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试着挣脱,然而能动弹的只有手指尖,他也不可能拖着沉重的椅子蹦着走——这个绑法根本没给他一点挣脱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第一个到达的人不是席问归,他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或许还可以祈祷没人能找到这里,但太不切实际了。学校就这么大,今晚参与‘月考’的学生还会增加,他们必然会搜遍每一个角落,谁会放过一只到嘴的鸭子呢?
身上的东西也都不在了,不过那些老师倒还算地道,手电筒、电池这些都散落在一边,镐锤靠在墙角,裁纸刀掉在了通向门口的路上。
如果是乘客找到这里,那么闻酌和这些东西都将是他的战利品。
木门虚掩着,只透着一点轻微的光,看不出白天还是黑夜,他无法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不能确定月考还要多久开始。
但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先睡一觉。
身体很累,无与伦比的累,或许是伤得太重了。
他轻吐一口气,调整了下头的位置,带着些许疲色闭上眼睛。
他又看见那个地方了,漆黑一片,好像悬空站在无尽深渊中,除了虚妄,什么都没有。
这次他没有再四处走,而是原地坐下。
……
一道黑影轻轻推开门,看清椅子上绑着的人后露出一丝欣喜,像是怕惊扰睡梦中的人,他放轻脚步,悄悄地,踮着脚尖靠近。
门“吱嘎”一声,他慌乱转头,然而椅子上的人并未醒来。
他松了口气,半跪在椅子前,轻笑:“老师……你真好看。”
“好长——”他轻轻碰了两下,又怕惊扰了睡梦中的蝴蝶,收回了手。
“真漂亮啊。”每一根毛发,每一寸皮肤,五官四肢的每一个角落,都近乎完美。
“不知道老师的身体……”刚解开第一颗扣子,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头来,发现老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那双平淡深黑的眼睛注视他。
他惊慌失措地松手:“老师——”
“任一珩,你在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任一珩抬着头,试图用青春秀气的脸庞打动老师,“我很高兴,是我第一个找到了你。”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老师,你要相信我……他们都只想抓住你,换取好成绩,脱离学生的身份,而我希望老师永远鲜活——因为我喜欢这样的老师,我想和老师一直在一起。”
闻酌:“……”
任一珩:“老师想知道这里的秘密吗?我可以都全部告诉你。”
闻酌没说话,任一珩也不介意,他直勾勾地看着老师饱满薄红的唇:“老师,我想吻你。”
他慢慢凑近,离老师的嘴唇就差那么一厘米,“砰”得一声,镐锤敲在了他脑袋上。
身体一阵摇晃,他愣愣回头,发现是那个总是不顾老师意愿亲吻老师的坏学生。
坏学生。
违背校规的学生为什么还能活下去?
任一珩转身,不顾脑袋上的裂缝,直接扑了过去,试图掐死对方,却被直接避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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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力气大得出奇,他吃惊地看向自己无法挣脱的胳膊,抬头对上一道冷冰冰的眼神,对方另一只手已经拧上了他的脖子。
直到他的老师解救了他:“席问归。”
席问归眯眯眼:“我要弄死他。”
闻酌:“随你。但今晚先留着,我有些事情想知道。”
席问归轻吐口气:“等我会儿。”
他拖着任一珩往外走,就像拖着一具尸体。大概过了五分钟,席问归就回来了,手上还沾着水珠。
“又沉水?”
席问归在闻酌面前半跪下,解他脚上的绳子:“沉水是困住他们最省力的方式。”
闻酌挑了下眉,俯视他头顶:“生气了?”
席问归没说话。
“他没亲到。”
席问归解绳子的动作一顿,手慢慢向上,他站起身,弯腰撑着闻酌的膝盖,拢过他的后颈,鼻尖相蹭:“他被我赶走了,所以我才是第一个抓到你的人。”
“你因为这个而生气?”闻酌想抬手做点什么,然而手仍被绑着,“真把自己当高中生了,席问归?”
席问归笑了,蹭过他的嘴唇:“你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以随意享用你了吗,老师?”
闻酌:“请便。”
席问归一笑:“那我开动了。”
老实说,这样并不舒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摆弄,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行为。
然而和刚刚的任一珩不一样,或许因为眼前的人是席问归,闻酌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些感觉。
席问归吻过他的额头,脸侧,一路蹭过耳垂、脖颈,然后把任一珩刚刚解开的第一粒扣子重新系上。
他同闻酌接了个缠绵的吻,认真说:“等从这个站点出去,我想拥有你。”
闻酌:“你在立什么fg?”
席问归:“不可以吗?”
闻酌挣了挣绳子,冷淡道:“可以,先给我松开。”
席问归努努嘴:“你好敷衍,老师。”
绳子散落了一地,闻酌伸展着酸痛的脖子,手腕手背全是通红的勒痕,衣服遮盖下看不见的地方就更多了。
他能感觉到身体出了些问题,校长办公室那波导致他受了不轻的伤,很可能脏腑都有受损。
他没表现出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