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大看了一眼包间里装的几个摄像头:“也是咱们兄弟运道到了,这送上门的机会,不抓住了,都对不起阮泰那老家伙的一死啊。”想想就乐,阮泰死得好啊,他这么一死,那家店就是他们的了。这大买卖也主动找上门……“果然,阮泰那个死老鬼就是专门克咱们兄弟的,他一死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野二被野大说服了,不再说什么。
大人物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来,先来的是他的一个助手。进来之后,拿着一个仪器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出十来个监视孔。冷笑着对野大野二道:“两位不诚心,这可不是谈生意的态度。”
对方这么慎重,反而叫野大野二放心了。
“失误失误,这是我们兄弟的私人包间。我们兄弟偶尔有些小嗜好,所以从一开始就装了这玩意。这才十几年前的老东西了,一时不说,我们还真想不起来。”顿了一下又道:“要不,我们换个包间?”
来人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不必了。东西既然都找出来了,那就还在这里吧。”去了别的包间,不是还得再来一次。
等那助手一离开,野大野二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静静的等着正主过来。
正主是全副武装来的,毕竟要谈的生意见不得光。一身跟他身份完全不符的服装,头上一顶鸭舌帽,大墨镜遮了半张脸,还戴着副口罩。
这样的大人物当然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一队保镖。四个跟着进了包间,剩下的全都待在外面。
“先生。”野大一看,立刻起身迎接。他们虽然在黑街混得很好,可碰到这位,也得缩着。
那位抬了抬手,打断他们的话。用怪怪的,一看就是变声器的声音道:“这是交易内容,你们看着能做就接。不能,我就找别人。”
野大野二半点没怀疑,只感叹这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谨慎,真谨慎。可也只有这样时时刻刻都保持谨慎的人,才能长长久久。
一份打了字的纸张,不是合约。他们这些人谈交易,从来都需要合约。他们信奉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野家兄弟两看完,对视一眼。野二点了点头,纸上写的那些,他们都能完成。
“不知您出多少要这些东西?”
那人又拿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只有一个数字。
饶是野家兄弟看了这个数字也是心跳加快,气息加粗。
野大直接按住那张纸:“我们的规矩是,定金先交一半,剩下的一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您能接受吗?”
那人的视线透过墨镜落在他们身上:“明天晚上要。”
“好。”
那人冲身后的人点了下头,就有一个保镖拿出一个箱子推了过去。野大接了过来,打开箱子,打开到一半,就啪的一声合起。“可以,明天晚上一定给你把货送到。”
“还在这里。十一点半。”
“好。”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十五分。野店一如往常的热闹,楼下高台上的一男一女正舞的火热,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剩下多少,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周围的人不停的吼着叫着,恨不能冲上去代替其中一个……那位助手再一次到来,依旧拿着之前的仪器,
那位十分准备,十一点三十分准时推开包间的门,那位先生又换了一身打扮,唯一相同的就是整张脸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而跟进来的保镖人数更多。其中两个,手里都拿着跟之前装钱一样的箱子。
“先生真是准时。”野大一笑,“您看,要不要先验货?”
先生坐在对面,“货,当然是要验的。”抬了抬手,让两个拿钱的人将钱箱子放到桌子上。一边要验货,另一边当然也是要验钱的。
野大野二两人也干脆,扫了几人一眼,终于从暗格里拿出几个箱子,一一摆到桌子上。
那位依旧摆了摆手,除了那之前跟着来的四人外,剩下的几个上前,将所有箱子打开,一箱箱开始验货。而野家兄弟,也只有野二在验钱。
“先生,都对。”
野二那边也点头:“大哥,数足足的。”
野大站了起来,笑道:“先生是爽快人,现在咱们银货两讫。”这生易算成了。“我这里收了几瓶好酒,不如开一瓶,庆祝一下?”
先生起站了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他慢慢的拿下眼镜,取下口罩。对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人笑了下:“人赃俱获,两位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刘局?”
罪犯落到警察局局长手里,还是人赃俱获,下场可想而知。而以他们两人身上的人命,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命从牢里出来了。
……
野家兄弟的事阮秋开始是不知道的,还是后来,隔壁的刘叔打电话找她有事,才不经意的提起。她才知道,野家兄弟两栽了。从他们两人身上牵扯出来的人,更是不知凡已。
不是没人不想让他闭嘴,可利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人赃俱获,百口莫辩。连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利?威逼?两人是无亲无故,就兄弟两,全都是亡命之徒,一次全栽进去了。没有任何把柄给他们抓……
两人都不是好人,属于那种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那种人。他们进去之后,非常痛快的认了罪,还非常主动的招了一些别人没查到的罪名。其中涉及了哪些人,他们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提供了一个他们藏匿证据的地点……一下子拉了一大堆人下水。
那些人涉及了太多上层社会的权贵子弟,毕竟,他们的野店几乎可以让这些客人们为所欲为,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玩。因为不管他们怎么玩,都无后顾之忧。
而现在,这后顾之忧一下子爆发,谁也逃不过。
因为此,整个京市都动荡不安,不说那些上层阶级,就是普通民众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风正在刮起。每天到处都有警笛呜啦呜啦响个不停,很多家族都在送子弟出国……一切都显得紧绷而不安。
这一切,都跟阮秋没关系。
她现在只关心一点,那就是之前对秦景行动手的人,再一次动手了。
之前问心道长虽然跟对方斗了一夜的法,最终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同样的,他也并没有查探出对方的底细。不管成功没成功,对方算是全身而退。也许会因为施法不成而造到反噬,但能在问心道长手下全身而退的,可见对方的实力也是真的很强。
这一次,秦景行暴露了行踪,对方施法是直接越过了问心道长,直奔秦景行而来。
对方施法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子时正是阴阳交替之时,也是灵魂不稳之时。
两人本来准备双修,结果秦景行突觉得心慌意乱。如今他也是修行之人,这种感觉必然意味着有事发生。两人当下停止一切动作,重新穿戴整齐,只等着对方动手。
“你静心凝神,守元合一。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待他静心打坐,阮秋在他周围布了一个符阵,这才静静侯着。待到十二点整,时针分针重叠到一起的一瞬间,一条夹带着红线的黑气从远处快速袭来。只是刚到别墅外面,她之前设的那些阵法瞬间启动,将它堪堪挡在外面。
那黑红线冲了一阵,未能冲突阵法,突然变得更粗,红线也变得更艳,如箭破万钧,噗噗噗,连破她好几层阵法。但随着一层层阵法的损耗,它也变得不那么锐利,下一层阵法,自然也就破不开了。
可对方显然并没准备放弃,不知施了什么法,那红线再次变得坚固锐利起来。又一次连破几层阵法,直到阵法全都被破,它便直直的奔着秦景行而来。
那红线阮秋是知道的,有拘魂链之称。据说地府的黑白无常拘魂时用的就是这个东西。不管背后施法的人是谁,能动用这个,想来是个高手。
阮秋翻手拿出一枚金印,在那红线靠近时,狠狠的扎了上去。
那红线好似有灵一般,哀嚎了一声,猛的往后一退。且似乎有了怯意,试探两回,犹犹豫豫,不敢再上前。
但下一瞬,又是一阵红光闪过,那线便立刻不再胆怯,再次以一往无前之势向秦景行袭去。阮秋再次将印砸了过去。可这一次虽然砸得它歪了路线,也让那红光变淡,可它却很快变转方向,再次向着秦景行袭去。
阮秋干脆拿出一个鼎来,对着那线头就罩了上去。那线直直的撞进鼎里,阮秋连忙施诀,将那红线快速的收进鼎里。那红线也不知到底有多长,延绵不绝的往鼎里跑。
只是仅两分钟,对方似乎有所觉,便想要收回红线,开始跟她拉锯。
到了这时,阮秋岂能容它跑掉,再一次施起法诀,将那红线一点点的拉进鼎里。一点又一点,一点再一点,直到最后,她似乎听到噗的一声吐血声,红线的另一头的拉力终于消失,那红线一下变粗,快速的钻进鼎里,直到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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