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之后,我没有做什么噩梦,倒是睡得很舒服,没有任何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手边有股压力,进而缓缓睁眼醒来。
看向压力源头,只见在我手边趴着的是风铃。
我抬头向周围扫视一轮,风轻在另一边趴着,席念则坐在一边抱着手闭眼,像是睡着了。
看到眼前的状况,我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坐在我正对面的席念睁开眼,见到我坐起来后,便从椅子上起身过来,看上去有些激动的样子说:“你终于醒了,休息得怎么样?”
我见她这么大声的说着,赶忙举起手做出小点声的姿势,然而还是晚了,风铃和风轻醒了。
她们朦胧地醒来后,同步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你醒了!你怎么了?病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在胸前摆着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地看着她们笑着。
一番解释过后,终于给两人解释清楚了。
“虽然事发突然,但你怎么在早上的时候不说你要去医院呢?而且为什么最后会倒在你们学校的红枫道,而且还……”风铃说着眼睛朝后看了一眼,意识到什么的她便没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下去,因为最初的动机我忘了,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在红枫道倒下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而且为什么会到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总不能说“我认为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亲人;我赎完罪了;我完成使命了”这样的话吧。
席念貌似看出了我的难处,出面解释道:“倒也没别的原因,他其实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组织活动的一个执行人员之一,我当时就在他身边跟他讲述着活动内容,然后他就病倒了。”
我冲着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接着顺着这个说:“没错,就是这样,因为学校有活动要我做策划,所以我得跟席学姐聊聊,结果嘛就,嘿呵呵……”
风铃和风轻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虽然风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我的水杯出门说要给我盛水去。
至于风轻,在风铃出门后,愧疚的对我说:“对不起,昨晚我没解释清楚的问题,才导致姐姐一时冲动就……”
我没等她说完,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头,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最终放下了,说道:“没事,没什么的,我也能理解风铃的心情,毕竟是,妹妹嘛……”
风轻听后,身子颤抖着,我等了好久才发觉,连忙问道:“怎么了?很冷吗,还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在发抖……”
话音未落,风轻起身扑来抱住我,大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是我们误解了您,对不起!”
我听到从她们其中一人口中久违的一声哥哥,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湿润了,脸上滑落下一滴滚烫的眼泪,悬着的手落在她的后背上。
“啊,没事,没事的,毕竟我是你们的长兄,没事……”
此刻,我的内心是十分激动的,上一次从风轻口中听到的那声“哥哥”,还是在八年前她们两姐妹送我和父亲离开的那天……
原本已经空荡荡的胸口,忽然因此而拼凑上了一些,我感受到了一些充实。
…………
门外的风铃,手里正握着一杯热水,在准备开门时,听见了风轻那一声“哥哥”后愣住了。
这下就预示着,她们与风流之间的隔阂算是彻底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