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以南星月殿
明河不知道自己这次又睡了多久,
重返神界后,现天帝——也就是他的父神、撼山大帝,
耗用了整整一日时间,为他持续不断的灌输法力,方才将他因意外,导致受阻的全身脉络通开。
尚在恢复期的明河,每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之时甚少!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了数日,
再次醒来,是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只叫一个身轻如燕,神清气爽!
明河心想,看来这回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起身,下榻,
走到悬挂衣物的架子旁,正欲更衣,目光一滞,落在一件黛紫色的袍子上,
是解梦送给他的那件!
明河失神的看了好久,突然,感觉房门一下子被拉了开,一个满是兴奋和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殿下,您醒啦,真是太好了,您可终于醒了!”
不用看,明河也知道,这兴奋到、简直就差大喊大叫的声音,肯定是降祥的。
降祥乃是明河的护卫,真身是受了点化的雨滴,
别小看他的真身不起眼儿,战斗力可是一点儿都不差,
明河觉得,若是真打起来,天宫中的大部分神官,都不是降祥的对手,不然,做他的护卫干什么,解闷嘛!
明河随手从架子上扯下了一套深蓝色的长袍,边穿边问道:
“我这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
“殿下,已经有月余之久了!”
降祥走到明河身边,嘴上回答着,手上娴熟的为他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明河叹了口气,道:
“竟然这么久!”
降祥伸手从放置衣物的架子上挑了一条,镶着金线花纹的深色腰带,一边将腰带为明河围上,一边道:
“是啊,殿下,您这次属实凶险,若不是帝君耗费了诸多神力来助你,只怕恢复的时间会更久!”
明河站在原地,任降祥摆弄着。
降祥虽说算是他的贴身侍卫,但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服侍明河的起居。
这并非明河让的,开始的时候,明河也觉得十分尴尬,但是降祥似乎觉得做明河的侍卫太闲,见明堂堂一个殿下,生活却简单到连个是从都没有,便主动担起了服侍明河的大任。
看他一再坚持,明河也就随他去了!
完毕,明河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并对降祥说道:
“随我去向父神请安吧!”
降祥一下子冲到明河面前,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做缓冲,拦住了他,
虽然这个降祥只是个侍卫,但是平日性格本就大大咧咧,莽莽撞撞的,再加上跟明河也算是从小到大,混的极熟,
以至于他经常性的在明河面前没大没小,反正明河又不会怪罪他,甚至觉的这样挺好,比起其他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神官,看起来真实了许多!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的样子,当中还是会收敛不少的。
“诶诶诶,殿下,留步,留步,”
只听降祥说道:
“殿下,帝君不在寝宫,你去了也没用啊!”
明河奇怪,除非有事,父神一般都是在寝殿的,问道:
“那父神在何处?”
降祥答道:
“殿下,帝君现在应该在议事殿中。”
二人一道儿向着天宫中心的议事厅走去,
一路上,明河听降祥简单说了一些近来发生的怪事,但由于他一直在看护自己,所以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
金碧辉煌的议事大殿内,众神官恭敬立于殿内两侧,
现天帝——撼山上神,锦衣华服,正端坐于宝座之上。
看着殿外渐渐走近的两个身影,
待到那两个身影进入到殿内,方问道:
“吾儿,身体如何?”
声音中气十足,自带威慑之力。
明河来到大殿中心,站定,
左手在上将双手合抱,举至胸前,低头俯身,十分庄重的向宝座之上的撼山行了礼,方才直起了身子,
一同而来的降祥,同明河一样,恭敬的行完礼,便立于明河后侧。
“回父神,已无大碍。”
明河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撼山不怒自威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点头道:
“如此甚好,为父也可以放心了!”
明河再次向撼山行礼道谢,不过这一次比之前略微随意一些,并回应道:
“是我的错,让父神担心了,不知父神可否告知孩儿,诸位聚集于此,可否是有大事发生?孩儿愿为父神分忧解难,尽绵薄之力。”
心想,这么多神官在此,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探讨,
撼山神情凝重,轻叹一声,道:
“近日人间多发怪事,总有人莫名死去,开始是一些无人问津的老弱伤病,渐渐变成了年轻少年,如今又转成体格健壮的士兵和勇士,似乎还有几个懂得少许法术的能人异士也没无故杀害……
此事闹得人心惶惶,都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去的人,
于是有好些人,病急乱投医,为了多获得一点儿神的庇护,满世界的神佛拜了个遍,众神大多都接到了请愿,无奈,
这才聚集于此,商讨对策!”
明河听完,略微沉思了片刻,问道:
“死者可有何共同之处?”
随即身边传来众神的声音,
“并无共同之处,”
“我们已经多次下去查看,毫无痕迹可循,”
“少数目击者称曾在现场附近见到过一团黑烟,只是有人见到的大,有人见到的小,
有的人甚至还称这个黑烟中带有凄厉的叫声,但都尚未查明虚实。”
“这批无故死去的人中,唯一的规律就是他们的命格在逐渐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