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还会再见(1 / 2)

恋综女观察员 诸葛扇 12575 字 11个月前

时歌总共就两场戏。

第二场就是最后一场。

时歌打开桃花林中的小屋。

丈夫和儿子就倒在血泊之中。

临死前,丈夫还护着儿子。

时歌抱住丈夫和儿子的尸体,然而,她连尸体都留不住,尸体从内部开始焚烧,然后化作灰烬。

“不——”

时歌凄厉地叫着。

红色的眼泪从她的脸上落下,于地上开出曼陀罗。

饰演战神的宋淮吊着威亚带着天兵从天而降。

躲在角落的韩思雯眨了眨眼,宋淮不是不演戏不参加综艺吗?

而且今年的唱片不是也已经发完了吗?

怎么还在娱乐圈,没回学校读博?

时歌听到声音从地上站起来,地上的落云剑飞到她手里,“是你们干的?”

“仙凡不可相恋,这是天道。”

宋淮目光垂怜人世,却不带半分感情。

时歌拿着剑站起来,用剑划破掌心,鲜血与剑共鸣。

时歌声音冷冽,“从今天开始,我与天界再无干系。落云剑,更名为斩神剑。”

说完,时歌跟着威亚飞起,剑锋染血,吸嗜着她的力量,从此,她即剑,人剑合一,方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长剑相撞,剑气斩断了整座山的桃树。

桃花纷纷扬扬,染上天兵之血,从此桃花变成红色。

咒法较量,时歌一掌击打在宋淮胸前。

宋淮身上的战神袍,应声碎裂。

他单膝跪地,口吐鲜血,然后将战神之力全部融入断剑之中。

断剑插入时歌身体,妖女殷不弃嗜血一笑,消失在漫天桃花之中。

战神跪地,落泪一笑,神魂俱灭。

从此世间,再无战神。

一镜到底,一气呵成,演技精湛,毫无破绽。

已经做好重拍一百次的张导惊呆了。

你特么有这演技,刚才怎么不这么演?

玩呢?

姚华清也惊到了。

死妖女是只单纯针对他是吧?

跟他对戏就次次把他往死里打,还什么自尊不允许输?

跟别人对戏就全沉浸式演技,一鼓作气,一顺到底。

而是同样是输,凭什么输给战神可以,输给他就不行了!

这死妖女,特么的就是针对他!

姚华清怒问:“你这次怎么不讲自尊了?”

时歌优雅华丽地一撩头发,“我只是跑了,战神可是死了,我又没输。”

说完,时歌欢快地跑去陈叻带来的摄影师那边要看自己的艺术照。

时歌拿着摄影师的单反翻着照片。

她和姚华清对戏。

和宋淮对戏。

战神铠甲,神之垂眸。

落泪一笑,虽死无憾。

时歌将照片放大。

该死。

刚才对戏的时候她就想说,但是因为在戏中,又不好跳戏。

为什么宋淮穿战神服,那么像《女皇陛下选秀实录》里将军家的小少爷。

将军家的小少爷手办就是小少爷在演武场上拿着长枪,上半身半裸露,又酷又帅的状态。

这以后等将军家的小少爷手办寄过来了,她要怎么直视她千挑万选的小少爷?

不过。

时歌换了一张照片放大。

身材不错,脸也好看。

咳咳。

绝对不是她好色,只是她突然发现宋淮这个臭小子,可塑性很强。

“哇哦。”

韩思雯忽然从时歌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姐,你脸红了。”

时歌摸了摸脸,指尖和脸的温度差实在是有点过分。

时歌心虚反驳,“哪有?你看错了,我这是不是红,是太阳晒的。”

“哦。”

时歌将单反递给韩思雯,“找个地方,把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一张不能少。”

“哦,一张不能少。”韩思雯心领神会。

……

拍摄结束,宋淮邀请时歌去他家,说是上次时歌让他写的歌写好了。

宽敞的客厅内,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阳台上,手里抱着吉他,轻快的曲调从他指尖流泻。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白衬衫上,柔和了时光。

时歌撑着头,安静地听着。

仿佛是由一句你好,打开的诗篇,娓娓道来间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说的心事。

恍惚间,时歌有种回到某个午后的错觉。

那个午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笑作一团。

耳边是放学铃声。

原身的事情都处理结束了,心情异常地畅快。

她抬起手,雪花从指尖飘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对她说,“姐姐,谢谢你。”

“姐姐,在你身边,冬天好像没那么难捱了。”

宋淮其实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养起来的孩子,只等着长大卖出去赚一笔彩礼钱给弟弟娶媳妇。

宋淮是母亲离世后,父亲不要的孩子。

继父可能是由于不善表达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过爱,酗酒打牌,虽然养着他,但也没有能力投入过多的爱。

奶奶是继父那边的,那一辈子的人,得到的爱都很少,又怎么会知道怎么给予爱。

两个人都是被爱遗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触碰到了温暖,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一辈子抓住。

一曲结束,宋淮抬头看向时歌,眼神忐忑却又期待,“姐姐,怎么样?”

他从出道以来,一年一张专辑,算一算也快七八张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极点,就像是站在讲台上等待老师批改试

卷的学生,害怕那红笔画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数。

时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歌很好听,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只有一主题。

时歌两只手竖起大拇指,“好听。”

闻言,宋淮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挂起。

时歌打量着房间内的装饰,周围的的一切都很简单,墙上挂着宋淮自己画的画,是十二岁时见过的一切。

时歌问:“我听思雯说,你是作曲系博士?”

“嗯。”宋淮将吉他放下,“还有两年毕业。”

“她现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宋淮给时歌递了个块小蛋糕,“金妙,现在是金老师了。”

她从回溯镜中看到过,在她走后,宋淮一路保护金妙到了大学。

甚至后期,父母逼迫金妙辍学结婚,也是两个人用自己兼职打工赚的钱付的学费。

金妙那份学费里有宋淮的钱,当然后面金妙有钱之后第一时间还了。

“宋淮。”

“嗯。”宋淮递给时歌栗子蛋糕,然后泡奶茶,她嗜甜,不爱喝咖啡那些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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