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正阳担心的眼神,以及接近哀求的语气,唐凤灵明白了。
当然,她不是怕林峻熙,而是不想给谢正阳惹麻烦。
“嗯,好的,谢谢正阳!”
唐凤灵说完,便转身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也让谢正阳松了口气。
回到宿舍的唐凤灵,想起昨晚她和林峻熙的衣服还没有洗,赶紧进入浴室。
下一秒,她错愕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们放脏衣服的桶,里面空空的,哪还有他们的衣服?
奇怪了?
唐凤灵心想,该不会是林峻熙洗的?
紧接着,她的脑海中闪过在家乡的那一次,林峻熙趁着月色不仅把自己的衣服洗了,还帮她的也洗了,甚至对他娘撒了个谎。
唐凤灵的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
可是,他们昨晚一直滚床单,做到天晚,难道这男人是铁打的,不用休息,不用睡觉吗?
想到林峻熙自虐,唐凤灵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的目光正好看到林峻熙的床,虽然不大,他们俩睡刚好。
因为现在正值冬天,唐凤灵突然好奇林峻熙用什么做床垫。
她第一个感觉不是稻草,上前,把折进去的床单边给拉出来,掀起一看,惊呆住了。
林峻熙的床垫竟然是被子,一条与他们现在盖的一样,只不过被套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还有补丁的旧被子。
怪不得她会觉得比稻草垫舒服,原来是这样。
看着被睡得已经压扁得跟毛毯差不多厚的旧被子,唐凤灵的脑海中闪着舒适的床垫,也有了主意。
唐凤灵把床单下的旧被子拿出来,把被套脱下来,被芯拿到阳单上去晒。
接着她拿出从家乡带出来的针和线还那把长尺。
本来,出门最好是不要带针线,这在他们迷信的家乡说法是,会和别人针锋相对,遭人陷(线)害。
但是,她为了挣钱,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知在哪里才能买到这些东西,才全部都带出来,没想到马上就用到了。
一想到做床垫,唐凤灵显得很兴奋。
她开始把被套反过来,拿起她过来的剪刀,嘶地把被套分成两半,然后拿起穿着线的针,开始缝边。
因一个多星期前,她在家乡做了很多床垫,虽然缝边都是用针车车锁边,但她还是能熟练地拿着针线一上一下地锁边。
说干就干,唐凤灵用了半个多小时,把被她分成两半的被套都锁好边。
当然,每个被套只要缝锁一边,半个小时并不算快,而且她的手还是被针扎了好几下,但想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她的心情特别的好,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接着,她在被套上面比比画画,连已经到了中午她都不知道。
“凤灵,你这是干什么?”打饭回来给她吃的林峻熙,看到唐凤灵站在桌边,拿着被套画来画去,觉得奇怪。
“做床垫。”唐凤灵淡淡的说,头也没抬,手也没有停下来。
做床垫?!
林峻熙一愣,眼睛不眨地盯着桌面那张被剪成两半的旧军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