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连点救命钱都不肯出。
魏树怀嘴角狠狠地动了好几下,仿佛是想反驳时歌,然而还没开口,弹幕已经开始截胡。
【我劝你最好别要证据。】
【时歌的证据,只会让你的黑料越来越多。】
【别啊,就我一个人想吃更大的瓜吗?】
看到弹幕,魏树怀想起往期时歌的作风,稍微将胸内的怒火压了压,“时小姐。”
“哎呀,魏总,我懂的。”
时歌一脸我很识时务的表情,“你放心,我现在就替你澄清。”
说完,时歌看向镜头,“大家千万不要误会魏总,魏总怎么可能是那种对自己孩子见死不救的人呢?魏总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可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分明是那女人不识好歹,偷偷扎破避孕套,意图怀孕逼宫,被魏总揭穿了,自己又没本事赚钱给自己孩子治病,只能让孩子去死了。”
“大家看看,魏总多好的人啊。”
时歌双手恭敬地将镜头带到了魏树怀身上,“一表人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哪能雨露均沾,给每个女孩子幸福啊。分明是我们国家一夫一妻这个落后的制度,限制了魏总的发挥。那种挤在几个女人中间,意图靠着怀孕把别的女人踩在脚下上位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魏太太这个清清白白,崇高无上的位置?”
【噗噗,原来这就是《我最爱哪个cp》啊,我先说,我以前从来不看综艺,这是第一次,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的妈呀,这信息量好大。这男的够贱的啊,还好几个女人,清清白白。】
【呸,人渣。】
就在弹幕笑疯了,魏树怀脸色已经堪比百年锅底的时候,直播连线那边章诚炎没憋住,笑出了声。
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哥哥,柏天乐一脸尴尬,瞪了章诚炎一眼,倒是也没真怪他。
魏树怀抬眼看过去,看到的就是柏天乐和章诚炎在眼睛交流,打情骂俏,这直接扎破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他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时歌和范晓林手牵手,“你说说有的人啊,没面子还死要面子。”
119:“你确定说的不是自己?”
“一边玩去,我本来就很有面子。”
119:“……”
时歌对范晓林说道:“死要面子就算了,还沉不住气,事情都没办完,就想跑路了。也不知道总裁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靠继承吗?”
范晓林点头,“我漂亮的歌啊,你还说对了,真的是靠继承。要是靠能力啊,说不定还在工地打灰呢。”
“是吗?他学历也是假的吗?”
范晓林:“……”你扯淡就扯淡,咱们对话里哪个字提到学历造假了?
时歌忧伤地叹了
一口气,“晓林,你这么说是不对的。他学历不是假的,只是水而已,在国内连三本都考不上,人家拿钞能力去y国水了一个水硕罢了。”
哇哦。
范晓林一脸看好戏地看向此时此刻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魏树怀。
反正时歌最后一期了,梅姐也乐得看戏。
毕竟,现在不看,以后可没机会了。
这时,章诚炎忽然说道:“要不,魏总,你劳驾,绕直播间走一圈,再回来坐下,我们大家就当你是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
你呀。
柏天乐掐着章诚炎的胳膊,用眼神让他不要拱火。
魏树怀呵了一声,双手整理了一下西服,又一屁股坐下了。
这会儿这厚脸皮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总裁了。
魏树怀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这个人不干净,我承认。但是有些东西,看着干净,净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这就可笑了。”
【喔唷,撕起来了,来来来,撕得再响亮点,我爱看。】
【瓜,快爆瓜!】
章诚炎表情僵了一下,抿紧了唇。
柏天乐看了看魏树怀,又看了看章诚炎,搞不明白两个人在打什么机关。
VCR继续。
柏天乐和章诚炎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时到中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章诚炎拄着拐杖,哪怕柏天乐扶着他,还是被人挤人给挤着了,差点摔倒。
柏天乐急忙扶住他,保镖也说道:“章先生,要不要清场?”
“不用,别搞特殊。”
章诚炎和柏天乐总算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广式餐厅,只用屏风作为餐桌之间的隔挡。
服务员很快上了茶水,柏天乐一边烫着餐具,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瞄章诚炎。
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那条瘸了的腿。
柏天乐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的腿应该还好好的。
如果当时她更愿意相信他,而不是把最后求救的机会浪费在了哥身上。
她也不会惊吓过度,失声到现在。
“不要想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仿佛是察觉到了柏天乐低落的情绪,章诚炎将柏天乐手里的餐具拿了过来,一边汤一边说:“只是瘸了一条腿,又不影响生活,不打紧。”
柏天乐抬头,眸光中满是心疼。
“也别想可是之类的。”章诚炎说道:“没有那么多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从来不回头看,也不后悔过去的选择,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柏天乐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他总是能看穿她全部的心思。
就算是哑了,很多事,她不需要说出口他也能明白。
“所以,章诚炎的腿是怎么瘸的?”魏树怀问。
所有人看向魏树怀。
特么的,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时歌发问吗?
时歌吃着蜂蜜薯条干。
柏天乐一听这个问题,怒了,隔着屏幕都激动不已,对着魏树怀比划。
魏树怀冷笑,“乐乐,我是你哥哥,我问一问都不行吗?”
柏天乐比划,“你明明都知道。”
魏树怀捏了捏眉心,“乐乐,你知道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柏天乐转身推了推章诚炎,仿佛在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翻译?”
时歌咔嚓咔嚓地吃着薯条,“魏总啊,章先生都能在半年能学会手语,你怎么就学不会呢?是脑子笨吗?难怪学位那么水。”
魏树怀咬牙,“时小姐,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礼貌对礼貌,教养对教养。”时歌抬眸,似笑非笑地眼神仿佛在问,“所以,你配吗?”
章诚炎安抚住柏天乐,说道:“我的腿是在一次意外中受的伤。”
魏树怀挑眉,总算敢开口了?
章诚炎抓紧了柏天乐的手,“当年,乐乐因为一些私人的嫉恨被绑架抓走,对方打电话到魏家要一千万赎金。魏家没给钱……”
“我给了。”
“在乐乐被救之后。”章诚炎冷冷地看着魏树怀,“你只顾着你的温柔乡,甚至拒绝和劫匪通话,哪里关心过乐乐的生死?”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魏树怀看向柏天乐,“乐乐,当时我以为绑匪和魏家有仇,故意演戏,故意讨价还价,放出消息说魏家不在乎你,是不想他们伤害你。”
“那你脑子真是挺笨的哦。”时歌白了魏树怀一眼。
范晓林也看不下去了,“魏总,一个和魏家有仇,穷途末路的绑匪,你觉得你这点小伎俩有用?”
如果绑匪觉得柏天乐没有价值了,直接杀了怎么办?
“我是在拖时间。”魏树怀解释道。
“那么是谁建议你这样拖时间的?”何戒绅问了一句。
别的事情他或许不清楚,但是他演过很多警匪片。
一般绑架,和劫匪沟通,商量,讨价还价,哀求等等,才是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
拒绝沟通,还放出消息说明被绑架的人没有价值,只能激怒劫匪,逼劫匪下更重的手,甚至杀1人灭1口,警方不会这么建议。
听到何戒绅的话,魏树怀几欲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这下一看就明白了。
估计是温柔乡里的人了。
对方其心可诛啊。
魏树怀沉默片刻说道:“我当时一时糊涂,经验不足,那个决定我也一直后悔到现在。”
“人蠢多读书。”时歌递给范晓林一把薯条,“不要总是想着把任何东西都水过去。”
学位能水,真正的
生活会让你水吗?
章诚炎说道:“我去救乐乐的时候,乐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我带着她逃走,被劫匪发现,劫匪开车追逐中出了车祸,这条腿被卡在了驾驶室,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谈及过往,柏天乐仍旧会被当初地狱一般的经历吓得瑟瑟发抖。
章诚炎抱住她,杀人般的实现落在魏树怀身上,“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该提。”
她那么怕,就不该提。
“所以,柏小姐当初被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和章先生你在一起吗?”梅姐问。
所以,这是一段患难见真情,执子之手的故事。
“不是,我当时车祸昏迷,三天后才醒。”
章诚炎握住柏天乐的手,“这三天,乐乐在魏家。”
所有人看向魏树怀。
“在魏家啊。”时歌一脸真诚,“那依照魏总这么宠妹狂魔,还会吃妹夫的醋的人设,应该在那三天时间里对柏小姐很好,甚至跪下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吧?”
魏树怀沉默着。
柏天乐站起来,面对镜头比划,章诚炎翻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今天我们参加节目的主要目的,还是宣传天乐慈善基金,我希望大家能更关注还在病痛中的孩子。”
“所以,魏总一定是安抚了柏小姐那颗受伤的心吧。”时歌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魏树怀,“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坐在这里,面对柏小姐啊。”
“应该吧。”章诚炎讥讽道:“毕竟,问心有愧的人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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