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室。
十二片石层底。
擂台。
周围依旧是血迹遍布,墙壁上的烛光仿佛是装饰品一般,照不透这血腥木台。
破碎的面具碎片散落在地上,一张清秀白嫩的面庞与周围满地的血迹格格不入。
深处。
程远翻身越过木桩,朝着里面走去。
张静的尸体摆在地上,双目闭合、嘴唇微张,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
即便是死了,眉宇间仍透着一股少爷的傲气。
“程师兄好。”
旁边看守的武师躬了下身子,问候道。
程远微微颔首,道:“怎么死的?”
“打手用的是鞭子,活生生把他给勒死了。”
说着话时,他还颇为惋惜的看了眼地上张静的尸体。
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偏来求刺激找死,真是想不通有钱人的思想。
“大人!!救救我!”
地上。
一个年纪略长的中年汉子,捂着肩膀痛叫着。
他蹙了蹙眉头,转头看向旁边的武师。
“他是谁?”
“杀人的打手,在府里没有亲人。”
程远微微点头,道:“你对他有了解吗?”
他看着不断痛叫的汉子,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旁边的武师听罢,瞬间回了神,赶忙弯腰说道:
“回师兄,他自幼被父母卖到擂台,算了算呆了快有三十年了。”
旁边。
打手跪在地上,身上有数道剑刃刺过的痕迹,黄豆大的血滴从肩膀上不断滴落在地上。
片刻后。
一个老头儿,身着白袍,长着一双柳叶白眉,跨步走了过来。
程远赶忙迎过去,道:“柳叔,麻烦您了。”
“嗯。”
柳叔是跟赵阳一块开辟领地的老人,对这类的事情比谁都要有经验。
柳老头微微点头,走到尸体旁蹲下,伸出瘦长手指摸了摸张静脖子上淤青的痕迹,对着旁边的武师道:
“你对府中的武师了解怎样?”
旁边的武师听到,赶忙弯腰回道:
“回柳大人,小的自幼在府中长大,对周围有名无名的武师都了解一些。”
“能做到这般层次的,太原府城中能有几人?”
“有百十人之多。”
张静自幼生在米粮之家,无需为生活奔走,手上这三脚猫剑法,还是因为感兴趣才学的。
因此称不上厉害之说,与之对打的打手也是相同层次。
而且他手上的剑法,就是之前赵家武馆的武师教的。
“太多了。”
“张静可有劣迹?”
旁边的武师顿时被柳老头的话问住,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慌张。
“不知道就去查!”
“两天内!我要知道消息!”
“是是!”
柳老头问了半天,伸出一根指头,蘸了点淤血后放入口中。
片刻后缓缓站起来。
“跟他有仇的,一律找常年卖鱼的人,这般手法也只有经常在河里甩网才能练成。”
柳老头说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地室内的武师随即离去,开始暗中探查消息。
“师兄,他怎么办?”
打手捂着伤口,身子不断在地上蜷缩抖动着。
旁边的武师小声问着程远道。柳老头这时也从怀里拿出丝巾擦拭嘴角,眼睛则是撇向程远。
程远看了打手一眼,抬腿朝着门外走去。
一道声音随即从后面传出。
“杀了。”
临近正午。
程远、赵安、柳老头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