问,得知没有大碍后才松口气。
说起来,我的听力也有很大的变化,而且大脑的运转速度也增强了很多,我能在隔了两堵墙的客厅里,一边听着里面的水声,一边记录着今天的时间,更甚至开始数着水滴落地的次数,在她们出门后算起,有三千八百多万次。
我将记事簿收起放回原位收拾着东西时去客厅睡时,两人将我的动作喊停。
“风哥哥,你在干什么?”顾鸯问道。
我展示了手里从柜子中取出的毯子和枕头,说道:“既然你们留这过夜,我不可能委屈了你们两位小房东,你们今晚就在我床睡吧,我睡客厅。”
然而,就在我继续动作时,顾鸳的表情显然是急了,跑到我面前张开手,小耳朵红着说:“等,等下,把你那小玩意儿给我放下!”
“啊?”
话音未落,她回头唤了声小妹,[顾家小妹]听到后,马上把我手上的毯子枕头[掠夺],接着丢回储物柜后挡着,抱着手阻止我继续拿。
“啊这……”我看着她们这般架势,不禁困惑道,“你们是想让我感冒复发吗?”
顾鸳愣了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平移了两步,走到床边,接着指向我和她,还有顾鸯,向着床那摊开手。
我那一直在高速运转的大脑似乎是接收到什么垃圾文件,一时间处理不过来宕机了。
我颤着声指向床,试探说:“一起?”
两人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的处理器,光速执行了下一步动作,两人坐在床上,中间留了个位置,两边的手都拍着中间的空位……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跟她们睡在了一起,现在的模样,三个人平躺着,而我在中间,在我那已经作古的传统思想里,这已经属于是[进狱系]模式了。
此时,我们三人都未入眠。
盖上被子后,她们就一直抓着我的手,像是怕我跑掉一样。
我能感受到她们在发颤着,看来她们这些天确实十分担心我。
为了舒缓下氛围,我主动开口道:“上次在一起睡,还是儿时你们俩睡不着,不顾已经容纳下我和风铃风轻两人的小床爬上来吧,那天我记得你们刚从人贩子手中逃脱,对吧。”
这段话效果不错,两人紧张恐惧的心情,一瞬间降低了很多,开始回忆了起来。
她们俩都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顾鸳说道:“当我们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并且还被重伤昏倒时,我们可是很担心你。”
背着月光的顾鸯同样点头,说道:“虽然很夸张,但我们必须承认,风哥哥您在我们心中,已经超越了血脉联系,我们早已将你认作亲哥哥了。”
另一头照着月光的顾鸳同样点头。
我听到这个回答以后也没有多大波动,或许因为这些年里,虽然断开了两年,但我也算是看着她们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所以我也早已将她们放到除风铃风轻以外,最重要的人之一。
“哈哈,这话要是传到律哥耳边,指不定都要追着我打了啊。”我打趣地说道。
两人也噗嗤一声笑起来。
笑了很久,两人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没了动静,只剩一上一下规律的气息。
我看着她们两人的睡颜,或许这样讲有点伤人心,但真的从她们两人身上,看到了风铃风轻的影子。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我想动一下,然而两人死死地扣住了我两边的手掌,脸色变了下,我没再动弹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好就这样先了。
不知几时,我也感觉到了困倦,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
这应该算是出院后的一份祝贺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