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看得头疼,还心疼。因为老爷子的购物之路漫漫,估计不把这些摊子买完是不准备放弃的。可总不能这些东西就这么挂着吧。难看不说,问题是要挂不下了,眼看着老爷子就要把东西往秦景行的腿上放了。
“002,有没有可以储物的东西?”
【有的,阮秋小姐。不过这个世界能接受的能量有限,储物的空间不大。】
“没关系,给我两个。”
【好的,阮秋小姐。】
两枚戒指出现在她的手里,她低头看了一下,一大一小的一对玉戒,上面刻着熟悉又陌生的花纹。再一想,分明就是现实里接驳舱上的标志。
想想也正常,不管接驳舱还是002都出自一个地方,也许还是同一人之手。
从秦景行身后转到前面,拉起他的手。
“秋秋,是不是累了?”
阮秋摇头,将大的那枚戴到他手指上。又将小的那枚替给他,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秦景行眼睛就是一亮,语气却有些沉:“应该由我来准备的。”
阮秋凑到他耳边:“是储物戒指,秦爷爷买的东西太多了,一会堆你腿上压着你了,我心疼。”
秦景行嘴唇就弯了起来,终于执起她的手,将戒指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
阮秋点头:“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秦景行一想也对,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但是这个世界他们还没领证,所以这也很重要。
“只要拿着东西,想着放进戒指里就行。”阮秋教他怎么用,就又到他身后推着他继续走。他则慢悠悠的,将轮椅上挂着那些东西,一个个的取下来,往戒指里放。
等到秦老爷子又买了东西一转身,之前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秦景行一眼,把东西往他腿上一丢,问也没问,又继续奔着下一个摊子上去了。
清风观小,来的人多,除了一些身份跟问因道长相当的能有个住处,其他人都只能打地铺。
秦老爷子比问因道长还高一辈,是他亲叔叔。秦景行又是这么个情况,自然有住处。阮秋便不客气的跟秦景行住在了一起。
也是巧了,隔壁就是齐掌门的住处。
天还不甚晚,阮秋亲自去厨房给秦景行做晚饭。必须得她来做,之前她不在,他吃什么都勉强着自己吃。如今她在了,他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别人做的饭?她也舍不得。
等到吃的时候,秦老爷子和问因道长全都来了,齐掌门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也跟着来了。
听说她跟秦景行是男女朋友,在下午的时候刚刚成为未婚夫妻之后,齐掌门看秦景行的眼光就挑剔起来:“虽然阮师叔不在了,可师妹永远是我们三问门的人,整个三问门都是她的娘家。”别以为师妹就一个人就没有人撑腰了,三问门的腰杆子可是很硬的。
问因道长笑眯眯的:“正好,三问门对清风观,就不说门当户对这个问题了。以咱两的交情,以后什么事都好商量。再者,小两口感情好,他们自己乐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齐掌门怒瞪着他:“感情不是你家的白菜被拱了。”
问因道长依旧笑眯眯:“不要这么说嘛?景行和阮秋都是独生子女,以后走到一起,组成家庭,不存在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都是他们自己小家的。”
齐掌门心里憋闷,人刚认回来,还没回三问门呢,居然就让别人先抢了去。可他到底只是刚相认的师兄,就算想插手也不行。再说,小师妹自己乐意,他也干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来。
“师兄不必担心,景行对我很好的。”顿了一下,又道:“这世上再找不到比景行对我更好的人了。”
齐掌门能怎么说?女大水中留啊。
不过,等他们一尝阮秋做的饭菜之后,也就没心思再想别的了。
齐掌门更是对着阮秋竖起大拇指:“小师妹这手艺,绝了。”
连问因这个出家的道士,本不重口腹之欲的,此时也接二连三的夹菜,生怕少吃了一口。
吃完饭,未婚夫妻这话题也就过去了。问因便又问秦景行之前的事情,这次的事情不寻常,得弄清楚了,将潜在的危机一起拔除才能让人安心。
虽说出家,可也没全断了跟秦家的关系。说起来,从秦老爷子那一辈子算下来,他儿子考古考的连儿子都快不要了,他兄长那一支,也就是问因道长的父亲那支,生个儿子去当了道士,干脆连媳妇都没娶。如今两支就剩下个秦景行,那能不重视?安全问题,必须好好重视才行。
秦景行又将之前告诉阮秋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将发现了她,去找她的事情避开。而是说他感觉到危险,便想要逃离。结果却被那股力量所伤……
“是拘魂术。”问因道长就是问因道长,一听就明白了:“只是,想要施展拘魂之术,尤其是对生人,那必须得要被拘者的血液,你的血可曾被什么人得了去?”
“没有。”这一点秦景行还是很肯定的,老爷子把他当宝贝疙瘩,后来工作,只要出门就带一堆保镖,根本不曾受过伤:“不对,车祸之后,我流的那些血……”
那些血是不是被人得了去,却是不敢保证的。
秦老爷子恨的不行,本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却是阴谋。
“问因,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下趟山。”
问因道长点头,“叔叔不说,我也是要去的。”毕竟关系他们这一族唯一的后人,怎么能不重视。
秦景行直接道:“那堂叔跟爷爷回秦家,我跟秋秋回家。”
秦老爷子没眼看他,只担心一件事:“如果那些人背后再下手……”玄门的人神秘,手段更加诡秘。普通人对他们又敬又惧。她
“秋秋会保护我的。”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让自己媳妇保护你,要你何用?!”秦老爷子听他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只觉得脑壳疼。
“秋秋厉害。”秦景行虽然没直说,可他看其他人的眼神充份体现了什么叫:“跟我的秋秋相比,你们这些人全都是垃圾。”的意思。“秋秋愿意保护我。”
老爷子干脆转头不看他了。
阮秋挽着他的手,笑道:“你们放心,我会寸步不离景行左右,确保他无碍。”
问因道长点头:“阮秋师承阮泰?但凡习得他三分的本事,保护景行,也是够的。不过,那些人若要动手,必定还是会从景行身下下手。我们想要抓到他们,也得从景行身上着手。所以到时候,怕是要经常去打扰你们了。”
齐掌门却是担心,虽然认了师妹,可他却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秦家他也是知道些的,敢对秦家人下手,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亲近之人。前者危险,后者防不胜防。万一小师妹实力差一点,护不住人不说,把自己搭上就得不尝失了:“这样吧,我让我门下的几个弟子也过去帮着看着点。”
阮秋想了想,没有拒绝。她虽有信心,但别人对她到底不知根底。景行是她的不错,可同样的,他也是秦老爷子的孙子,她关心他,别人也同样在意。只当是为了让他们放心,她也需得退一步。
等几人都走了,阮秋与秦景行洗漱之后,拥抱着躺在一起,小声说话。阮秋又想到002,找了他现在能吃的药给他吃了,他很快便在药物的帮助下入眠。只是睡着了依旧不愿松手,将她抱得死紧。也亏得她早就习惯了,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而另一边却有人无论如何也睡不好了,齐掌门一回去就开始挑选要去阮秋那里驻守的弟子,秦池是他门下天姿最高的弟子,自然第一个便是他。
秦池被叫了来,听了师傅的话,便有些皱眉。“师傅,您知道师叔的实力吗?”
齐掌门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阮秋之前是秦池带过来的。这么想来,他对她到是了解的比旁人都要多一些:“如何?”
秦池拿出一张在阮秋那里买的符:“这是师叔所画,而且对她来说,应该并不太难。”
齐掌门一拿到符,直接就站了起来:“灵符?!”随即满心欢喜的感叹:“不愧是阮师叔的女儿,想来是尽得阮师叔的真传了。”但想了想,还是又多问了一句:“你可亲眼见到她画这符?”
这下秦池摇头了:“并没有。只是弟子以为,如果不是师叔自己画的,必定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卖。”如果是他,若是得了这样的好东西,肯定是舍不得卖的。她换的那些书,价值不抵这符的百一。只要自己得来容易,才会如此不在乎。
“到也有理。”齐掌门想了想:“这样吧,你既然知道她在何处,平时便多去她那里走动。另外,我再让你师妹也带两人过去。”
秦池微垂眼睑,应道:“是。”
另一边,问因道长跟秦老爷子也没有立时就休息,问因道长先给秦老爷子摸了摸脉息,给他开了张药方,“叔叔这段时间焦心景行的身体,身体有些亏空。您年纪一大把了,以后还要好生保养,少操点心才好。”
秦老爷子不在意的笑道:“人年纪到了,再保养也就这么回事。到是景行,你刚刚看过了,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阮秋给他治疗,那她的医术必定在我之上。若是我,是绝没办法这么快就让他恢复到现在这程度的。起码得要一个星期。”
秦老爷子面色一整,旋即又笑:“那丫头说她没考证……”
问因也笑:“玄门中人,谁在乎那俗世的证件?有缘者自能求到门上,无缘者又何必在意?”真正的高手都藏着呢,哪是人人都知的。
这到也是。问因的医术就很高,但他也没有什么证书。
“那就让景行跟她回去?”
问因点头:“只怕跟着她比回秦家更安全。”秦家如今是情况未明,回去了就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到不如跟阮秋去了,转明为暗。
第二天,秦景行比前一天更好了些,不需要轮椅就可以慢慢行走了。秦老爷一看,阮秋的医术果然了得,越发的相信了问因的话。
今天虽然还有买卖,可最主要的节目却是赛宝。
各门各派虽然一派和气,但也想争个长论个短,谁有好东西,或者发明了什么新东西拿出来比一比,好的自然得头筹,差的也没什么,终归比摆摊的好。这里是可以当场叫价的,价高者得。
秦景行坐在问因道长边上,边听边看,偶尔还会发问。难得的聚会,整个玄门之人来了大半,他这一次算是涨见识了。阮秋也是长了一回见识,对于玄门再不是一无所知了。
玄门如今有一观二门三家。一观就是清风观,二门为三问门,天一门。三家为张家、马家、毛家。这六个势力其实不分什么高低,只是他们都有相对完整的传承,且这传承几百年一直没断,代代都有那么几个不错的人出现,底蕴深厚,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清风观人少,每一辈就两个。虽然人少,但精益求精,每一个都是天资绝顶的人物,一个顶人家十个。
三问门人多,而且他们还好特聘。那些散修里有实力强大的,品性极佳的,他们看得上眼的就能特邀回来,当客卿。或者你要半途拜师,三问你也是你不二的选择。
所以三问门人多势众,但却难免良莠不齐。因此,三问门有一个长老院,长老院专门管着门下弟子的品行,发现有作恶者,一经查实便会清理门派。
天一门神秘,据说他们门下的弟子极少入世,一旦入世,必是天象有变之时。天一门如此神秘,却依旧是玄门之人人尽皆知,可见他们的人有多厉害。
这一次天一门的人也不曾出现。
“……天一门的人不出世,其实是好事。就是可惜,他们手里的好东西,都没机会见到了。”问心道长一说到那几样东西,眼里全是羡慕。
齐掌门哼了一声:“不就是翻天印么,我们三问门的焚天炉也不差什么。”
正说着,台上有人拿出一个瓶子,那瓶子外面刻着一个阵法。那人倒进一杯清水,再倒出来,便成了酒。
这……也算是好东西,很玄妙了。但对于玄门的人来说,这东西有些鸡肋。到是秦老爷子看得稀奇,直接报了价。
这种没战斗功能的东西,也没人跟他抢。只是人家一开口,老爷子有点傻了,“要换法器?”他哪来的法器?直接看向问心道长,这是他自家侄子,到不用客气。
阮秋直接拿出一张递替过去:“用这个换。”
秦老爷子手伸到一半,被问心道长截了去。“叔叔别急,我给你换来。”然后将符替给明坛,让他下去换东西。等明坛走了,他才问阮秋:“那符你从何处得来?”用灵符换一个没什么用的酒器,败家。
阮秋道:“练习所得。”
“练习所得?”问心道长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扯掉,半晌才咝了一声:“你这画符的本事,不得了了啊。”
秦景明得意道:“自然,秋秋是最厉害的。”
问心道长看了他一眼:“你得意什么?修行之人身体好,寿数长,不显老。你比人家大了好几岁吧?等你都满脸鸡皮了,人家还十**岁小姑娘的样子,看你到时还怎么得意!”
这话就跟炸雷一般轰隆一声,把秦景行直接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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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贝是赟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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