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章轩果然向老头提出了习学古彩戏法的要求。
老头闻言,登时犯起踌躇,本不愿意教授,却又不好径自拒绝,于是说道:“驸马爷,习学古彩戏法是要有慧根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慧根?”
章轩哂然一笑,说道:“你要说别的东西,我还真不一定有,这慧根我却笃定有。我那些降妖伏魔的事迹,想必你都知道,如果没有慧根,我怎么能够做那些事?”
老头见章轩说自己有慧根,一时之间又琢磨不出其他为难章轩的主意,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现场考考你,看你的手法如何。”
说罢,摆出几个小碗和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球,让章轩将那几个小球以最快的速度放进倒扣着的小碗里。
章轩冲着老头一笑,当即施展起来。
老头考校他的手法,这一点都难不住他。他曾经从神偷李四那里学过偷盗技艺,又从红蕊那里学过穿花蛱蝶手,手上的小巧功夫甚为高妙,眨眼功夫便将小球弄进了小碗里。
老头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章轩的手法比他还快,瞪着眼愣怔一会儿,而后说道:“唉,看来你确实有这方面的慧根,若是自幼习学古彩戏法,我的饭碗早就被你抢走了!”
章轩闻言暗笑。他这些高妙的手法都是长大以后学的,小时候完全不会,如果自幼学习古彩戏法,说不定早就被赶出师门了。
“嗯,我一向秉持这样的原则,绝对不跟人家抢饭吃,因此才没有习学古彩戏法。”章轩口不应心地说道,“我现在学这些,也不是为了跟你抢饭吃,而是为了教育自己的孩子。”
话说到这里,老头再不想教也不能不教了。
他不想轻易收徒,一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二则是因怕教不出合格的徒弟而丢人。现在,章轩信誓旦旦地宣称不抢他的饭碗,又有习学古彩戏法的慧根,他已经没有理由不教。
于是,他耐住性子,一点一点地教授章轩古彩戏法。
本以为章轩花费三年两年也只能学点皮毛,却没想到章轩的领悟力极强,不足十天工夫便将古彩戏法的精髓掌握得差不多了。
他本来还想留点压箱底的功夫,孰料章轩变着法地压榨,竟然将他那些压箱底的功夫全部压榨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徒叹奈何、自认倒霉了。
不过,章轩没有白着他,奉赠了他丰厚的财帛,他这才欢欢喜喜地离去,从此不再来。
司马乐天得悉此事,对章轩说道:“子昂,万没想到,你添了个儿子,竟然因此多学了一门技艺!”
章轩笑道:“这都是托您的福!您要是不把那个老头叫来,我焉有机会习学古彩戏法?”
“那个老头乃是我柴纳国古彩戏法第一人,一般人请不动,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他。”司马乐天说道,“不过,你连他那压箱底的功夫都学来了,又加上有慧根,如果坚持在这方面发展,那就会取代他,成为古彩戏法第一人。”
“您放心,我即便自己不在这方面发展,也会把这些技艺传授给虎头,让他成为古彩戏法第一人!”章轩笑道。
“嗨嗨,他是我司马乐天的外孙,身份高贵,怎么可能以耍弄那些雕虫小技为生?”司马乐天说道,“闲暇的时候玩玩可以,不能作为谋生手段,那会让人笑话的。”
“您还是这样的观念,该改改了。”章轩回应道,“技艺有高低、无贵贱,只要能够给人带去欢乐、换来回报,那就不错。我要是哪一天吃不上饭,兴许也会用这些技艺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