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不由自主地收下章轩给的钱,回到公干场所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些钱嚎啕大哭。
一些仍在值班的同僚见状,纷纷过来安慰,说道:“徐主办,那个章轩,仗着自己是驸马,动不动就欺负人,你被他欺负了,心里憋屈,我们理解。可是,他是亲皇的亲眷,你斗不过人家,还是忍了吧。心中有苦闷,自己设法排解排解就好,若是执意计较,这日子决然没法过了!”
徐经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哭声止息以后,啜泣着将章轩的所作所为告诉同僚,说道:“诸位,人家好心治好了我妻儿的病,还反过来奉送了我这些钱财,我先前竟以为他是龌龊小人,简直是猪狗不如!我在这里号哭,是因为内心愧疚,而不是憋屈。”
众人闻言,一个个惊愕不已,唏嘘一阵之后说道:“照这么说,那个章轩竟是个绝好的人了?我们以小心之人去揣度他,委实不该。”
另有人说道:“如此看来,他不但是个绝好的人,而且是个医术绝精的人,比所有的御医都强。据我所知,咱们的同僚之中,有些人的亲属也患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他兴许能够将他们治好!”
徐经说道:“临别之际,大将军跟我说过,哪个同僚及其亲属倘若患了怪病,不妨找他医治,他分文不取。”
“嗨嗨,你们看看,这不就是菩萨心肠么?”同僚说道,“从今往后,咱们还是赶紧闭起自己这张臭嘴吧,以前可是说了人家不少坏话!”
“嗯,闭上臭嘴不假!”另有人说道,“徐主办先前上本参过人家,人家不但没记仇,而且以德报怨,这样的肚量谁人能比?谁要是再对人家说三道四,一准会烂舌根!”
他们顾自议论着章轩的是非,章轩却因炼丹不成,径自去向司医令贾政讨教。
他想,炼丹跟炼制普通的丹药原理差不多,宫廷御医们寻常炼制普通丹药应该有些特别的门道,他不妨向人家取取经。
“老贾,我打算炼制一些丹丸之类的药物,可是炼来炼去都炼煳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见到贾政,章轩就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章轩定定地看他一会儿,随后说道:“大将军,你观览了那些医学典籍,便以为自己掌握了医药之理,在我看来,想得有些简单了。典籍之外,实践之中,其实还有一些门外之人不懂的关窍。”
“哎呀,老贾,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就好!”章轩皱着眉头说道。
“好,有话直说!”贾政回应道,“对刚刚入门的医者来说,熬制丹丸的时候,其实是需要一些药引的。通常来说,每一种丹丸都需要不同的药引。”
啊,原来如此!
听了这话,章轩顿时恍然。既然熬制丹丸时需要药引,那么炼制丹药时也势必需要丹引。他炼丹的时候不知道要用丹引,是以屡屡失败。
问题不止于此,还有一个烧脑的问题,那就是,他炼丹的时候,到底要用什么样的丹引。而这个问题,他无法直接从贾政那里寻求答案,因为贾政只会熬制普通的丹丸而不会炼丹。
思索一番之后,他认为不妨从贾政这里寻求一些线索。
“老贾,要是熬制不同丹丸的时候用不同的药引,那就很复杂了,稍不小心还可能会弄混了。据你所知,有没有一种万能药引?如果有,那就省事多了!”章轩再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