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顾元元身边那堆药草上,眼里的贪婪之意十分明显,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漂亮:“我看沈夫人找来的这些药草,很多都是从未使用过的,怕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大巫身份尊贵,可不能胡乱用药,以免承担风险。”
“所以,沈夫人不妨把这些药草的药性说一说,我找人先试验一下,看是否安全。”
想得倒是挺美啊。
不但想把她找回来的灵草瓜分了,还想从她这里套话,知道这些灵草的作用,嘴里却便宜占尽,还说是为了大巫的安全。
照花梦这么说,她和沈正凌还得感谢花梦不成?
顾元元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行!”
“巫医也知道,药草的药性未明,贸然使用有风险,夫君身为部落的大巫,又怎能把这种风险推给别人?”
“……不是!”花梦急了:“大巫身份尊贵,自然不能以身犯险。”
顾元元笑:“为什么不能?”
“大巫的命是命,普通族人的命也是命。”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大巫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偏心自己的夫君,这点小私心,换了谁都有。”
“但是,巫医你肩担着全族人的生老病死,也心存在这种想法,那就不对了。”
“你怎么能把普通族人的命不当命呢?”
“你怎么能用普通族人来试验药草呢?”
顾元元说到这里,痛心疾首:“我现在很怀疑,部落里每年有这么多人因为各种不样的原因伤重不治,是不是真的不治?”
“有没有可能,是被巫医你拿来试药而丢了性命?”
花梦脸都白了。
这个罪名一旦扣实,传到部落人耳朵里,就算她是什么巫医,也不会有好下场。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人分三六九等,不然也不会部落里其他女人地位低下,她这个巫医却地位超脱,连族长都给几分面子。
但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而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花梦急切反驳:“沈夫人可不能乱说。”
“部落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尽力医治,这是我身为巫医的责任,只是人有生老病死,很多伤病是治不好的,所以他们才会死,绝不是沈夫人所说的,我用他们试药。”
顾元元看了她一眼,道:“巫医这么激动做什么?”
“就算试药也没什么,一种新的药物出现,本身就是要需要无数次试验才能得出正确功效。”
“我们现在已知的这些药草的药性,也是前人不断试验得出的结果。”
“没有给患者用过,怎么知道药效如何?”
“在已有药草不能很好控制和治疗疾病的情况下,征得患者同意,尝试新的药草,本身就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