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魂半年!”
“小吏试炼!开始!”
“混入世界,参与世界进程,掠夺界晶!”
“新地区、亿万小界——扶余界。”
道音入耳,响彻全身。
呼!呼!呼!
程远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打他啊!砍他大腿!”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地室,和一排排穿线的木桩;周围嘈杂的呐喊声和刺鼻的血腥味道让他有些头疼。
墙壁上,淡淡的烛光照在程远的脸上。
木桩被围成了个擂台,地上遍布血迹,一柄掉落的铁枪落在地上,里面只有程远和另一个持刀汉子。
“半年时间你能杀到我这儿,也算有点东西,不过,今天就要结束了。”
声未至,刀已落。
一柄带着血迹和缕缕铁锈的尖刀朝着他的头砍了过来。
铿!
程远抓住地下的铁枪,枪头微转将尖刀扣了下来,两者枪刀逐力,身形未后退半分。
擂台之外,交谈之声不绝于耳。
“这程远儿郎果真是有点本事,怪不得这半年一直连胜数场。”
“徐本不是老家伙了吗?怎么还打不过一个新人?我可在他身上压钱了啊!”
持刀汉子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手中力量又大了三分。
“哼!”
“老东西,赶快给你小爷我让位!!”
程远哼笑一声,手掌随即放力,枪柄朝后,前尖后勾,借着反弹的力量站起来。
徐本没了抵力,顿时失了平衡,在地上有些下盘不稳。
还未到徐本眉毛高的小年轻,力气倒是无穷,出枪如蛟龙出渊,震的徐本手腕发痛。
程远见状,长枪借势向上一撩,不料那徐本嘴角一咧,借着要倒的方向转身一扭,手中长刀挥出,便把程远手里的枪柄砍断!
小年轻满眼是嗜血的神情,手腕用力一拧,拿着断裂的木柄夹住飞来的长刀。
“小崽子,要赢不要命了?”
“今天有大人物在看,你必须去死!”
说罢。
程远五指松开断裂枪柄,拿手去抓徐本的刀刃。
刀刃带着惯性,入肉到指骨,程远咬死牙关,齿缝几乎流血,竟硬生生把刀连同徐本跩了过来!
嘭!
即将落地的枪尖被一脚踢了上去,泛着寒芒的枪尖,仿佛是徐本自己撞上去一般,径直插入心脏,血液飞溅,扎个穿透。
周围的人顿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小撮人铺天盖地的喊叫之声。
“程远!程远!”
身上。
一道透骨的刀痕。
雨滴般的血珠不断从程远腰边滴下,落在地上溅出个红莲花模样。
“本场最大的黑马!程远诞生!”
擂台下的黑衣老者操着大嗓子喊叫,手中惊木拍着面前的桌子,声音在地室不断回响。
杀了徐本,自己这才空出时间观看周围。
抬头望去。
擂台周围一片狼藉。
擂台下面七竖八躺着死尸,有的身体残破,有的已经腐烂发臭,还有一些已经被风化,变成了一堆白骨。
上面高高耸起的石层仿佛监牢一般,困住了自己半年的时光。
“该结束了。”
而此时此刻,在无比嘈杂的环境当中,有一道踩地声清晰无比传进了程远的耳朵。
哒!
哒哒!
硬鞋踏着木板的声音传入耳边,随即抬头撇眼望去。
只见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头半蹲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旁边数位黑衣壮汉站立在旁。
“叫什么?”
“程远。”
“有血性,以后跟着我。”
“好”
话还未说完,脑中随即一阵恍惚,便直直倒地昏了过去。
昏迷之际,耳边数道声音传来,说话声、走路声
“给我带下去疗伤!不能让他给我死了!”
三天后,傍晚。
赵家武馆。
哗啦!
床上,一个男子蓦然坐了起来。
冷汗淋淋,瑟瑟发抖。
程远打量着四周,朝窗外看去。
夜明且深,月光如银纱般倾泻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