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发现尸体的现场,黄景木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警戒线外对蹲在一旁的鉴识人员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那名鉴识人员抬头戒备的看着他,没有立刻回话。
这时郑建明道:“这是负责这个案子的黄检察官。”
鉴识人员点点头,这才放下戒备站起身对黄景木道:“您好,黄检察官,目前已知的信息都已经上报,国科搜的法医同事们应该在做尸检了,晚点那边应该会整理出一份详细的现场报告,我们留在这里主要是查缺补漏,看看有没有被遗漏的地方。”
黄景木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指着地上在血迹里疑似人体组织的东西问道:“这是死者身上的组织吗,我需要了解一下死者在现场的大概情况。”
鉴识人员却摇摇头,“很抱歉,我们是下午才被调过来的,对于这些并不了解。”
黄景木还待再问,这时郑建明递过来几双一次性鞋套,说道:“黄检,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稍后我为您解答,我们先进去。”
轻视归轻视,该做的工作他是不会含糊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捶打,对于检察官他算是明白,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
黄景木几人接过鞋套,剩下的金成益二人就没让他们进来,以他们扛着设备顾头不顾腚的样子,不小心踩到什么就麻烦了。
几人越过警戒线,来到黄境城的死亡现场。
幸好最近几天天气不错,虽然案发现场在野外,但保存的很好,这地方在警方封锁之前,就连报警人都没进来过。
郑建明站在血迹最多,痕迹也最复杂的一处地方,对黄景木道:“黄检,这里就是黄境城最终死亡的地方。”
“法医根据痕迹判断,凶手在路边先是捅了被害人一刀,被害人受伤后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
说完,他指着几人刚刚走过的警方清理出的小道,“为了保存现场,我们在被害人逃跑路线的旁边清理出一条小道。”
黄景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道旁的灌木丛确实隐隐约约能看出踩踏痕迹。
郑建明继续道:“被害人向这里跑的同时,凶手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但很可惜”
他指着几乎将正片空地都围起来的警戒线边缘,说道:“在那里,凶手追到了被害者。”
“根据推测,当时被害者摔倒后是仰面向上,然后凶手在被害者的反抗中,掀起他的衣服。”
说着,郑建明指着自己的肚子,比划道:“从肋骨向下一点的地方,一刀划开了他的腹腔。经法医判断,凶手当时应该还用手扒了一下被害者的伤口”
黄景木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凶手扒这一下,大概率是为了方便死者的内脏更快流出来。
这得是多大仇啊
郑建明继续道:“凶手在扒开被害者的腹腔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从那里到这里”
他指着一道长3米左右,宽约有1-15厘米的拖痕状血迹,“当时被害者是侧身向这块空地中央爬,但那时他的肠道已经流了出来他应该也意识到自己的肠道在往外流,于是有了将内脏往回塞的动作。”
“但很明显他的动作无济于事,那时凶手应该在一旁看着他,他非常恐惧,于是顾不上内脏继续向前爬”
他抬脚点了点脚下的地方,道:“最终在被害者的胃部随着肠道流出,他死在了这里。”
“至于血迹里的组织,是被害人爬行时地上的乱石划开的。”
嗯画面感很强!
黄景木点头,对郑建明问道:“被害者的脾脏是如何丢失的?他的脾脏与胃部、肾脏、胰脏相连的地方切口是否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