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刚好这时候林蕾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了。
左今也眼疾手快地把东西装回去,轻轻用手蹭了蹭纪时鸢的手臂,示意她赶紧回神。
纪时鸢用手撩了一把头发,火速让自己沉静下来。
“三弟,弟妹。拿到检查单了吗?”
林蕾走过来就直抒胸臆,眼神已经落到纪时鸢手里的口袋上。
纪时鸢捏了捏袋子,递给她。
“你要的东西。”
“……刚刚是发生什么了吗?”林蕾不太好直接问他们是否看过里面的东西,故意用了这样的方式试探。
刚刚东西掉在地上她也知道。
“你想问什么?”纪时鸢冷冷地道。
“……哦,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没事没事。”然后她轻声嘀咕了一句“没看到就好”
这话正好落入纪时鸢左今也两人耳朵。
“三弟,你二哥说让你过去找他,他有事要跟你说。”
“不用了。我和我老婆还很忙,既然这边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再麻烦我们。
我们走。”
后边三个字是对纪时鸢说的。
纪时鸢虽然有点难以挪动脚步,因为刚刚看到检查单上的那些东西。
但现在林蕾在这儿,她真不愿意多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和左今也一块走了。
两人到医院一个安静的角落。
纪时鸢突然顿住脚步不走了。
左今也感受到后也立马停下,在她面前转过身来,和她对视间已经看清她眼中装满的复杂。
他轻轻摩擦着她的手,旋即双手放到她双肩上,和她温言细语地说:“是不是还在想刚刚的事?”
“……嗯。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今也,你教教我怎么做好不好?”
她靠在他胸膛上,把自己心里的难题说给他听。
“别那么着急,想知道的我们慢慢查。总会查个水落石出。
总之,她现在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
左今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
如果……她们小时候真的有被调包的可能性,那唐娇很可能就是纪时鸢的亲生母亲。
虽然不想面临,但这事儿还是得调查清楚。总得给纪时鸢一个真相。
但也不排除是他们恶意为之。
“如果最后的结果出来真的是……她真是我母亲,我该怎么办?”
纪时鸢问。
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儿经历后,她早已看平淡。
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然而现在却发生了意外事件。
她又再一次深陷在徘徊彷徨中。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你若想敬孝,我就跟着你一起。你若心里那关过不去,我也理解你。人这一辈子想做什么事儿,有时候并非自己一人能决定。还有情绪使然。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并且无条件理解你。”
“嗯!”她重重点头,用力抱紧他,仿佛他就是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活命的缘起来。
“老公,你真好。”
左今也轻喘了口气,也把她搂紧。用头蹭着她的脸,宠溺又依赖着说:“知道好就好。那你对我好一点,别动不动就让我去睡沙发。”
“客卧也不错呀。”
“纪时鸢~~故意装可怜是吧?”
“……我哪有,我是真可怜。”
“……”
左今也没有再接她的话,又抱了一两分钟,拉着她一起上车回家了。
这一个晚上她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怎么踏实。
中途还一个劲儿的跟他要水。左今也只好起身给她烧,后来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染上风寒,开始发烧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
一整个晚上就没怎么休息,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
姚倩倩说:“外边太冷了,现在带她来医院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左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给她物理降温一下,别用药。
我忙完这里直接去你家里一趟。”
“那就麻烦了。”
“没事。”
电话挂断,姚倩倩还剩下最后一批病人,她叫来下面的实习生和她一块去查房。
“姚医生,现在才几点呀?就查房了。我的饭都还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