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罢事情的始末,章轩让吉姆佩陪着他去老金头那里取磨盘、送到周家磨坊。
周家磨坊定了两个磨盘,吉姆佩通常都是一个磨盘一个磨盘地送,章轩却打算一趟送过去。
吉姆佩皱起眉头说道:“兄弟,我寻日送一个磨盘就感到十分吃力,你却说一下子送两个磨盘,莫非是要咱们各自用推车推着一个?可是,这里只有一个推车,况且即便有两个推车,我的腰也使不上劲,推不动呀!”
章轩笑道:“吉大哥,我一个人就能送两个磨盘,并且不用推车,扛在肩上就可以。你只管跟着我走,指示去周家磨坊的路就行了。”
在吉姆佩诧异的目光中,章轩单手抓起两个磨盘扛在肩上,轻轻松松地往前走。
把磨盘送到周家磨坊,取了回执,二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章轩说道:“吉大哥,男人居家过日子须有纲常,牝鸡司晨可绝对不正常。”
吉姆佩糯糯地回应道:“兄弟,我一个养老女婿,在婆娘的屋檐下过活,兼且身子单薄,不逆来顺受又能怎样?有时候也想挣挫挣挫,可换来的都是一顿暴打。得了那些教训,只好乖乖从命了,唉!”
回到吉姆佩的家,时近黄昏,章轩将周家磨盘的回执交给金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金子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说道:“你管完了送磨盘的事,再管管给我洗脚的事吧,不管就不是好汉!吉姆佩,你快去做饭,老娘饿了!”
嗬,你个该死的婆娘,自己懒得横草不捏竖草,倒是会指使人干活,让我们两个大男人一个给你做饭、一个给你洗脚!老子这个堂堂的世外高人,怎可干这等下贱的营生?
想到这里,章轩不由气得血脉贲张。可是,转念一想,想到红蕊所说的话,登时转变了心思,说道:“好吧!我这个当兄弟的给大嫂洗脚,其实也算不得丢人!”
说罢,忙活一通,果然专心致志地给金子洗起脚来。
金子则闭着眼睛享受,不时哼个一两声,似乎颇为受用。
入夜,章轩和吉姆佩睡在一张土炕上。待得吉姆佩酣然入睡,他悄悄施展神通治好了吉姆佩的腰伤,给吉姆佩体内输入了些强身健体的气劲,并且给吉姆佩神魂之中输入了一些刚气。
次日一早,章轩和吉姆佩被一声霹雷惊醒。
章轩以为这又是哪个五行妖作妖,心中立时一紧。吉姆佩一醒来便感到浑身气劲爆棚,阳刚之气外溢,气哼哼地说道:“哼,金子那个泼妇镇日欺负我,老子受够了,这就去给她点教训!”
二人前后脚出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但见金子乖乖地跪在屋外,脸上还带着些泪痕。
“阿佩,兄弟,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一看到章轩和吉姆佩,金子就哀怜怜地说道。
原来,她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威武的神人对她说道:“呔,何物悍妇,竟敢折辱恁大人物,不但用树枝抽打他,还让他给你洗脚,简直是活腻歪了!且减你十年寿限,以观后效。如果继续悍泼作恶,定斩不饶!你如果以为这仅仅是个梦境,那就错了,明天清晨一声霹雷便是见证!”
她被这一梦境惊醒,一直坐到天亮,尚以为梦境里的事体未必是真的,直到那声霹雷响起,方才信以为真,于是急忙收起悍泼之心,跪在章轩和吉姆佩卧室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