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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工作问题,卫疏颖总觉得自己最近和幼星他们仿佛疏远了不少,这种感觉并非只是感觉,如今他坐在餐桌上吃这宵夜,便看见脸上一个熊猫眼一个嘴角淤青的分别坐在沙发两边看电视,而幼星从他回来就没有出过房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卫疏颖点的是炸鸡,晚上其实吃太油腻并不好,但他中午没怎么吃到肉,晚上便非常馋肉,只要能闻见肉的味道都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卫疏颖随便吃了两个小腿棒,然后拎着炸鸡桶便丢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那仿佛互相不搭理对方的两人中间,看了看眼睛熊猫眼的夏婪又看了看嘴角淤青的苏少爷,忽地说道:“我错过了什么吗?”

苏楚淡淡看了一眼夏婪,说:“你问他吧。”

夏婪哪怕被揍得成了国宝也是一只迷人的国宝,一边拨开鸡蛋,然后伏在眼睛上转圈,一边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很好。”

卫疏颖刚好啃完一根骨头,把小腿棒顺手反手一丢,便准确的丢进了走廊旁边的垃圾桶里,他扯了一张卫生纸慢条斯理的擦手,说:“你们打架了?”

“没什么。”

“嗯,没什么。”

“不用遮遮掩掩,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猜得到,但是我不希望你们给幼星太大的压力,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改变,所以不要逼她,你们这么做只会把她推得更远,让她最后干脆搬出去,因为她根本不希望看见你们这样,而这会让她感觉都是自己的过错,虽然她其实一点儿错也没有。”卫疏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答应幼星不要告诉这两个朋友,因为很多时候真相离奇古怪,让人难以置信。

苏楚沉默的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站起来便回到房间里,顺便用力的‘砰’的一声关掉房门,仿佛在告诉卫疏颖,这件事卫疏颖没资格说话。

夏婪倒是随意的多,他很坦白:“他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先和幼星告白了,也和我们说了,但谁知道呢,我也喜欢幼星,我不能勉强自己不去喜欢她,所以我提意公平竞争。”

“哦,对了,卫哥,你不要和小星星搞那一套假装在一起的骚操作,我都看出来了。”

“还有,隔壁住了个烦人的家伙,就幼星之前喜欢的那个小混混,好像是因为老大被抓了所以就自由了,准备住在我们隔壁一直上到大学毕业。”

卫疏颖这倒没有想到:“他?你见过?”

夏婪点点头:“有点儿深不可测的感觉,没有幼星说的那种单纯可爱,反正我看他是一点儿也不可爱的。”

卫疏颖笑了笑:“那是当然。”

夏婪叹了口气,仰头将脑袋放在沙发靠背上,伸手遮住他那双总是迷惑女人的眼,遮住他想要探索幼星秘密的渴望,声音漫不经心地问:“卫疏颖,你说,幼星为什么总说她永远不可能喜欢我和苏楚呢?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害怕伤了另一个人的心,那完全大可不必担心,就算她选择了苏楚,我会伤心,但我永远不会恨她,也不会离开她,她将是我今生最棒的挚友,苏楚也是。”

卫疏颖经历过一场长达很多年的恋爱长跑,他和夏婪、苏楚是不一样的,夏婪看着是个花花公子,风流无情,但他从没有真正的爱过谁,苏楚也是,谈过一次奇怪的恋爱,但那场恋爱让人根本感觉不到爱,好像只是为了想要恋爱才去恋爱。

卫疏颖想了想,客观地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绝对,如果你喜欢她,永远的长久的对她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等她,陪她,她就会爱你。即便那个时候她对你的爱不是爱情,也会比爱情更为可贵。”

“我愿意。”夏婪笑了笑,在静谧的夏夜里,电视上播放着流水线电视剧,但是却没有声音,客厅的灯也没有打开,于是只有电视画面的灯光从一侧打来,将夏婪轮廓优美深邃的雕刻出来,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那样光影交错。

卫疏颖也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拍了拍夏婪的肩膀,就准备去锻炼一下然后洗澡睡觉。

结果夏婪却冷淡的嫌弃道:“喂,你没洗手,油别擦我身上了。”

卫疏颖挑了挑眉,摆了摆手,权当听不见。

而另一边,收到小间谍信息的蒋西楼看着小虎给他发来的消息,一脸不理解:“什么叫做忙的很,友谊危机,没空谈恋爱?”

“也就是说她那三个室友更重要对吗?”蒋西楼刚洗过头发,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自言自语,毛巾还搭在头上,任由水滴落在屏幕上。

说起来,蒋西楼其实仿佛从未了解过沈幼星那个女孩,每一回都是沈幼星自己闯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过来溜一圈,然后又离开。

沈幼星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家里的店子再哪里,去过他的卧室,看过他的果体,他却好像对沈幼星一无所知,只知道幼星住在这里,和三个要好的室友,并且这个消息还是通过马叔的资料查出来的——想想还真是可悲。

可悲的蒋西楼叹了口气,拿着一罐啤酒上了阳台去,阳台外面一片深蓝,远处灯火璀璨,近处月色无边,晚风吹来,带着夏季特有的凉爽,却不会让光着膀子的蒋西楼感到冷。

他看了看旁边的露天阳台,想着或许这个阳台会出来沈幼星也不一定,如果真的那么巧,他一定会当即从这边跨过去,拥抱她,告诉她真的很抱歉,听我解释。

然后沈幼星就从隔壁阳台走了出来……

蒋西楼:???

沈幼星:“靠?!”沈幼星拔腿就跑。

蒋西楼当即喊:“等等!”一边说一边当真站起来站在围栏的上面直接跨过去,拽住沈幼星的衣服说,“等等!”

沈幼星被跑是跑不了,只能咬咬牙,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回头仰头看这个少年人,说:“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擅闯别人的房间,要事放在国外,是会被枪毙的。”

“枪毙我也想要和你说话啊!”

“那你说啊,干什么跳过来?你不知道这里是十三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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