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和日神也是亲姐弟,但他们也长得不一样啊。”千代随着小中也的力道摇晃,解释道,“中也的眼睛像天空,头发像太阳一样,多好看啊?”
这个说法说服了很傻很白很甜的中也,小孩立刻就把“我跟我姐长得不太像”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一溜烟地小跑着又窜出去撒野了。
与背负着太多沉重的过往而显得格外内敛沉静的轰焦冻、我爱罗不同,中也是一个很纯净也很“正”的男孩子,这种“正”体现在他的天性上——喜欢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喜爱充满刺激的活动,爱打架,有血性,对属于自己的地盘与事物充满了占有欲,对“柔弱”的女性始终怀抱着一份保护之心。
哪怕千代能一脸淡然地一拳把三尺大汉锤进土里,中也也跟瞎了一样觉得自己的姐姐柔弱得没他就不行。
但偶尔、有些时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小男孩的眼中也会闪过一丝孤独的迷茫,非常微弱,非常不起眼,转瞬之间就会被勃勃生机所取代。
——这种孤独感,在被中也视为“同类”的千代面前会变本加厉地化作更深的依恋。
千代没有放纵这种依恋蔓延成病态,她带着中也去了很多地方,了解了一些人,一些事,她牵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教,而他也一点点地学。
后来,中也一点点地长大,千代却像是被时光抛弃了一样,永远定格在十二岁的框架之中。
在中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比姐姐还高时,他沉默不语地拥抱了她很久,他突然间就意识到,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因为非人,所以孤独。
“你说,你救了几个被拐卖的孩子,他们很感激你,想邀请你加入他们的组织?”
千代给中也织着冬日要戴的小帽子,面对着已经隐约具有少年模样的中也,看着他脸上局促而又紧张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摸了摸他的脸。
“中也如果喜欢,那就去吧,姐姐支持你的一切抉择,但是中也要记得,不要随便伤害他人,也不要让别人伤害到自己,迷茫的时候就回头,我一直在这里。”
系统很清楚自家宿主天生就有着吸引孤独者的潜质,因为她那份无论黑白都能包容的宽柔,会像暗之花一样吸引着人们无可救药地沉沦。
不管是轰焦冻还是我爱罗,这些生来就被孤独折磨的人,最无法放手的都是那一份几乎要深入骨髓的温柔。
有这么一个人,她尊重你、理解你、包容你,并且无条件地爱着你,从不以自我的评判标准去干涉你的人生,却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握住你的求救的手。
——你永远不用担心她会放弃你。
她就算死,也会紧紧地握着你的手,直到最后。
中也加入了一个名叫“羊”的未成年自卫组织,并被里面一群半大的孩子推选成为了“羊之王”,从此过上了四处打架火拼抢地盘的生活。
对此,千代并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强求中也成为一个遵纪守法如英雄一般的人。
不愿意以“爱”的名义去干涉他人的一生,就像她当初不曾轻率地劝导轰焦冻放下仇恨一样。
中也第一个划进自己地盘里的就是千代所开的小店坐落的那一片港口,并带着一点私心地将羊的基地安置在了这里,只为了空闲时候能回来看看姐姐。
而千代,却在来到横滨的第三个年头,患上了克莱恩·莱文综合症,也就是俗称的“睡美人症”。
【严格来说,这是因为你强大肉-体消耗的能量过多,所以在不动用能量的情况下,身体为了保证能量的充足而进入休眠状态。】
睡美人症听起来很唯美,但实际却是会让人感到相当头疼的一种病症,有时候开着车、走路、工作,随时都可能会睡着,并没有什么预兆。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我每次穿越之后的身体总会有大大小小各种奇怪的小毛病。”比如残疾啊病弱啊怀嗓子啊之类的……
【你的错觉。】系统义正言辞,【叫你选择健康的身体你不要,非要那些人生一片空白的驱壳,那种驱壳怎么可能没毛病呢?!】
千代的嗜睡让中也很紧张,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开始成天围着千代打转。
“中也,我真的没事。”千代一边准备着晚上烧烤的材料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只是最近没有需要打架的地方了,身体就自主选择休眠了而已。”
“可我还是会很担心啊。”在姐姐面前难得流露出几分孩童天性的中也小声地抱怨道,“姐,你要是能变小被我揣口袋里就好了。”
揣口袋是不可能揣口袋的,千代冷静地想了想,从系统的仓库里取出了使用了一次便就此尘封的困束圣钥“明光圣女之守誓”。
千代打开比自己还要高的滑盖十字架,无比安详地躺了进去,对中也道:“不然中也把我消除重力后背着吧,我不介意的。”
中也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样没毛病,于是无比欢脱地背着巨大的金色十字架重新奔上了打架火拼抢地盘的不归路。
【……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们换个名字了。】
“什么?”
【灶门中也郎和灶门千代子,你看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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