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现在不是收拾他最好的时机,你的意思是?”
“这不适合在电话里说。等我空下来,见面再聊。”
左今也道。
“行。随时恭候。”
“嗯。”
那边应了一个嗯字后,就高冷的挂断了电话。姜卿礼也没时间细想太多,左今也整理出来的这些资料已经够他看的了。
这些……可都是板上钉钉的东西啊,全是硬货。
下载到u盘后,他迅速到公司技术部门,等着他们细化后面的内容。
……
“姚倩倩,你今天……一个人?”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怎么刚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怎么?是因为怀孕之后不能夫妻生活,所以……心头不爽了?”
纪时鸢:“……”
差点把水接到地上去了。要不是保姆阿姨提醒,地板都要打湿了。
阿姨连忙让她挪了个位置。
“哎呀纪小姐,你要喝水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给你倒进去嘛。注意点啊,我先把这里拖干,别踩着了。”
“知道了。那这里就麻烦你了,阿姨,我先进去了!”
“好的好的,快去忙你的吧。”
纪时鸢又回到书房,并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临窗而站,看向远方。
那边姚倩倩同样也阳奉阴违的:“哎哟,看看咱们纪大小姐这个奢侈的生活呀!
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左手孩子右手老公。还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保姆阿姨。
啧啧啧……这简直是人生赢家!”
“你的教授不行?”纪时鸢道。
就在这时听到姚倩倩在那边轻咳了两声。
陈知让一手抱着花,一手搂着她。在听到纪时鸢说的那句不行时,差点气结。
她们女人……谈话内容都这么劲爆的吗?
刚刚姚倩倩在说到纪时鸢怀孕后生活不和谐时,他就已经麻了。
现在那边还说他不行。
他是真想为自己正个名,姚倩倩却对着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他只能拧着眉头保持安静,由她去了。
“纪时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只能保你这一次,下次……你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了。”姚倩倩眉眼带笑着盯着陈知让,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回应纪时鸢:“行了,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直接说。”
“想问你一会儿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把陪你教授的时间分点给我?”
“当然……没问题。”
陈知让:“……”还真会出卖他。
姚倩倩轻轻搓着他手臂,算是安慰了。
又拿开手机小声跟他说:“一会儿你不是还有课吗?我也有班。鸢儿应该有正事儿要跟我说。
等你放学,我下班了,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陈知让脸上这才终于缓缓有了笑意。
他点头,示意她继续走。
姚倩倩回神继续和纪时鸢打电话。约好时间后,她和陈教授在医院路边分开。
陈知让坐在驾驶座,她就趴在副驾驶降下来的车窗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她什么时候来?”
姚倩倩看了一眼手机。
“大概还有十分钟。”
“那我下来陪你。”说着他就要解开安全带,却被她及时叫住。
“算了,不用了。你就乖乖去上课,不要太想我。一会儿晚上晚点咱们两个就能见了。
我们去找个餐厅吃晚餐,好不好?”
从这儿到大学城还需要一点时间,有时候可能会堵在高架上。她不想让他早上请了假,下午还迟到。
有损他完美教授的称号。
“来得及。”他还准备下来陪她。
被她从车窗钻进来抓住衣袖:“我说不用就不用。一会儿她就来了。
你快走吧。早点回到学校,好好给学生上课。不要因为……和我谈个恋爱就公私不分,就分心了。
小心你的饭碗不保!”
“那……可以吃软饭吗?”
“……当然……不可以!”他居然还知道什么软饭之类的梗。真是出乎意料。
“嗯。那我小心一点。如果一不小心陷入恋情,工作出点失误,真的饭碗不保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姚倩倩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人僵住:“……”
这难道是大家公认的试探对方真心的方法?
屡试不爽?
她一只手托着自己下巴,眉目深深的盯着他,一脸深思状:“……怎么你一和我在一起就要饭碗不保呢?你怎么不说……和我谈恋爱,我能给你无尽的动力,让你在工作上冲锋陷阵,勇闯难关。最后……摘取学院乃至更高的荣誉回家,为我铺垫一条更宽广更好走的路呢?”
陈知让失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刚刚说得不对吗?”姚倩倩不满他这个笑,直言道:“如果谈个恋爱能谈到饭碗不保,你和我都在走下坡路,那这样的恋爱还有什么可谈的?
可见就不是一个好的路子,也不是个好的打算。还不如不开始,你说对吗?”
“对。你说得很对。那……我回学校,你自己注意点。”
“嗯。走吧,走吧。再不走我怕你就走不了了!”
“好!”
陈知让好不容易才把车子发动开走,但他的心却好像留在后面了似的。
他真的很少会有这种感觉,以前即便出去念书和家里人告别,家里还有一个黏着他的妹妹,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不舍的感觉。
偏偏在这里栽了。
他单手开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唇。仿佛还会想起她刚刚留下来的味道。
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身影在后视镜消失为止。
……
纪时鸢和姚倩倩约在医院外面的咖啡馆。
“说吧,你和那个陈教授现在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
纪时鸢直接开门见山。
一手拿手机,一手捏着勺子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姚倩倩去做了一个勾引的手势,示意她靠近一些。纪时鸢乖乖的把身子往前倾,耳朵凑过去。
却听到这丫头在她坏坏地耳边说:“不告诉你!”
“……”
姚倩倩还一脸兴奋地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又一口。嘴里兜着咖啡,脸上是明艳灿烂的笑。
还有整蛊她后的得瑟。
纪时鸢看得牙痒痒。于是她捏了捏勺子,一个更坏的念头窜入她脑袋。
她噙着笑,神色是一个过来人般的得意和轻蔑:“行!你想说我都不想听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搞得好像谁没有似的!哦,对了,你的那个男人应该……还是个雏吧?
那……体验感应该不会太好。没关系,体验感不好的不说也罢,免得影响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