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
秦朗进了偏院地下的密实不久后出来,俊脸上满是黑沉沉的神色,黑眸也如同凝聚了一团风暴一般。
这禁言蛊的威力太可怕了!
昭玉宫更可怕!
催眠这些昭玉宫的门人没有经过任何的抵挡,只是一旦问道了昭玉宫的地理位置,问到此次昭玉宫寻找之人的目标特征,被询问的人便会立时死去。
并且还是满是痛苦的死去!
他亲眼看着,被询问的人不但充满痛苦的死去,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整个人便成了一具白骨,被一群虫子啃噬殆尽。
而那些虫子吃完了那人的全身血肉,没过多久也全部死去,变成一只只干瘪的虫尸。
使劲的搓了搓脸,冬日暖暖的阳光驱散了心头的一丝寒意。
秦朗长叹一声,从偏院离开。
他虽然极想知道昭玉宫的地理位置和秘密,可若是这般一无所获却堆填了许多人命,却是他不想看见的。
没有办法,只能去和火寻漪澜那个女人摊牌,看一看究竟昭玉宫为什么要找他!
看了看天色,时日尚早,这几日因为长孙冲二人的关系,义父他们不好来府内,他也不好去探望他们,已经有几日没见了。
趁着火寻漪澜他们已走,去看看义父义母还有婉儿柳月吧。
骑了一匹快马到了翼国公府,问了管家才知道府内今日除了夏婉还在,义父义母出门去了,柳月出去访友早上才刚刚出发。
将给义父义母的礼物交给了管家让他收起来,秦朗提着给夏婉的礼物去了沁芳园。
进了沁芳园发现,夏婉拿着一个扳指泪流满面。
“婉儿,可是出了什么事?”秦朗放下手中的东西皱眉看向夏婉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夏婉似是一下子惊醒,收起扳指挤出一丝笑容:“阿朗,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忙了吗?”
“嗯。”秦朗点了点头,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哭?可是又被谁欺负了?”
这话问出来,却又立刻被他否定。
夏婉住在义父这里,出门都有丫鬟婆子和翼国公府的亲兵守卫,并且现在长安不知道夏婉是他未婚妻的没几人,恐怕也没什么不长眼的敢欺负她。
想起刚才被她收起来的扳指心头涌上一丝疑惑。
扳指这东西,是男子的东西,夏婉怎么会有这个?还对着扳指流泪?
“我没事,只是想起爹娘了。”
秦朗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只是想爹娘为何要看着扳指流泪?莫不是那扳指是原身父亲的?
可为何记忆中却从来没有?还是说扳指是夏婉父亲的?
“想起你爹娘了?”秦朗坐在椅子上,端起夏婉为他倒的茶水道:“你对你爹娘可有印象?若是有的话,不妨让画了图像,我让人帮你去找一找。”
“现在我们已不像从前那样,无钱财权势,寻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画了图,我让人拿着去往各地,帮你打听,若是有幸二老还在人世,便把他们接过来照顾,也省的你日思夜想。”
想想也是自己粗心,从未想到这点。
以前是因为自家日子过的都十分艰难,原身更不是个好的,别说帮夏婉找爹娘了,就是不欺负她都是好的了。
可自己来到大唐之后也总是忙忙碌碌,竟然没想到帮她寻一寻父母。
夏婉一愣,似是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说。
“谢谢阿郎了。”夏婉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双亲早已不在世了。”
若不是爹娘不在人世,她又怎会被亲人卖了,若不是遇到爹娘,怕还不知道会被卖到哪个腌臜之地,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早在那些亲人卖了她的时候,在她心中便再无干系!
再说,以那些人的贪婪,若是知道她如今是侯爷的未婚妻,怕不得立刻扑上来吸血。
她怎么会为了那样的亲人,让阿朗难做。
秦朗微微皱了皱眉。
原身以前从不关心夏婉,是以也从未问过爹娘夏婉的身世,他本以为是夏婉爹娘因为
家穷养不起孩子,才将她卖了换钱,却不想竟然她爹娘都不在了。
可若不是夏婉爹娘卖的她,又是谁把她卖了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平日里太忙了。”秦朗拉住夏婉的手:“你想不想回你家乡看看,去拜祭拜祭父母?”
“若是想的话,我安排一下,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秦朗眉眼含笑声音温柔的道:“想必你家中应该还有其他亲人,如今你跟着我过了好日子,也当回去看看他们,好让他们放心。”
他本想,夏婉听了这话当时高兴的,却没料到她竟然一丝笑容也无,反而摇了摇头。
“我已无亲人。”夏婉神色淡淡的看着秦朗道:“如今,你和义父义母,还有柳姐姐才是我的亲人。”
“至于拜祭父母…”说到这夏婉面上有了一丝悲痛:“若是可以,我想把爹娘的坟迁到长安来,这样日后拜祭也方便一些。”
“行。”秦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你安排一下,我陪着你一起回家乡迁坟,正好也带你出去走一走。”
现在离过年还有段日子,反正自己有飞行符,来去也方便,更何况夏婉对他从未提出过什么要求,好容易有了这么个念想,他怎会舍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