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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暄是气冲冲的来,结果可以说是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离开。
偏偏后面因为凌哥儿的那一场闹剧,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了,只能就这么走了。
他出了阮觅的庄子神色也没半点好转。
实际上是越想这事心里就越堵得厉害。
上马车之时他看到墨七欲言又止。
这婆婆妈妈的样子真讨人嫌。
他道:“有话就说。”
墨七正了正神色,认真无比道:“主子,小公子既然受了伤,主子您应该留下来陪陪小公子啊。”
这是什么神经病话?
他儿子就这么娇弱?
胳膊蹭快皮就叫受了伤,他就得留下来......留下来......
顾云暄先怒然后就怔住了。
不过他那怔愣也就是一闪而过,接着就冷冷的扫了一眼墨七,一言不发转身就上了马车。
墨七看着垂下来微微还晃着的车帘,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
主子这脾气还真是。
那您就自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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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暄烦躁的离开了阮觅的庄子。
他行事一向果断利落,还从来没有过这般受人挟制,进亦不知如何进,退亦不......能的感觉。
他回到了南阳侯府时已是太阳快要西落之时。
他尚未到自己院子就远远看到了在自己院门口徘徊的一个粉色身影。
红通通的夕阳下是高高的院墙,院墙下纤弱的身影婀娜身姿。
是顾柔。
此情本应是美的,却惹得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的顾云暄又是一阵烦躁。
甚至厌恶。
他以前一向不会带任何情绪去看下臣或与之相关之人。
可这时却对顾柔产生了厌恶。
他还想起了阮觅的那些话......
虽说他跟她说不能因她的臆测让他去追究南阳侯府,但那些话到底还是入了他的脑子,挥之不去。
还有当年阮觅的病,虽然下面的人没有发现什么,他其实也并未完全释去疑心。
毕竟他不常在内宅,而那时曾氏和顾柔却和阮觅来往密切。
身后的墨七死低着脑袋装作不存在,或者至少是木头人。
但顾云暄没当他不存在。
他转头就对他道:“吩咐下去,清了东西明天就搬走。”
墨七:......
顾云暄说完转身就往南阳侯的外院书房去了。
南阳侯不在书房。
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不敢得罪这位新任西宁侯,立即颠颠的就去传话了。
南阳侯正在正房跟曾氏用晚膳,得了传话不敢耽误,就急急赶了过来。
他以为顾云暄是有外面的事寻他,谁知道他喝退了人下去在外面守着,顾云暄就直接对他道:“我明日就搬出去。”
南阳侯一惊。
他道:“云暄,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突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要搬走,但这皇帝赐宅子才几天,那边还没怎么收拾,这怎么说搬就搬了?
顾云暄当然不说是顾柔惹他生了厌。
更不承认是因为阮觅的话让他对南阳侯府生了嫌隙。
他道:“我已经收到外祖的信件,信中说他不日就会出发来京......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我尽快搬出去,行事也方便许多。”
顾云暄的外祖魏鼎,前西北督府都督,手握西北军权数十年。
现在的西北督府都督则是魏鼎的长子,顾云暄的大舅。
南阳侯听言是又惊又喜。
他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魏鼎抵达京城之日,怕也就是顾云暄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了。
他难掩激动,再忍不住,低头行礼道:“恭喜殿下。”
平日为免隔墙有耳,他一向唤他“云暄”。
但此时,一来这是他的书房,外面还有顾云暄的人守着,但更重要的是,其实也无需再多担心顾忌了。
顾云暄摆手。
就在南阳侯还在激动之中之时,却听到顾云暄突然又道:“我的婚事我已有打算。我毕竟不是真的顾姓之人,以前有阮氏在也就罢了,现在三妹仍常去我院子,怕是有所不妥,所以还请侯爷能约束一二。”
南阳侯先是一怔,然后原先的激动大喜尚未褪去,老脸又一下子涨得通红。
妻子和女儿的心思他早就已经知道。
女儿聪明大方,在京中颇有贤名,更被圣上册封为“淑仁乡君”,取贤淑仁德之意,这在京中公侯之家可是独一份的,因此他便以为圣上亦有此意,以示圣心之眷,便默许了妻子和女儿的心思。
谁曾想顾云暄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他是板正之人,一时之间,涨红了脸都不知该出何言。
顾云暄看了南阳侯一眼,道:“侯爷不必多虑。只是三妹年纪小,不知其中凶险,少些顾忌是正常的,我搬走了,也就无虞了。”
南阳侯张了张嘴。
顾云暄都这般直白了,他要是还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别混这朝堂了。
可是想到幼女的优秀和这些年的努力,他讷讷了许久,最终还是厚着老脸道:“殿下,柔姐儿她,唉,容老臣厚颜,柔姐儿她怕是早就对殿下您情根深种。”
“老臣自知殿下对自己的亲事必有谋算,且又有圣上在上,老臣不敢有何妄想,但若是殿下不嫌弃,待他日,可否容柔姐儿在殿下身边随侍一二?她心地良善,行事贤良,必会对殿下的正妃娘娘恭谨服侍,不敢有半点逾越之心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