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光练上进行轮滑的时候,黄色光练施展神通,在空中幻化出了他那上下滑动的巨大虚影。
他在空中滑动,地面上的人看不清他的身影,因为他的身影看上去就像苍蝇那么小。当那巨大的虚影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人们清晰地辨认出了他的面貌,不由惊诧起来。
“哥,章轩是个世外高人,能够降妖伏魔,又会治怪病,咱们都是知道的。可是,他现在却在空中鼓弄出那么长一条黄色光带,又在上头玩轮滑,咱们却是首次见识。”
“嗯,首次见识不假!不过,像他这样的人,鼓捣出什么新鲜花样都不足为奇,谁让人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呢?”
“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却也未必这么会玩。眼看他也快二十岁了,还像小孩那样玩心不退,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必定会被家长打屁股。即使家长不打,他家的婆娘也未必容忍他这么作!”
皇城居民在外头议论,亲皇和皇后则在皇宫里头议论。
章轩被黄色光带卷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出来,想看看黄色光带究竟会把章轩卷到哪里,却发现那光带在皇城上方一卷一舒,比云卷云舒犹且舒畅,不由有些惊异。
后来,他们又看到章轩在黄色光练上玩轮滑,登时放弃了矜持,纷纷咧着嘴笑起来。
亲皇司马乐天说道:“瑶瑶,你这个丈夫真会玩,都玩到天上去了,还在皇城居民面前公开表演!”
江蓝亦道:“嗯,会玩不假!这小子在咱们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竟是个顽劣少年!”
碧瑶白他们一眼,说道:“父皇,母后,他这未必是自己存心要玩,很可能是迫不得已。你们不知道,他在章家村,有时候遭遇大妖攻击,为了防止乡亲们受到惊吓,也不得不做出玩杂耍的样子。人家不明底里,看得津津有味,还一个劲地给他喝彩,却不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哦?竟有这等事?”司马乐天眨巴着眼睛说道,“那么,你说说,他现在于大庭广众之下玩轮滑,又究竟苦在哪里呢?”
“这我可说不准!”碧瑶回应道,“反正你们不要以为他是顽劣少年就是了。他成天价忙活那些大事,心里压力很大,时或烦闷,玩耍玩耍岂不是可以解压?如果因此认定他是顽劣少年,那就冤枉他了。”
“老婆子,你看看!”司马乐天指着碧瑶对江蓝说道,“我说女生外向,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江蓝笑道:“老头子,这也没什么不好,说明人家夫妻恩爱。瑶瑶如果凡事不替子昂说话、一心向着咱,反倒说明他们夫妻感情出了问题,你难道高兴?”
“哈哈,你们这两个女人!我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认输,认输!”
司马乐天一边说,一边踱步回到室内喝大茶。
章轩竖着玩了一阵轮滑,感到不太过瘾,心道:这道光练如果能够放平,老子就能畅快地玩一回,只可惜它一向都是竖着,不可能横过来。
孰料,他刚刚产生这一想法,黄色光练的尾端倏然放平了。瞧那意思,光练是要顺从他的心意,让他好好过把瘾。
章轩见状,更无任何迟疑,双脚用力,踩着滑板一下子滑出去两万多丈,而后折返身子往回滑。
如此滑来滑去,约莫两个时辰,黄色光练的能量被他吸收殆尽,连同滑板一同消失。
他孤零零地悬停在空中,一时之间看上去有些茫然,其实是陷入了沉思。
在黄色光练上进行轮滑,表面看来是一场游戏,实则体现的是天意与人意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