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么一直输送灵力续命也不是办法,这姑娘的伤口需要缝合。”
华商是块石头也知道,谢随下水救了琅陌受的伤不轻,现在一直在给她输送灵力,身子迟早会垮掉的。
那张俊脸罕见的苍白,是华商从没见过的虚弱,那份要救琅陌的心是他从未见过的病态。固执的谢随,拼尽全力。
缝合?
对啊,小团子的伤口还暴露在外,谢随发昏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
刚刚看见琅陌那副样子,平日的淡然与稳重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担心、后悔和发昏的脑子。
“华商,你来慢慢给她输送灵力,我来缝合。”
把琅陌交给华商,手里拿着针和线,又不放心的叮嘱
“她的身子奇怪,灵力必须缓慢的游走四肢百骸不可求快。”
华商点头表示知道,小心翼翼的输送灵力不敢有丝毫差错,
缝合开始。
原本垂死的人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似乎在隐忍什么一般不肯发出声音。冷汗从她的额头冒出,唇瓣也背她死死的咬着不肯松口,鲜血流下。
谢随看着此刻的琅陌也不好受,锋利的针尖从自己的手里慢慢的穿透琅陌的皮肉,那些器官他拿着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在发抖,很难想到琅陌究竟现在有多痛,他的心多痛。
现在的他很恐惧,连针都是勉强的握住,明明修长的手指愣是不听使唤不敢下手,却又必须下手。
那个口口声声觉得他在就能保护好自己的人现在昏迷在自己眼前,器官们也不能胡乱塞上一通,需要一个个放回原位,还在略微抽搐,软哒哒的一片让谢随感到害怕。
害怕琅陌死掉。
终于缝合好伤口。
……
……
“啊!”
从惊吓中醒了过来。
琅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瞳孔微缩,
不对,这双手不是自己的。
她在翎安坊被老鸨养了这么久没被人玷污,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光是这张脸绝世倾城,一身柔骨更是被训练出来,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顶尖的好,手指更是纤长肤白柔软纤长分明,不像这只手虽然肤白柔软可是身娇肉贵十指纤纤,可是还是略微胖了点。
赶紧跑下床,琅陌照着梳妆台的铜镜,一张陌生的脸。
女孩长得很漂亮,脸蛋明艳像个小太阳,嘴角勾起就有两个梨旋。
镜子里的她,眼神微恐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个地方十分眼熟。
除了床边没有那件红嫁衣,这屋子分明就是花府的那个房间!
“该死,究竟怎么回事。”
她分明记得自己被那些藤蔓拉进池塘里,开膛破肚,怎么会,怎么可能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池塘!
一定是池塘有问题!
猛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她就要冲出去。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
一个妇人的声音,慈爱不失庄严。
周围的两个丫鬟也被撞倒,惊慌的起身想要扶起妇人。
“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您伤着了吗?”
琅陌低头看去,身体不自觉的扶她起来。
花夫人没好气的揉了腰,借着琅陌的力起了身。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又要野去哪里。”
花夫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轻抚额头的发簪,免得它叮当的响。
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仪态,万不可失了礼仪。
“娘亲,你来做什么?”
出口的瞬间琅陌惊住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的塞入脑海。
她叫花田月,自己出生很好,父亲是城南首富,母亲也是官宦之家的嫡出小姐。从出生起,父母就十分恩爱,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呵护备至,无忧无虑的成长到现如今17岁了。
随即她又狠狠摇头,不对劲,自己怎么会有这些记忆。
“你个小调皮,林公子都来咱们府上坐了好一会儿了,你还不熟悉打扮。”花夫人没好气的捏了琅陌的鼻子,这女儿的婚事是她现在和老爷最操心的了,嫁的远了怕受人欺负,嫁到权贵之家怕他们护不住,而那些寻常的公子哥呢又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觉得配不上自己宝贝女儿。
现如今女儿也16了,不好再拖下去。今日这位林公子她是瞧过了,相貌堂堂,家世虽比不上花家可也算是名门之后,作风、人品打听下来也没有不好的。
“林公子?哪位林公子。”琅陌不解,似乎没听过这么一位林公子。
“蜀中城主的遗孤,前两年来京城投奔李将军。”花母笑道,眉眼皆是对那孩子满意的语言。
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