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一双手附上了自己的脖子,老王整个人就已经精神抖擞了,这丫头这么的配合自己,居然抱着就上来了。不愧是老鸨养的丫头,够骚、够味儿。
然而老王的急切更是让琅陌慌神,进度太快了,整个人喘着粗气伸出手轻推他,制止老王的动作说着“这里隔着我背疼。”美目里噙着泪,活像个勾人的小妖精,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一番。
老王气血上涌,这时候她什么话也都是听了,琅陌更是配合的开始轻扯老王的腰带两个人不出所料的翻滚到了灶台旁,琅陌一手撑着灶,另一只手在老王那只该死的手覆盖在胸口时,拿起一旁的斧头直接就砍了下去。
这一斧头精准,狠辣,直接要了老王的命。因为琅陌知道,自己不能失误一次,任何一次失误都是要用生命去交换的代价。
沉重的呼吸声从琅陌的鼻腔里传了出来,精致的脸蛋上不存在一丝的怜悯,像踩死一只蚂蚁那般无情。
一双手费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后,她直接就跪了下去。
地上很凉,她的四肢已经开始发抖,连带着那颗原本就冰凉的心,更加的冷。
手指颤抖的拿起包子,大口的吃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一滴滴泪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出来,打湿在包子上,混满了血和泪。
浑身战栗,像是兴奋,又像是害怕。
一身的血迹,在她白色的衣裙衬托下格外显眼,散发着邪气厌恶这样的自己,为了生存,连本心也都没有了。
真是恶心。
恶心的自己。
昏暗的房间内,女子狼狈的吃着沾血的包子,浑身上下的白衣被撕的零碎,彼岸花的红色血液沾染在了衣服上,更像是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吃过东西,琅陌的身子也渐渐有了力气,扒下老王粗布的衣服穿上。精瘦的腰被腰带缠了两圈才系稳,整个人不紧不慢的打开柴房的门走出去。
若是平时其他人早也就注意到今日的老王不对劲,可是今日南平王做了酒席,整个翎安坊上上下下的人忙的团团转,这也是老王今日能光明正大的来威胁琅陌的原因之一。
可谁也没想到今日的老王,早就已经被一斧头给弄死了。
出了翎安坊,本来镇定自若的琅陌也早就抑制不住地颤抖,这个该死的地方七年了,自己终于逃出来了。
外面的空气都是那么清新,那么舒服。
周围灯火阑珊,像是一条康庄大道。
一直跑,一直跑,琅陌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丝毫不顾及双腿的无力,只是疯狂的跑。
没有丝毫的眷恋,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不能被抓住。
不知跑了多久,她停了下来,大口呼吸着,享受着自由的空气。
“哈哈……”嘶哑干裂的笑声从喉咙发出。她盼望了整整七年的自由,她终于得到了。
整个人不知疲倦,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出翎安坊的势力范围,不能停下来,只有向前跑去那个地方才是去希望的地方。
夜色偏冷,琅陌身上薄薄的一层衣物不能抵御寒冷。
她停了下来,三日未进食此时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虽说是春日却也冷的要命,寒风轻抚,琅陌打了冷颤直接昏倒在地,闭上眼时只看见一双白玉色的鞋朝自己走过来。
昏倒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神仙吗?
视线模糊,倒下了吗?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吧,怎么办,好不甘心啊,不想就这么死了。
“救救我。”琅陌喃喃。
怎么办,快要死了吗?
她想活下来,活下来。
“少爷……”
华商立在谢随身后,表情严肃,想要说的话被谢随挥手打断。
华商皱眉,看着背立身前的人还是住了嘴。
他们二人被困在南城秘境三日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还昏迷不醒。
轻轻抱起,地上的女孩。
谢随的动作很轻,怀里的人像易碎品般被他抱在怀里。
可是不管动作再怎么轻柔,却还是挡不住他眼底露出的狠意。
手底下的人,轻的可怜。像是没有肉,只有一副骨头躺在他的怀里。肩膀瘦削的让谢随不敢用力,明明小时候还是个肉团子,他实在不敢想琅陌究竟经历了什么,要不是她眉骨那颗红痣谢随都不敢和小时候的女孩儿联想到一起。
现在的琅陌紧紧的闭着眼睛,面色很是难看。
苍白,气若游丝。
“华商,你去找秘境出口。”
意识到身后还有人跟着,谢随吩咐,语气冰冷嘶哑。
身后的华商一愣,冰冷严肃的脸上出现疑似裂纹,随即作揖离去。
少爷这转性了?
平日的谢随温润如玉,语气从来都是不缓不慢,现在这样着急的声音关心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还把自己支开!
谢随也不敢耽误时间,抱着人,飞奔似的朝着不远处荒废的花府而去。
周围的柳树被刮过的风吹飘了起来,原本半黑的天空诡异无比。
花府内,谢随随便找了个房间,捏了个诀将床瞬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轻轻地把琅陌放到床上,四散的头发遮住了脸颊。
四周透露着并不寻常的鬼力,只是谢随没有发现,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琅陌身上。
修长的手指戴着薄薄的一层茧,抚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瘦削的小脸。
有很多事想问,可是眼前的人昏迷不醒。
一股股金色灵力从他的手指缓慢流出,调皮的到处乱窜,却又一个个都跑到琅陌身子周围,流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