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母的突然瘫痪,花田月和林时在她面前伺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红着眼死死的盯着林时。
“母亲她怎么了。”花田月心疼的摸着花母的脸颊,肉眼可见了老了几岁,头发上都有银丝了。
“或许是舍不得你,想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林时揽过花田月,余光撇到花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
……
成婚之日。
花田月一身红衣,很好看。
走到铜镜钱,花田月看着浓妆红唇的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很好看,镜中的人身材高挑柔软,清秀可人画上好看的新娘妆,一个好看的美人正看着她,眼神空洞。
“小姐,快盖上盖头吧。”
小雨拿来一章红色金线鸳鸯盖给她带上,花田月轻笑坐回床榻上。
“小雨,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怎么摇都粗了一圈。”花田月打趣,这丫头怕不是吃的多了些这阵子。
闻言,小雨的脸色一僵很快收回情绪,“哪有,小姐惯会取笑人家。”
她没忘了花母那日吩咐人给她送来一碗绝子汤,她跪着求了花田月,才免遭一难。
“小姐我去看看花轿来了没。”
害怕露馅儿,小雨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花田月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剑在手里,这把剑怎么来的她已经忘了,又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把小剑在自己身上。
小剑剑好奇怪,总觉得有生命一样,她半夜已经丢过它一次了,把它埋进了土里,可是她刚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扣扣扣的敲门声。门外没有任何人影,可把她吓坏了。壮着胆子开了门,一把小剑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剑柄处像两只小手,哭哭唧唧的像是在抹眼泪。
小家伙见她开门,剑柄抹了把眼泪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两个小剑柄抱着她的脸蛋就贴贴。
嘤嘤嘤。
嘤嘤怪在此。
小剑粘着她,她也没办法,只能随身带着了。
手里把玩着小剑,花田月心中略有不安,母亲今日参加不了她的婚宴。
她和林时商量过了,婚后就在花府居住,至于来接她的花轿也只是在街上转两圈走个过场。
“新娘子上花轿咯!”喜娘大声在门口叫着,声音欢乐。
到处吹吹打打,热闹的不行。
轿子里面迎着阳光也是一片红色,隔着丝绸的盖头映在脸上。
路上很多人都来凑热闹,不为别的,就为了花府马车巡游到处撒钱这个热闹也必须蹭一蹭。
“我的波棱盖啊!小伙子,你怎么走路的。”老太太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莫名有些熟悉,竟不自觉的笑了。
“老太婆,你看着点,明明是你撞上来的。”年轻小伙不满,什么人呢,出来看个热闹还有碰瓷的。
只是忽然周围吹奏的声音消失了,周围原本吵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原本稳当的轿子也晃荡起来,让她没坐稳的扶住了旁边的扶手。
怀里的小剑也在不安着,浑身战栗。
“你怎么了?”
花田月拿起小剑,小东西颤颤巍巍的,随后在她怀里慢慢变大。
引魂剑在空中划了个圈怕伤到她,劈开了花轿。
红色木屑在空中飞溅,绸缎也被劈成了一段段的,像是飞絮一般,迎风飞舞。
花田月素手揭开盖头,映入眼帘是一片黑色雾气,随风飞舞的红色绸带周围的人也都变得面色恐怖,眼睛流着血泪,盯着前面站着的男人。
林时走到她的旁边抱着她,“没事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田月觉得世界玄幻,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刚还是大晴天,那些人还言笑晏晏,怎么会。
这个幻境因为谢随而改变,他今天是怎么样都要来带走琅陌,今天是最好的时机。不论现在幻境对他怎样出手,他都要站出来。
“琅陌,跟我走。”谢随手里拿着引魂剑,四周全是攻击他的雾气。
琅陌看着眼前的人,被黑色雾气围攻,周围的人隐隐压制着什么,一直站在那里不敢乱动,虎视眈眈的瞧着中心的谢随。
“没事,可能这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天爷都在惩罚他吧。”林时解释。周围的雾气一直压制着谢随,光是靠引魂剑的力量根本不行。
“琅陌?这个名字好耳熟。”琅陌喃喃,一些碎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说什么?”林时没听清。
“我说那个琅陌是谁。”生活在南城这么多年,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琅陌,这里一切都是幻境,跟我走,你不觉得这些人都不对劲吗?”
谢随吃力大喊,一只黑雾击穿了他的肩膀,闷哼一声。
血顺着白衣流下去,却还是奋力抵抗,最后一滴心头血,他要带着琅陌离开现在不能用掉,只能等琅陌自己愿意跟他走。
“花田月,你叫琅陌,跟我离开这里。”
牵强的理由,连谢随也觉得希望渺茫,现在的琅陌已经完全同化在这个世界。
暗处的鬼祟蠢蠢欲动,现在男人的白衣也已经沾满鲜血,一坨黑雾趁机钻进了他的身体、乱窜。
“林时,帮帮他吧。”
琅陌心生不忍,周围的东西都太奇怪了,只剩下林时呆在身边。
“他破坏了咱们的婚礼,就连母亲也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冲喜不成,月儿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不要对这样的人有同情心好吗?”
琅陌没再说话,提到花母那就是她的软肋。
可是一道道碎影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