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突如其来的流言,让孙家一夜间成为了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而究其缘由却在孙一鸣后头娶的那位妻子身上。
不知是谁那里漏了口风, 说秦艳艳和孙父曾经相好过的女人长得很像,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哪家没几个对头呢?果真就有好事者去查了,一查还真有些端倪, 紧接着他们抽丝拨茧,居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原来秦艳艳现在的父母只是其养父母,当初在门口捡到了她, 彼时襁褓里还有张纸条和一点钱, 说是请好心人收养。
那些人根据纸条上写的出生日期, 查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医院,后来果然查到了几条相符的线索, 其中就有那位女士的信息, 经过仔细地排查和比对,事实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一致,秦艳艳就是那位女士的女儿。
但这显然还不够,孙父已经去世,那位女士也下落不明, 他们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才找到孙父生前的遗物,用来和秦艳艳做了亲子比对,而比对结果证实两人确实是亲子关系。
这样一来, 孙家这辈的婚事,不仅是一场笑话,更成了一桩有违人伦的丑闻!
舒灵早猜到唐燿不会善罢甘休,但她猜到了开头,却没能料到结果。
就好比现在,她完全没想到田甜会挡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舒灵只觉得天降一口大锅,当即反问:“我做什么了?”
田甜眼里再没有往昔的笑意,她冷着一张脸理所当然道:“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现在这样?要不是你唆使,唐燿会针对孙家?”
舒灵诧异地看着她,原来她知道!
田甜以为舒灵心虚,继续质问道:“你报复我就算了,孙家和你无怨无仇,你也下得去手?”
“为什么一定要以为是我做的?”舒灵觉得自己很冤枉,这口锅背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像你说的,我和孙家无怨无仇,做这些图什么?就算对你,我也什么都没做啊!既没有写匿名信,也没有通风报信加挑拨离间,这么无辜的我,你也好意思诬陷?”
“你——”田甜似乎被气着了,眼里都快要冒火,“你果然知道,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不不!”舒灵连忙摇头说,“你不用高看我,我没你厉害,真的,对你我最多当了个旁观者,至于孙家更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甜怒目相对:“你以为我会信?我陷害你,又让你和邢国立之间变得不可能,你真能无动于衷毫不记恨?所以搞垮孙家,让我彻底没戏,你就能如愿了,不是吗?”
舒灵有些佩服对方的想象力,她心平气和地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对我来说,你做的那些根本无关痛痒,我也没受什么损失,与其浪费精力和你纠缠,倒不如做我自己的事,至于无动于衷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袖手旁观了吗?你既然都知道是唐燿对付了孙家,怎么就不去问他,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田甜神色莫辨,片刻过后,她突然开口道:“你到底是谁,难不成也是重生的?”
“重生?”舒灵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田甜却好似发现了秘密般,恍然大悟道:“那就难怪了,沈春华都不能奈何你,你又处处得了先机,还给自己找了个靠山,的确不容易。可惜了,你不该坏我好事!”
话音刚落,舒灵只觉得眼前一花,田甜捏着刀片的手已经到了她的眼前,要不是身体本能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舒灵觉得自己就算不丢掉半条命,也得毁个容什么的。
相较于对方的身手敏捷,舒灵躲得就有些狼狈,武力上的弱势向来是她的硬伤,原本遇到正常人也能应付过去,偏偏她面对的是个有外挂加持的异类。
不消片刻,舒灵就险象环生,她是真没想到对方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虽说这里是个小巷,但外面人来人往一点也不偏僻,可不知为何,根本没人往里面看一眼,仿佛她俩被隔离了一般。
舒灵暗暗心惊,但越是危急时刻,她反倒冷静了下来。在躲过了对方的致命一刺后,她大喊了一声“住手”,然而对方毫不理睬,反而越攻越猛,大有不杀死她就不罢休之势。
这时舒灵脚下一滑,人也跌倒在地。
田甜一愣之下,就势向她刺了过来,就在利器将要划向喉间之际,一片白雾散开,田甜被撒了满头满脸,不仅失了准头,连人也被一脚踢开。
舒灵拉了拉被划破的衣服,气愤地说:“做人不能太嚣张,这药粉本是给不怀好意的人准备的,今天就白送你了。”
“站住——”田甜软倒在地,无力地喊道,“你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都没有力气?”
“是不是很香?”
“呃……”
“然后让你飘飘然?”
“你……”
“所以你就叫它香飘飘好了,反正我也没想好名字,呵呵!”舒灵转身欲走,突然又停下来说,“忘了和你讲了,这个还是实验品,记得千万不能碰水,否则会毁容哦。”
好心地提醒完,舒灵头也不回地走了,如果可以她当然也想除掉这个隐患,但谁让她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呢?
等出了巷子她就报了警,警察过去时,田甜还没能恢复,警察以为她遇袭就将人带回去调查,结果人家好心要给她擦脸,却惹得田甜大怒,一不小心多了个袭警的罪名,还坐了几天班房。
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孙家一落千丈。
原本面对亲兄妹的结果,孙家人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孙母心知肚明两人不是亲兄妹,但外人不知道啊,偏偏事实的真相更加需要隐瞒。
而孙母当初的情境和此刻有种诡异的相似——大家都以为两人是亲兄妹,偏偏两个都不是,当初他们除了阻碍的人又瞒天过海在一起,如今相同的情况出现,她却连解释都不能!甚至于,她都怀疑这是孙父故意布下的局。
可人都死了,面对凿凿证据,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