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鸢刚刚那一番话、那出壮举,对今天的左今也来说无异于是唯一的惊喜和感动源泉。
他没想到纪时鸢会那么说,但实则细想,那也并不太意外。
无论是以前在公司、还是在两人相守在一起的小家里,即便那会儿她身上背着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有说清过。
那会儿他害怕家里找她麻烦,故意用那些借口留她在身边。她也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太过于拘谨卑微来。
都是有事说事儿。
他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女人根本对他就不上心,事儿讲完了,事儿办完了,她又变成了自由的小鸟,一点儿不依附于他,也不管他,也不像人家那些女人成天粘着人。
火大的时候,还能随时破釜沉舟,能和他对抗,能违背他的意思。
所以刚刚她和老爷子那么说细想下来真不奇怪。
左今也始终牵着她的手,开车也牵着。纪时鸢中途喊了好几次让他注意着点开车,左今也却压根儿没上心,也不松开她的手。
直至车子转了个弯,去了一个和家的方向背道而驰的方位,纪时鸢才想起来问他:“咱们去哪儿?不回家吗?”
“刚刚那么闹,交管局早就打过电话了,不然,你觉得我能这么快摆脱他们?”
也对。
他们才去不到二十分钟,老爷子怎么可能放人?左今也即便再不从,也不会在没有起纷争时闹出大动静来。
原来是‘......
“那,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什么事?”
“刚刚在路上那么搞,造成交通瘫痪事儿小,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是大忌了,你现在过去,该不会被交管部门拘起来吧?”
“.......嗯,有可能。”左今也觉得这女人时而聪明,时而又天真得可爱。这事儿她是怎么联想到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