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居右手一沉,直接把韩掌柜的左手扭成麻花,直疼得韩掌柜冒出一头汗来,六居抓住韩掌柜往身后一干尖嘴猴骚丢了出去,硬生生把一干人等全部击飞。
看着这么暴力的击打方式,计卿城脑门里就冒出了打保龄球这项运动,也不知道为啥现在六居为什么揍人这么霸道这么直接了。
不过毕竟都是为了她出手了,计卿城心里还是很甜蜜的。
“干的不错。”
计卿城小手向下挥了挥,六居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几年过去了,计卿城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娃了,但计卿城还是小小只的,每次六居都是要弯下腰来,才能方便计卿城拍到他的肩膀。
后面陆琬婧、凌谨年、卫星瑶三人已然转醒,忽然记忆在客栈黑暗中被人掳走,无尽的恐惧从心里涌上来,又见到周围的场景和熟悉的家臣就知道已经脱离安全了。
卫三郎不慌不忙,道出此间事情真相,三位女子不知道有多么后怕,也知道此行若非计卿城和家臣恐怕现在会遭受多少凌辱,心中对计卿城的感激无以言表。
于是,三人还是来到这里想和计卿城道声谢谢,却没见到六居这么彪悍,心中哪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心想同样是家臣,为何别人家就这么一个家臣,战斗力就这么的无敌。
唉!可惜是家臣,若为夫婿就好了。
恐怕计卿城要是知道六居已经被人惦记上,她一定不会让六居出手,但是她一定没有预料到,这只是沧海中的一粟,往后这样的挑战会越来越多的。
计卿城眼见到三位女子也来了,有点奇怪:“你们怎么都来了。”
卫星瑶很爽朗,直接上前拱手,也没有什么架子,更不管什么身份差别,直接说道:“今日蒙谢姑娘救命之恩,星瑶没齿难报,将来若有难处尽管来寻我。”
陆琬婧虽说端着点,也微身行了一礼:“我华康陆氏向来有恩必报,将来姑娘若有需要之处尽可寻我。”
凌谨年见两位姑娘如此,也不好意思不说什么,说道:“我凌家也是。”
计卿城倒也没想到这三位大家小姐居然这么记恩情,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彼时计卿城虽然并非奴籍,但身份却与三位大家小姐差距甚多,显然没想到这三位居然这么大气。
其实很大一半来自于卫星瑶,卫星瑶家的发迹很大概率源于父亲师门的荣耀,但发迹前卫星瑶家只是杀猪贩肉之辈,虽不知什么大义,但自小受邻居家关爱,知恩图报早已深刻在骨髓里。
至于华康陆琬婧,当着卫星瑶的面,怎么样也不能丢了华康陆氏的大家门风,更何况北乾山高皇帝远老人家又都喜欢老幺,那天卫星瑶跑得陈由之面前嚼舌根,她不得被父亲体罚不可,凌谨年的原因倒是简单,恐怕也是暗地里在和卫星瑶较劲吧。
两个女人各自八百个心眼子,计卿城倒是心里没啥想法,只是对生命的尊重,顺手能救就救一把。
卫星瑶说道:“姑娘一人带着家仆,是去东津城吗?”
“是啊。”
卫星瑶和陆琬婧、凌谨年对视一眼后,继续说道:“可是为了参加澜庭榭唱和?”
“澜庭榭唱和?”计卿城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你们都是为了参加澜庭榭唱和的嘛?”
三人舒了一口气,卫星瑶继续说道:“你是对东津城不熟吧,当然就不知道这件盛事,这澜庭榭唱和,说来也和我师叔有关。”
这倒是真的,这几年计卿城一直在南褀国瞎溜达,东津城也就一年去一次,每次去都是匆匆,不知道也正常。
卫星瑶说道:“这澜庭榭,原本是东津城中的栖凤山中的一处宅院,后来,我师叔也就是莲溪先生座下三弟子木子白从北乾致仕后,选择回到家乡继续修书著学,栖凤山原本便是木子白师叔家族中的产业,后来木子白师叔在山腰处修建了一处房屋,还有一座凉亭,取名澜庭榭。”
“师叔向来不喜欢招摇,即使栖凤山是家中产业,他也不喜欢因其一人之利,让得这满山的好景不为人所观,因此栖凤山下并未设立牌子告知他人此处有主。”
计卿城点点头,莲溪先生门下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但总体收得门徒皆是品行纯良之辈,这般大气的行为也是少见。
“后来有一日,有一在四方流浪的诗人偶然路过,眼见栖凤山满山红叶犹如雄心壮志一般,便在凉亭上留下诗句一首,皆是对仗工整、收放自如、自吐胸臆的难得好诗。”
“师叔回来后,见到凉亭上被人留下一首诗句,如此好诗竟是连自己都是自叹不如,一时手痒,便仿着诗句中的格律,在凉亭上仿写一首。”
“过了几日,当地的名士前来拜访师父见到凉亭上的两首诗,大为惊叹,向师叔讨教此诗是如何来的,师叔道出来历,引来周围一众名士连声赞叹,众人纷纷仿着哪位流浪诗人留下的名句在凉亭中题诗,之后陆续有人前来观赏佳作,也在凉亭上留下诗作,或发江湖之声、或发出人头地之志。这些人有些平步青云,有些人仕途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