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被叫到前院来的时候还有些懵,问了带路的小厮, 说是贾敷来了, 便有些迷惑。
“他来做什么?”
这带路的小厮哪里知道, 讪笑道, “小的也不知道,国公爷只让小的请姑娘过去。”
闻言,柳芷便没为难这个小厮, 加快了脚步往前院书房走去。
刚到书房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贾敷的声音, “柳爷爷,折梅手凶名在外, 晚辈不敢拿芷儿的清白开玩笑, 不如让芷儿先跟我去汤山别院, 行囊这些东西晚些送去也不打紧,汤山别院也有不少备用的衣物。”
折梅手?什么东西?
柳芷满头的问号,带路的小厮已经进去回话, “国公爷,侯爷, 姑娘到门口了。”
闻言, 贾敷转身出门,就对上柳芷茫然的目光,贾敷牵着柳芷进门,对柳彪道,“柳爷爷, 晚辈带芷儿先走一步。”
“去去。”
话赶话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是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很微妙,他也怕多留一会儿会出事,还不如现在就让贾敷带走。
“世叔和婶子这边就有劳柳爷爷转达了,晚辈告辞。”
贾敷躬身告退,拉着懵逼的柳芷出去。
走了一段路,到了正门前,柳芷终于回过神,“你带我去哪儿?”
“事急从权,你先上马车,我们路上说。”贾敷催柳芷上马车。
柳芷也不担心贾敷会害她,便上了马车,等贾敷上来,马车驶出国公府,才继续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刚到书房门口听到你说什么折梅手凶名在外,折梅手是什么?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贾敷也不隐瞒柳芷,将事情原委一一说给她听,“我在汤山的别院是修建了机关的,不怕抓不到这个恶贼,你尽管宽心,我既然带了你出来,就会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去。”
“这个折梅手虽然可恨,但襄阳侯世子夫妻更可恨,若不是他们花重金请了折梅手,我何至于连家都待不得?”襄阳侯世子夫妻几次三番的害她,她真是忍无可忍了。
贾敷苦笑道,“现在耽误之急是解决折梅手,襄阳侯世子他们就在京城,跑不掉的。”
闻言,柳芷叹道,“襄阳侯府权势虽不如咱们两府,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可比,他们又是襄阳侯府的下一代当家人和主母,襄阳侯绝不会坐视旁人将襄阳侯世子夫妻弄到刑部大狱里去。”
“哼,这可由不得他。”贾敷冷笑道。
柳芷疑惑的看着贾敷,“皇上难不成还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将襄阳侯府一撸到底?”
“这其中却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内情,你若想知道,我说给你听,总之这回,襄阳侯世子夫妻都死定了。”贾敷原本没想起来这茬,倒是刚听柳芷说把襄阳侯世子夫妻弄到刑部大狱,才忽然想起他之前跟周霆震在刑部查案子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折梅手的卷宗,其中便提及了先帝的十三公主。
“什么内情?”
贾敷算了算,去汤山别院的路程还需要接近一个时辰,便干脆跟柳芷说起一些隐秘之事。
“襄阳侯府的权势确实不算低,但论及圣恩,却远不如咱们贾家宁荣二府,何况,现如今宁国府已经跟理国公府结了秦晋之好,自然关系更近几分。还有去年,襄阳侯世子跟景田侯世子勾结害你的时候,他们还把南安王府的世子算计了进去,从那之后南安郡王世子便没少找他们俩麻烦,你是闺阁女儿家,不方便出门,我却是知道这些日子襄阳侯世子跟景田侯世子被南安郡王世子整得添了不少笑料。”
“那也是他们活该。”柳芷哼道。
这些人专走歪门邪道,不怪南安郡王世子找他们的麻烦,那次若不是宁国公贾演将事儿压了下去,柳芷固然要受影响,但南安郡王也会沦为勋贵圈子里的笑柄。
堂堂王府世子,居然被两个侯府世子给算计出了大丑,南安郡王素来是个小心眼的,被人如此算计,如何不会反击回去?
“襄阳侯世子和景田侯世子去年等于直接得罪了宁荣二府,理国公府和南安郡王府,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贾敷冷笑,“因为南安郡王世子没有吃大亏,我祖父又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南安郡王便没有把他们俩放在眼里,只让世子出面找场子。”
南安郡王毕竟年长一辈,跟襄阳侯世子、景田侯世子对着干,平白的拉低了身份。
这么丢人的事,南安郡王当然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