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关上门。
三人进了那个房间,一众骷髅头似乎害怕什么一样,完全不敢靠近。
等周围的人味儿消失之后,所有的骷髅头又回到原地,一动不动。
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死气沉沉,周围的雾气弥漫四周,灰色覆盖整个宅子周围,没有一丝缝隙。
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周围的东西像是害怕什么一样都隐藏起来,蓄势待发。
一只枯手死死的抓住旁边的白骨,锋利的指甲,随时可以撕穿人的喉咙。
“这是一间婚房。”
琅陌皱眉四处全是红纱幔帐,隐隐有一丝血腥味。空气中的血腥味不是很浓,隐隐约约还有些腐烂的尸臭。
缓缓推开谢随,她总觉得前面这些东西莫名有股吸引力,在召唤她。
几个人分开搜寻线索,内屋一股莫名的吸引,在琅陌的眼里似乎什么东西闪烁着红光。
红纱幔帐,四周无不透露着精致。婚房内布置的十分喜庆,大红灯笼高高挂,红烛烧的很旺,蜡油顺着红色的蜡烛滴下下一瞬又飞回去,乐此不彼。
最引人注目的是摆在屋内的一张大床,摆在内屋,琅陌却一眼就瞧见了它。红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朵,最奇怪的是一缕缕红纱死死的包裹着床,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如果是个人呆在里面恐怕会被闷死在那里。
琅陌连忙走过去素手捻起一片红绸,放到鼻尖。
挺直的鼻微微一皱,整个鼻腔全是血腥味。
琅陌赶紧放开手上的红绸,原本素白的手上满是鲜血,染红整个手掌。
像刚刚杀了人一样。血液布满手心。手指微微合拢又张开,似乎很好玩。
琅陌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了那晚,无辜的眼里满是无措。或许说是无辜,孩童般的天真觉得这感觉十分的亲近,好玩。
对于自己这样的反常行为,琅陌也注意到了。
“没事吧。”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抬头瞧了眼面前的男人。
谢随一直余光注意着琅陌,就连搜寻东西也是在离她不远处,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冲到她面前。
口中念了个清洗诀,一股水流包裹住了她的手,将红色的血迹清洗干净。
原本清澈的一汪水,也变成了粉色。
“没事。”
“小心些。”
不远处的的华商瞧了瞧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要不要告诉少爷我也受伤了
谢随给她弄干净手,也注意到了这内屋的不同寻常。
内屋的血腥味比外面更浓更重,周围隐隐约约传来一股异香。
床上隐隐约约什么东西在蠕动。
跟着谢随走到床头,两人对视一眼。
谢随拿着引魂剑轻轻挑开帘子,闯进眼的是床上鲜红一片,一块块碎肉铺在上面,像是案板上的猪肉一样。里面一只只红色眼球在血肉里,遨游滑行。眼珠里暴跳的红色纹路,一块块碎肉散发着恶心的气味正在慢慢的滴下床。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素白的手立刻拉上红绸。
“里面是什么东西。”眼球和血肉,顺着刚刚打开的帘子直接掉到地面上,刚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那些东西就像是狂暴起来了。
拼拼凑凑成一个人形的模样,只是人形并不完整,一块块碎肉随着人形体行走的空隙一块块掉落,又一块块吸收上去。血色眼球不完整的拼接在脸部,歪七扭八的眨着眼睛。
这个阵眼是用来困住这个怪物的。
几人大惊,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阵眼。
掉帧的血肉,发出“嗬嗬!”的声音。
“少爷,这里面的东西是个冥,我们不好对付。”
谢随也面色不好,冥鬼他们不是不能对付,可是这个鬼域能封印冥鬼在这个地方,那么这个鬼域的主人起码也是个凶级以上的鬼。
该死。
“走,这地方不能多待。”
冥鬼他们能够对付,可是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候别说出秘境,就连活下去都困难。
几乎是一瞬间,几百道风刃发出将血肉冥鬼劈成了碎片。
“留下来,留下来……”
冥鬼好像是知道他们的想法,浑身碎裂的血肉几乎遍地都是一些浮在空中,一些黏在地板,避开红帐阻拦他们的去路。
那些血肉分散之后,血液滴在他们衣物上,顿时腐烂的气息腐蚀他们身上的衣物,他们身上的皮肤也是露出白骨。
他们三人因为事发突然或多或少也受了伤,最严重的是谢随那只手,几乎完整的皮肉已经剩下的不多,看看森森白骨,几乎和门外那些骷髅一样,脸上也背血肉弄了几个血洞,看起来有些惨。
华商身上的伤口不多,因为刚开始他就离那些东西有些距离。
而里面只有手上一个洞,不过依旧清晰可见里面的白色。
那是谢随在关键时刻用手给她挡住了大片血肉,她才能够幸免于难。
“没事吧。”
“没事,你自己小心。”
她不敢再看男人身上那些血洞。
金光浮现,谢随在她周围布上了符咒。
“别出去,等我们解决那个东西。”
谢随转身,眼里闪过厉色。
随身的引魂剑祭出,身旁的华商亦是做出配合,拔出随身的配剑。
血液飞溅,谢随二人身上金光浮现,那些血肉被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