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闲和候公公离开的背影,大皇子还好,只是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好奇,可是他的亲卫们个个都被气的牙痒痒的。一来是因为不能入京,只能驻扎城外;二来是大皇子在范闲面前丢了面子。
大皇子转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北齐大公主,什么也没说,走向了副将李元飞面前,拍了拍李元飞的肩膀。
“让弟兄们去城南郊外我的庄园休息吧。你和时轩他们随我入城,咱们回京。”
“是!”
李元飞并非庆国皇室血脉,他是靖王爷的义子,传闻他是靖王早年间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他是当年先帝太子一脉遗孤,被靖王收养。当初大皇子被派去边关领兵的时候,靖王就派他跟随大皇子一起去了。
时轩是兵部侍郎时政大人的次子,当初大皇子去边关的时候,他是和李元飞一同跟随大皇子的人。
因此在军营这么多年,早已和大皇子成为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二人出了世家子弟的身份外,还都是大皇子军中的副将。
就在刚刚,城外拔剑围住范闲的也是他二人带的头。
--------------------------------------------------------------------------------------------
京都城内,范闲做在马车里向外望去,他不太喜欢骑马,不是骑术不好,而是他觉得重生一次就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候公公身为庆帝身边的人自然是不能与臣子过分亲近的,所以候公公只能坐在另一辆马车中,不过这并不影响范闲回京的心情。
京都城的街道上还是那么繁华,道路两旁的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买东西的顾客们手里也都是各种包裹。
马车虽然比不上马快,不过很快范闲来到了皇宫北门口外。
庆国的皇宫并没有北齐那么大,所以无论是谁进入宫门的时候都要下马下车,这也是庆国的规矩。
候公公和范闲在北门口下了马车,范闲一个快步来到了候公公身边,他还是那般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将几张银票塞进了候公公的袖口里。候公公看着被塞进了银票的袖子,有些为难的看着范闲。
“哎呀,小范大人,您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啊,老奴就是个传话的,您总这样,这叫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您比我年长那么多,大老远的跑到城门口接我,您就权当是晚辈的一点儿心意吧!”
“这……”
“再说了,刚才要不是您来了,我这跟大皇子那还不知道该如何进城呢!晚辈这也是真心感激啊!”
范闲不给候公公推脱的机会,直接说了两个原因,候公公自然也不是真的不想收钱,只是这做作的样子还是要摆一摆的。毕竟跟在庆帝身边这么多年,接收的孝敬多了去了,范闲这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当然这些范闲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会多给候公公一些台阶,让候公公拿的心安理得些。
很快,范闲和候公公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口,范闲还是老样子的走了进去,候公公快走几步,来到范闲身前通报着。
“太常寺协律郎范闲觐见!”
庆帝坐在塌上,手中摆弄着一本书,范闲走上前来,见到庆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这让站在一旁的候公公都觉得意外,毕竟范闲面圣多次了,除了当初在祈年殿设宴那次的群臣参拜外,他几乎没跪过。眼下范闲行此等大礼,候公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庆帝看着范闲的样子笑了。
“起来吧,你也不爱跪着!”
“臣遵旨!”
范闲轻松的站起身来,看着庆帝。
庆帝伸手招呼范闲坐在自己的对面,范闲也毫不客气的就坐了过去,这个位置除了林婉儿就是叶轻眉坐过了。就连皇后都没有得到庆帝的允许坐在这里过。
眼下范闲就这样自然的坐在庆帝对面,还伸手拿着桌上的点心吃着,候公公看着范闲的样子吓得自己后背直冒冷汗。
其实,若是之前的范闲恐怕也不敢在庆帝面前如此放肆,记得上次被庆帝召进宫中一起吃饭的时候,范闲和太子、二皇子同桌时,范闲还紧张的食不知味呢。而这次,北齐归来后范闲的第一次面圣,竟是这般的不拘小节,甚至可以说是“放肆”的完全没有任何礼教规矩了。
当然,一向揣摩人心的庆帝自然也把范闲的这些举动看在了眼里,只是他还不知道肖恩和范闲之间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范闲已经知道了比肖恩知道的更多的秘密。所以庆帝只把范闲的表现当成了是对此次出使北齐所受到的各种委屈而不满。
“还和胃口吗?”