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晟尴尬的一笑:“还是你了解我?”随后正色的将他在皇后寝宫中,假装皇后同伙,诈出她的话一事,与他们捡了些重要的说了一说,说完,他又说道:“修竹想将此事告知老国君,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楚青若和傅凌云都有些吃惊:“现在说吗?”
楚青若沉吟:“现在恐怕不是好时机,他、他这么决定实在鲁莽!”
百里晟点头:“是啊,我也劝过他了,可惜,他不听我的。”
傅凌云在一旁双手抱胸,冷冷的嘲讽他道:“哼!修竹向来通情达理,如何会劝不听?”
“就是!也不知道你劝没劝,安的什么心!”徐勇从来都是跟傅凌云同声同气的,见自家主子嘲讽他,于是也跟着怼了他一句。
百里晟也不理会他们,只看着楚青若:“他向来最听你的劝,不若你去劝劝他。”
徐勇冷笑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你让少夫人去劝他?怎么劝?”
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百里晟终于渐生怒气。
“像你这样光有脾气没有脑子的人自然是想不到青若要如何劝他的,我与你费这些口舌做甚?”
“你!”徐勇语塞,一撸袖子一瞪眼:“想打架是吗?”
傅凌云一抬手,拦住徐勇,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百里晟冷笑:“还好你不像他!什么意思?自然是你们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意思!”
闻言,众人吃惊的面面相觑,就连傅铁衣他们都停下了手里吃东西的动作:“李叔,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楚青若更是喜出望外:“你说的,可有把握?”
百里晟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绝对的把握。”
…………………………
皇后寝宫中。
皇后萧彩莒在宫女的服侍下,躺上了床。
可是,睡在床上的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中全是过往那一幕幕令她心碎的画面……
“彩莒,别担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曾几何时,桃花树下,那个青衣少年曾经那样郑重地许诺。
“还是说……他给过你快活,所以你才这么舍不得他死?”
可是家破的那一日,湖心亭内,他又亲手残忍的将她一腔柔情打碎。
她还记得,那日湖心亭之后,浑浑噩噩的自己再他疯狂的蹂躏中昏死了过去。
直到后来,耳边一声凄凄惨惨的“大小姐!”将她唤醒。
萧彩莒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惊恐。
“少主,你终于醒了!”贴身丫鬟阿碧,挂着肿得像核桃的眼睛扑过去抱住萧彩莒痛哭。
萧彩莒回过神,她怔怔地看了看这间亮堂的屋子:“这是哪里?”
“浮玉山。”阿碧哭的泣不成声。
弑神宫?宇文东篱竟然是魔教中人。
萧彩莒欲哭无泪,只魂不守舍的问:“哥哥呢?”
阿碧哭得越发伤心:“大公子被关在地牢里。”
呵,宇文东篱终究还是骗了她。眼泪已经流干,萧彩莒故作坚强道:“我要去见他。”
自尊都被碾进尘埃,可她必须为她最后的、唯一的亲人坚强起来。
“哟,姐姐这是要去见谁?”一个妩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被推开,款款而来的人不是萧聘婷,还会是谁?
“萧聘婷!”萧彩莒顿时怒目而视,“背叛了萧府,背叛了整个武林,勾结魔教,为虎作伥,你还有脸到这里来!”
“呀,”萧聘婷捂嘴娇笑,笑靥如花,“可笑,如今整个武林都是东篱公子的地界儿,有哪儿是我不能去的?”
萧彩莒眼眶通红,“爹待你不好吗?十七年的养育之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养育之恩?”萧聘婷厌恶撇嘴,不屑道:“捡来的终究是捡来的,说什么养育之恩,是说把我当你的狗一样养?”
萧彩莒气得身体发抖,这般无情的话竟会从她的口中,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她竟然将爹的养育之恩说的这样的不堪?都是萧家的养女,她比自己嘴甜,更会讨爹娘欢心,爹待她分明待比自己更好一些,事事都顺她的意,大概唯一没有顺着她的,便是将自己许配给了东篱。
“哈,不过现在好了,”萧聘婷姣好的脸上满是得意,抚掌大笑,“如今,名扬天下的东篱公子是我的了,那老头儿也死啦。再没有人可以阻碍我和东篱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