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好朋友 他享受这种忍耐的感觉。(1 / 2)

爱意随风起 春风榴火 12627 字 10个月前

林以微用毛巾蘸水擦了身体, 将方才滚落花圃时蹭的一身脏兮兮的泥土擦干净。

她知道,谢薄是有点嫌她这一身狼狈的样子。

管他呢,反正她的腿包扎上药,今晚肯定是洗不了澡了, 只能简单用毛巾清理一下。

拉蒙公寓虽然大, 但能睡觉的卧房, 好像只有那间属于他的大主卧。

别的房间属于功能房,不是健身房、就是游戏室, 甚至还有个很漂亮的露台无边泳池。

拉蒙公寓是他独处的私人空间, 谢薄不打算在这里会客,也没有设置更多的卧房。

家里一切设置,仅供他一人使用。

林以微占了他的房间, 不知道谢薄睡哪里,这豪华大平层公寓足有好几百平,墙边有不少隐藏门和隐藏的房间。

林以微所能去到的房间, 都是他允许她活动的空间。

有的房间, 则不对外开放。

主卧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墙镜, 似乎是新装的,上一次她还没有看见。

这面镜子正对这张深灰色两米大床。

镜子对床,风水上来说是很不吉利的布置。

但谢薄百无禁忌。

林以微坐在床边,打量着镜子,也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一向了解自己的美貌, 却并不引以为傲。

没有家的庇护,美貌给她带来了太多磋磨和苦难。

初中有大姐头因为看不惯她的长相,使她遭受了长达两年的校园暴力,逐渐长大以后,又被那位禽兽养父言语动作地骚|扰过……

养母不仅不保护她, 甚至骂她骨子里生得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以微没有学会如何利用美貌为自己的人生加持助益,却饱尝它所带来的艰难苦果。

她从未自我欣赏过,甚至…甚至憎恨自己的模样。

林以微看着那面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她知道,十有八|九谢薄就在镜子后面看着她。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一夜极致的沉迷和放纵,恍恍惚惚如一场梦,混着野百合的醉人清香。

一场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旖旎春日梦。

她脸蛋足够漂亮,却并未拥有足够的性张力。

她没有漂亮裙子,不会化妆,性格犟得像一块硬石头。

可那一晚,全凭本能,她在谢薄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美丽。

让她不那么讨厌自己的……美。

性并非是对他者展示自己,而是在彼此欣赏的眼神中、探索和找到自我的过程。

在谢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她第一次拥有了性感。

林以微看着那面镜子,看着镜子背后的某种可能性,缓缓脱掉了身上那件长款白衬衫。

虽然她没有漂亮的裙子,内衣却是配套同样的颜色款式。

这是林以微自少女时代穿上第一件胸衣开始,并不奢侈的一个小习惯。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粉色、偏向于浅紫的胸衣,点缀着柔美的蕾丝花边,错综繁复。

她喜欢内衣的颜色稍微丰富一点,不仅限于黑白色,因为她的人生过于单调,藏在规矩衣服之下,她要有属于自己的小乖张。

有时候她觉得,她需要的可能真的不是那一瞬间强烈的“高超”满足,她想要的,仅仅只是脱离日常生活的一丁点意外。

林以微看着镜子,手轻轻抚住了自己,眼神引诱。

……

谢薄坐在单椅边,手里摇晃着一杯白兰地,黑眸平静地欣赏着那面暗色玻璃后的女孩,慢慢啜饮。

毫无疑问,她清楚他在看她。

但她不仅不介意,甚至愿意展现。

这才是她,才是那天晚上富于冒险精神地将他带回家、对他为所欲为的她。

他嘴角提了提,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饮尽了那一杯白兰地,任由自我开始无限膨胀。

并不触碰。

他享受这种忍耐的感觉。

次日清晨,阳光将女孩从旖旎的梦境中唤醒。

被阳光唤醒,是最惬意的一件事。

只是,以前她的房间、那个由储物间改造的全封闭式小房间,根本晒不到太阳。

林以微穿上拖鞋,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副支撑的拐杖,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虽然她的腿还没有伤到需要拐杖这么严重,支撑着腿,勉强能走动,但脚踝隐隐作痛。

有了拐杖的帮扶,右腿不再受力,行走轻松了不少。

林以微撑着拐杖走出房间,四处寻找着谢薄。

房间里空空荡荡,太大了,她甚至不确定他还在家。

林以微走到大门边,按照之前谢薄的方式,唤醒了AI智能管家,要求开门。

却被智能管家冷冰冰的声音拒绝了:“抱歉,您的要求需要更高权限。”

林以微跟智能管家交涉了好久,人家来来回回一句话,没有授权,不肯开门。

所以,谢薄把她关在了家里。

他想干嘛!

林以微摸出手机,给谢薄拨了过去,愤怒质问:“你居然把门锁了,干什么呀,快放我出去!谢薄,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锁起来,你这样是犯法的!”

谢薄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小姑娘这一顿起床气发泄完毕,他才慵懒地开口——

“现在,你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手试试。”

林以微半信半疑地将门把手往下一按,咔嚓,房门打开了。

“……”

“傻逼。”他嘲讽地喃了声。

“我…我以为是智能控制的,刚刚叫小美开门,她就不给我开。”

“想你用不惯智能系统,所以切换到了手动模式。”谢薄又骂了句,“是不是猪。”

“谢薄,你才是猪!”

教室里,来蹭课的黎渡转过头望向谢薄。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跟谁讲电话。

还没见他跟谁这么幼稚地拌过嘴。

“你俩加起来超过十岁没有?”

谢薄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将他脑袋掰回去。

林以微又问:“你在哪里?”

“当然是在上课。”谢薄嗓音戏谑,“我是每年都要拿奖学金的好学生,从不缺课,每位教授都很喜欢我。”

“您真优秀。”她语气带着嘲讽。

“谢谢,欢迎向我学习。”

“不过,今天不是周六吗?”

“公共课。”

“哦。”

谢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易施齐说你的腿要静养,别出门乱走,冰箱里有食材,可以自己做饭。”

“不会做。

“叫外卖,管家会送上来。”

“没钱。”

“那就饿死,晚上我回来给你收尸。”

“……”

“我等下就回学校了。”

“我的建议是,这个周末你最好乖乖在家里,不要在学校露面,如果不想池西城发现那晚从他手里逃脱的小可爱是你的话。”

林以微看着脚上缠绕的绷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不只是池西城,最大的问题是住在她寝室对面的池西语。

她没法跟池西语解释腿伤,太容易引起怀疑了。

脚踝已经在逐渐消肿了,不用拐杖也可以,但还不能正常走路。

谢薄说得对,最好再休养两天。

……

拉蒙公寓这样的大平层豪宅,对于林以微这种住惯了出租屋筒子楼和小户型塔楼的女孩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顶级舒适体验。

她在客厅松软的沙发边坐了会儿,压不住好奇心,开始了探索。

微风:“谢薄,我能用你的烤箱烘焙小蛋糕吗?”

Thin:“随便,但要收拾干净。”

微风:“谢薄,我能玩你的VR游戏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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